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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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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溪到底是对袁昭起了不满。

王靖宗的初级目标虽未达成,但结果差强人意。

谢涵虽然羞辱了他,但很明显,他针对的是沈宁溪,可怜袁昭却还想息事宁人,岂不知,沈宁溪此时不发,不过是一时隐忍,等她真的做了袁少夫人,这对好友迟早要貌合神离。

当然,她是不会做袁少夫人的。

王靖宗看着沈宁溪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嘴角挂起淡淡的嘲讽。

当务之急,是要查问袁沈两家婚事已经办到哪了,还有,褚氏母女为何迟迟未上建康城?

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好问,随便在府里找人暗中打探一声就能知道,很快,他就有了答案,再过两日,就是袁家上门下聘的日子。

后一个问题,他苦思冥想,有了大概的头绪,却不敢肯定,立刻传信给獾奴,让他再去一趟扬州。

獾奴得了消息,震惊地看着传话乞丐,“去扬州找褚家?”

乞丐点头,“是,豨爷说,只要将袁沈两家的婚事在褚家门口透漏一点风声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管。”

獾奴摸着下巴纳闷,这又是什么招?

袁沈两家婚事和褚家又有什么干系?

算了,就再跑一趟吧,连行李都没收拾,獾奴就朝着扬州出发。

沈宁溪这边,却也出了岔子。

从外面回来,侍女来碧玉轩传话,“四娘子,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沈宁溪没有疑问,去了澄心堂。

夜幕降临,霞光满天,透过窗花,铺在母女二人交叠的裙裾上。

沈夫人笑容和蔼,道:“你姨母家有个女儿,名叫褚瑶,和你是同一日生辰,可惜至今婚事还没着落,上个月,你姨母写信来,想要在建康城择一门亲事,我思忖着,你的婚事就在岁末,不如现在就让她从扬州过来,一来送你出嫁,二来熟悉熟悉环境,择亲时也能顺遂一些。”

沈宁溪的心七上八下,擂若击鼓,面上却不显,浅笑道:“这自然是好,瑶儿妹妹过来,我又多了一个妹妹。”

沈夫人笑:“不是妹妹,她比你早生半个时辰,你应该唤姐姐。”

沈宁溪笑意凝滞。

没错,褚家女比沈家女只大半个时辰,的确是姐姐。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沈夫人立刻派人前去扬州,请褚家母女进建康城。

沈宁溪浑浑噩噩地回了碧玉轩,一进门,人差点晕厥过去。

碎星扶着沈宁溪坐下,揽月连忙去倒水,边询问碎星:“娘子这时怎么了?还是你们遇到谁了?”

碎星满脸怒容:“还不是因为袁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袁公子居然也会去那种地方,看给娘子气的。”

揽月莫名,细细询问下才知情况,面色一滞,转眼去看沈宁溪,眼眸里,盛满了狐疑。

碎星一不做二不休,往外跑去,“我们去告诉夫人,看看夫人还能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在碎星看来,袁公子在外寻酒作乐,娘子若是不在意便罢,若是在意,那是一定要告诉夫人的。

让夫人去向袁公子讨个说法,警示或是告诫,哪个都成,没到底让娘子自己憋在屋里受气!

“站住。”沈宁溪叫住碎星,揉了揉鬓角,道:“你回来,都跟你说了,那里是正经酒楼,函山哥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碎星仍然狐疑,须臾,灵光乍现,恼道:“不是袁公子,那就是谢公子!”

沈宁溪摇头,“别瞎猜了,都不是,喝口水就好了。”又告诫道:“你再瞎猜,就回屋去,别来我跟前晃悠。”

碎星敢怒不敢言,只好忍住,待服侍沈宁溪躺下后,才敢私底下对揽月抱怨,“娘子的心事越来越多了。”

揽月默默地点头。

娘子心中向来以袁公子为首,但上次就在采荷畔,娘子竟然为了阿豨骗了袁公子。

她亦看出来,从上次大病,娘子变了许多。

两位侍女胡思乱想,沈宁溪却已经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她的惊惶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像王靖宗对她的了解一样,沈宁溪是不会被困难打倒的,她有隐忍的能耐,也有成熟的经世之道。

既然褚瑶要来建康城,那就来吧,索性,婚事在即,即便褚瑶明日就到,也掀不起大浪。

她该抓住的,是袁昭的心。

这么想着,沈宁溪又打起精神,将王靖宗给的那枚玉佩扔进箱笼里,她决定,给袁昭绣一张绢帕。

在褚瑶住在府里的这段日子里,她要多给袁昭送些独属于自己的礼物,让袁昭对她更加珍重。

然而,当日夜里,王靖宗就想到了如何延迟婚事的计策。

天亮之后,整个府里风平浪静,沈夫人那里却知道了昨日发生之事——袁昭和好友在酒楼听曲。

此事本是寻常,如今声乐风化,城中达官显贵大多喜欢听曲,并不足为奇,但坏就坏在,恰在这时,那家酒楼出了事。

就在昨夜,一名武将夫人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酒楼,在不知哪间屋子里找到了自己那一身正气的丈夫,旁边睡着一位香艳姑娘。听闻那位姑娘见到武将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赤裸裸地晕厥过去。

