从那天后,苏夏找人查况序的资料却查不到一点消息。
南山音乐学院放假了,苏夏只能到世和集团找况严勋,她要问清楚况序究竟是不是她儿子。
两周后,苏夏在世和集团楼下终于蹲到了况严勋。
她开门下车站在况严勋面前,况严勋看到她后神色微顿先冷沁的眸子里夹带一闪而过的温存,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为防止狗仔跟拍,他们到集团停车场。
况严勋:“你来做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见你的影子。”
苏夏:“我来找我儿子。”
况严勋鼻腔哼出一声,“儿子?你还有儿子吗?你选择离开我们那天就没有儿子了。”
苏夏:“我知道我的儿子是况序,我会自己去见他的。”
况严勋没想到苏夏知道了,这么多年来况家一直封锁况序的消息,在外界况序的身份一直是他和何羽蝶的儿子。甚至给况序的年纪改小了一岁。
应该不会有人将消息传出去。
况严勋淡笑,带着嘲讽地语气,“你想儿子想疯了,况序是我和我妻子的儿子,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况序是你儿子,但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的儿子在你离开的哪一年就生病死在国外了。”
苏夏不可置信地听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站不稳似的向后退。
况严勋被吓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扶她,但看她站稳后有恢复刚才一副冷然不可靠近的面孔。
苏夏眼眶湿润发红,咬着牙挤出字,“你说谎。 ”
况严勋:“我没必要说谎。”
苏夏情绪崩溃,“我把墨淮交给你们那天分明是健康的,他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救他?”
她抓着况严勋的衣领摇晃。
况严勋撇开她的手,一字一顿带着恨意,“是你先离开他的。”
苏夏:“你肯定是骗我的。”
她眼眶腥红忍者泪,没让眼泪在他面前落下来一滴。
况严勋咬着牙没回答她一句,任凭她如何去想。
况序从小认得母亲也不是她,以后也不会是她。
既然当初抛弃了他们,就抛弃的彻底一点,她要名利,他给她。
要孩子,做梦。
况严勋:“苏夏,你要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当初是你说你要名这辈子都可以不见儿子,这是你说的,苏夏,这是你说的。”
苏夏抬起眼眸,轻眨着眼睫转眸别脸抹掉泪。
哽咽又倔强,“是我说的,但我以为你会好好照顾他,你是把对我的恨强加在他身上了吗?”
况严勋沉着了一会儿,说:“对,我就是不想让你这辈子再见到他,这是你的错。”
苏夏嘴唇颤抖。
她没想到况严勋这么狠心,因为他们的私人感情对亲生孩子没有一点感情。
她不想孩子跟着她过苦日子,也想要事业功成名就,是她太贪心了吗?可她真的有错吗?
苏夏:“错的是你和你妈,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苏夏转身拉开车门上车,驾车驶离停车场。
况严勋看着苏夏的车尾灯消失在转角,他也像是战败的狮子,一点没有了刚才的傲骨,垂眸揉了揉太阳穴。
随行助理走上来,“理事,您还好吧?”
况严勋摇头,“没事,吩咐停车场可以开放了。”
助理点头照做,对着耳麦说:“可放行车辆。”
-
盛予今这两周的时间都在天鱼娱乐为专辑做准备。
她签了天鱼娱乐后,事业上变得顺利起来了,好像是上帝给她打开了事业运开挂按钮。
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幸运。
苏夏对她也格外好,还让经纪人给她准备了在南音附近环境好的房子。不过盛予今没有接受房子,她给苏夏说的理由房租交了一年不住浪费了。
其实她还是担心况序打不通她电话的话找不到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自从上次通话后盛予今打过好几次电话号都是关机状态。
今天录完音已经晚上11点了,外面下着大雨。
雨声哗啦啦作响,盛予今在天鱼公司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家。
她在车上的时候,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况序发她今天的日常。
她每天都会给他发,但他那边依旧是一片空白。
空闲下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是拿手机看况序有没有回复她,可都没有如愿。
她向何言妍打听过况序的消息,何言妍也很抱歉地告诉她说最近没有见到过况序。
她好像找不到况序了。
到家已是一个小时后,盛予今付了车费下车。
盛予今撑好伞关上车门道谢:“谢谢,司机师傅。”
出租车驶离后,盛予今转身要过街对面去,在大雨蒙蒙间她抬眸看见一个穿着黑衬衣的颀长身影手上垂拿着一束花站在大雨中浑身湿透了。
况序像一只巨大的流浪猫在雨中颤抖,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看到他出现,她感觉是做梦一样。
她左右看了下车赶紧撑着伞跑过去,焦急摸了摸他淋湿了的衬衣袖子,“你怎么只穿了件衬衣就来了?”
况序看着她带着一丝笑,“急着来见你,没考虑太多。”
“等了多久啊。”
“刚来。”
况序轻描淡写两个字,但从他衬衣都湿透了来看应该等了很久。
盛予今:“都淋湿了,笨蛋,你怎么不找个地方多雨啊。”
况序:“门卫大爷说看见你最近都要十一点以后才回来,我也担心去别的地方你回来看不到我。”
盛予今怕他着凉,急切说:“先跟我上去再说吧。”
况序把她拉过来,拿起花递到她面前,他带着笑,“我很想你。”
盛予今接过花单手抱着,仰头看他,“那你可以抱抱我吗?”
况序笑,“我怕把你也弄湿了,所有一直忍着没抱你。”
他从她手里接过伞然后俯身抱住她,盛予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一件衬衣都淋湿贴在衣服上,这样抱着就像是抱着没穿衣服的他一样感受着体温和骨骼。环抱着他的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能闻到他还是好香。
是第一次在教务处时,他路过她时带起的雪松香。
她感觉况序抱着她好像越来越沉,直到他拿着的伞掉在地上,盛予今才发现他不对劲。
“况序,况序。”她拍着他的背叫他。
盛予今把他撑他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她让他的胳膊搭在她肩上,扶着他然后叫门卫大爷开门。
门卫大爷在睡梦中被叫醒,迷迷糊糊起来开门,本来要收两元开门费的,但看到有个病怏怏的被女孩子搀扶着也就免了。
走进小区,她撑着把况序艰难地扶上楼。
到家,况序一下倒在客厅里,她手忙脚乱拿了个枕头先给他枕着然后拿了毛巾过来先随便擦了擦头发。
她愣了下。
他衣服都是湿的得先脱了才行。
盛予今没想太多就从他衬衣敞着两颗扣子的地方开始解,解到一半时想到要给他脱裤子,她手顿住了。
这不好吧……
可不脱不就更严重了。
想着不能更严重,她闭着眼睛先解他裤子的扣子,但太紧了不好解。
两只手一起解时况序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缓慢地皱着眉头撑地坐起来,“你刚在做什么?”
盛予今先没反应过来声音上扬的“嗯”了声,忽然反应过来后,她慌忙摆手解释,“不,不是…不是的,你,你都湿透了,我想给你擦一下。”
猛的又反应到她说的话好像有点奇怪,“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
况序:“喔……那你帮我脱。”
盛予今声音很轻:“你醒了,自己脱。”
况序拖着声音,有点哑,“我没醒,你继续。”
他直接躺倒在地,像个看到喜欢的玩具,不买就耍赖躺在地上的小孩。
盛予今咬着唇侧眼看他一下,他闭着眼睛。
她转眼发现他黑色休闲裤扣子下面好像比刚才突起了好多,好像绷起来了。
生理卫生课她还是上过的。
知道鼓起的那一包是什么东西。
只是况序都生病了怎么还能翘起来啊。
盛予今手捏着然后在膝盖上抹了下手心的汗。
犹豫着伸手过去时,况序睁开眼手后撑着地看着她,“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盛予今一愣用手捧着脸,确实好烫。
她说:“哪,哪有红,我又没发烧。”
况序凑过来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鼻腔嗯了声,“没有我烫。”
盛予今忽然感觉脖颈出烘出热气耳尖发热快要烧起来一样。
他手抵着她的后颈,笑,“你的耳朵怎么也好红?”
盛予今捂着耳朵垂着眸,“…热,热的。”
她佯装用手扇风,“好热,暖气温度太高了吧。”
况序靠近她的耳畔,带着惑人的腔调,“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脱衣服吧?”
盛予今酥麻感从脖颈穿来,她半眯着眸子缩了缩脖子,别脸说:“我,我才没有。”
况序扯着笑,“没有,那就是有。”
“我去放洗澡水。”她转移话题从地上站起来朝浴室走,况序拉住她手腕拽回怀里。
盛予今躺在他怀里望着他,干巴巴说:,“我,我去给你找件干衣服。”
况序压住她,手握住她的指关节不让她跑走,“有暖气不用穿。”
盛予今抿唇垂了下眼睫,从她的角度能从敞开着衬衣处看到他的腹肌。
况序扯着衬衣领口,抬眉,“给我脱一半不敢脱了?”
他看透了她,盛予今咬着唇,嘴硬,“谁我不敢,我可大胆着呢。”
况序声调上扬地“喔”了声,貌似不信地勾着唇。
盛予今撑起身跨坐他腿上,“怎么样,还觉得我不敢么。”
况序看着她,眼神有一丝的慌乱,喉结滚动了下。
盛予今仰着下巴垂眸看他,“听我的话乖乖去洗澡换衣服。”
况序声音哑着,“……等一下再去。”
她天真地问,“为什么?”
他说:“硬了。”
硬了?
什么硬了。
他说这句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下面被顶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