仅仅一个早晨,此事就传得家喻户晓。

沈夫人气得差点跟着晕厥过去。

刘少夫人也是立刻携礼上门,此次姿态低微,再三保证一定会查清事实真相。

“若是函山果真犯下大错,伯母要打要骂,晚辈悉听尊便,绝无二言,但伯母就不想想函山的为人作风?说他招妓听曲,尚可一信,但说他做别的事,那是万万不可能。”

刘少夫人信誓旦旦,沈夫人冷静下来,觉得她所言不差,稍想片刻,缓了口气,道:“那就给你七日时间,查清此事,婚事待到七日后再谈。”

刘少夫人松了口气,“好,多谢伯母。”

七日时间......沈宁溪听了,面色一白,差点再次晕厥,再次醒来时,再次说服自己接受了。

王靖宗得了消息,掐指一算,转头去管事处请了三日假,亲自跑了一趟扬州。

扬州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三日时间,若是姚雨柔够迅速的话,可能正好与他撞上。

这三日,大家各忙各的,袁昭亲自去查那家酒楼,为自己证明清白。

谢玉娘和沈青柠轮番前往碧玉轩,陪伴婚事受挫的沈宁溪。

第三日,沈青柠在自己屋里照镜画眉,准备再去碧玉轩,忽然,一只通体花白的鸽子飞到院子里,兀自打转了几圈,在窗棂上停下。

桃竹赶它也不走,只得抱了起来,“娘子,不知是谁家的信鸽,停在我们屋子前不肯走。”

沈青柠信步走来,接过信鸽,发现鸽子腿上果然绑着一根小管。

沈家五娘子向来没有偷窥人家秘密的羞耻心,直接拔了管,打开里面的字条。

字条上显示出几个清晰而熟悉的字迹。

“青青小女,胆小如鼠,自身亲事亦假手他人,明鄙。”

轰!

这个“鄙”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沈青柠的天灵盖上。

跟着娘子识过字的桃竹,讷讷地抬头,尴尬地问:“娘子,这是......狄公子写给你的信笺?”

沈青柠目露凶光,一把将字条捏成碎碎,咬牙切齿道:“狄秋明,你找死!”

桃竹忍不住一哆嗦。

沈青柠冲出柠翠居,桃竹立刻跟上去,着急问道:“娘子,你要去哪里?”

沈青柠倏地停住,转头看向桃竹,桃竹触及眼神,脖子一缩,忍不住担忧:“四娘子那......还去不去?”

许久,沈青柠嘴角微扯,露出一个瘆人的笑,“不去,我们改道,去宁州。”

桃竹:“啊?”

当日夜里,沈府人仰马翻,五娘子不见了,各房纷纷派人去找。

二夫人又急又气,倏地病倒在床上,谢玉娘顾不上来碧玉轩,每日晨昏定省,到床头侍奉汤药。

沈宁溪手握绣帕,银针顿在空中,尤觉不可置信,问揽月,“五妹妹真的留下书信,离家出走了?”

揽月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低声道:“桃竹告诉婢子,狄公子写了张字条给五娘子,五娘子怒不可遏,当即就收拾东西走了。”

沈宁溪半响回不过神。

沈青柠喜欢胡闹,却也不是莽撞之人,就算喜欢王靖宗,那也是深思熟虑,左右权衡,最终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和计策。

狄秋明更不用说,久经沙场,成熟稳重,不是拘泥于儿女情长的白头粉面。

究竟是什么样的缘由,让两个又打又闹的人,以这样奇妙的方式聚到一起?

沈宁溪不懂。

好在,袁昭自查的结果出来了,他特意写了封书信给沈宁溪,解释原委。

原来,那日武将夫人突击酒楼,的确是受人挑唆。

不过,那名武将亦绝非蒙冤,只不过,那名女子是酒楼伙计之女,亦是武将养在酒楼的外室,至于其他女子,皆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

而他那日,真的是被谢涵所迫,拉着去听曲,辞藻真诚,无一丝敷衍,最后并表示,以后一定交友慎重。

沈宁溪看完,抿唇好笑,那日阴霾一扫而空。

她自然信袁昭的清白,只不过,想他一个灼灼世家公子被逼到这个份上,向她解释来龙去脉,不免觉得心窝子都暖烘烘的。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沈夫人这边亦查明了真相,只是疑惑,这么点消息,怎么就传得人尽皆知?

疑惑暂且不论,两家继续谈论婚嫁,下聘的日子暂定在七月八号。

良辰吉日,事回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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