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沐然速速归位,血蛊造成的伤害并没有痊愈,才一归位泽沐然也是浑身无力,疼得直不起身。
云尚紧张又急迫的声音在泽沐然耳畔响起:
“我就知道你在装睡,快点解开,我认输了还不行?”
泽沐然没有动,干脆瘫在那没动:
“教主,你好狠的心,如今我身负重伤,心脉受损,浑身经脉撕裂,恕难从命。”
云尚咬牙,她只觉得这是惩罚,大好的躯壳摆在面前,居然只能看看感受着那结实的重量,但却偏偏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完全摸不到:
“潭飞絮!你打算要困我多久,我为你护法可是花了整整三日,我要是失踪太久,到时候魔教就要易主了!”
泽沐然在人颈边故作抽噎:
“明明那日我立下誓言不杀教主,真心投诚,教主却不信我,既如此,我也只能拉教主一同殉情了。”
云尚又急又臊,羞耻万分,她堂堂魔尊要是被这种不知名的手段困死在这里,那可真是白活一世:
“什么殉情?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什么?不……不要胡说。更何况,你什么时候立下过誓言,你不要仗着这皮囊出色,就哄骗我。”
泽沐然强撑着起身,他怀疑自己这样在回魔教容易被其他人干掉,如此伤势怎么也要养个十天半个月,云尚这杀威棒也是敲的他够狠的:
“可是教主,你这般对我,我也没舍得伤你不是,我只是用定影术将你困住,不是吗?”
云尚紧张的盯着人,听到定影术时似乎稍稍放松,也是笑:
“那你最好杀了我,等入了夜,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看你的定影术还能定我至几时。”
泽沐然突然沉默了,嗯……定影术是什么来着?必须要有影子吗?他这盗版的影术从法则之力上讲,可比正版强悍多了。
泽沐然微微蹙眉,心生恶念,也是忍不住想要吓吓云尚,省着她以为自己真的很弱。
要知道,纵影术这个东西当年连他也觉得惊叹,忍不住觊觎,让他千里迢迢追杀人家整个宗门教派一整年,硬是把这功法东拼西凑抢全了。
泽沐然撑起身子,露出一抹邪笑,伸手撩起云尚的一抹发丝,勾到唇边,轻轻嗅嗅。
即便云尚再怎么细心洁发,想要洗去那一抹对人类来讲淡淡的血腥味,但这种功法所侵染的血气,在泽沐然的面前无处遁形。
他其实仅凭气味就知道这血魔教血债几何,云尚身上的血气最为精纯甘美,透着澎湃生机,想必以往也没少杀各路青年才俊。
凌霜是嗅不到也看不见的,他还不会验魔的功法,正道宗门之所以能够清晰的判断一个人是否修魔,不是看他杀人多少,而是要用查验魔气的观视术,在观视术下越强的魔修魔气的痕迹越明显,用什么办法都压不住,只能用法器来遮掩。
但,只要交手,魔气的这种气息手感也会直接会被验魔的功法查验出来,毕竟魔教的功法会侵染灵力,一但交手就会有魔气不经意的外泄。
影子,在泽沐然的身后汇集,逐渐覆盖山洞的墙壁,将其吞噬染成漆黑。
云尚虽然面上镇定,心跳却悄然加速,直到黑暗降临,将整个山洞遮蔽包裹,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泽沐然轻笑,俯身环抱住人,语气嘲弄,声音蛊人:
“教主,你总不能如此小瞧我,好歹我也是敢跑到地宫里去搜刮宝物的魔道中人,您把我当做您手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杂碎,当真是痛煞我心。我在烽皇争夺机缘的时候,您还困在区区一个血傀教里,苦苦守着这怎么也坐不实的教主之位呢。”
云尚闻言一僵,似被戳到了痛处,也是不语了,时隔许久,云尚也是毫无办法,她完全不了解眼前之人的手段,冲击多次也不知到底为何所定,只觉得玄之又玄。
无可奈何之下,云尚只好发誓:
“我若发誓不对你出手,你可放我?”
泽沐然收了影子,洞外的光线打进来,稍稍有些刺眼,云尚微微眯眸,泽沐然微微蹭蹭云尚的脖颈,对着人后颈吹气,道:
“教主,我好疼。教主重伤于我,发个誓就算了吗?”
云尚心中一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潭飞絮根本不需要她发誓,那种定术可能是某种通过她的血进行连契,而她在喂人血蛊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招。
如果她不喂潭飞絮血蛊,她兴许还不会中招,这简直是……可恶,太可恶了!
“潭飞絮,是不是我不喂你血蛊,你如今就定不住我。”
泽沐然沉默不语,他觉得云尚又在胡思乱想了,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本事,不是在算计人。
泽沐然配合的轻哼:
“教主冰雪聪明。”
云尚咬牙切齿:
“可有破解之法?”
泽沐然有些得意,现在慌了,晚了:
“没有,绑死了,解不开了。”
云尚也是气的窝心,千防万防没防住,她还备了很多至圣法器,如今看,她要是真的杀了潭飞絮,那她就只能在这里定一辈子了。
云尚越想越憋屈,她何时在人身上翻这么大一个跟头,说被人擒了就擒了,还拿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尚放缓语气,也轻声哄道:
“潭公子,我给你疗伤,你原谅我好不好。”
泽沐然抽了影钉,云尚一下子就能动了当即就要发作,泽沐然眼疾手快拉着人往旁边一翻,没有挣扎,任由人反制压着,也笑:
“教主,我伤还未好,如此这般心急轻薄人家,似乎太过禽兽。”
云尚感受着手心富有弹性的胸肌,刚要砸下的拳也顿了顿。
泽沐然一脸挑衅坏笑,云尚没忍住多摸了几把,清了清嗓子:
“我日后不对你用血蛊,下次不许定我!”
泽沐然感觉腰封一松,猛的按住云尚的手,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哇,教主,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禽兽程度,你嘴上说着正事,手上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伤患。”
云尚一低头,也是热血沸腾:
“用了血蛊,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就算你能定我又如何?我这血蛊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好。”
泽沐然双手合十扣住云尚的手,钳制的死死的,也笑:
“教主,你好无耻。”
云尚抽手几次都没拗过人,这才发现潭飞絮力气不小,也是皮笑肉不笑:
“无耻?我看你才无耻!你和我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泽沐然把人的手往上带了带,按在心口上,泽沐然觉得最好还是放在他能看见的地方,不然指不定又要对他做点什么:
“教主,愿赌服输,我们两个现在这关系谁跟谁,怎么看这也得算平局,不分高低贵贱。”
云尚心中不快,发功下压:
“晚了,是你先来勾引我的。”
泽沐然心中暗惊,这云尚有点本事,力气不小,快赶上体修了:
“教主,我才换身,魂魄不稳,又遭你血蛊摧残,若是来真的,怕是真的要一命呜呼,如此痛失良友,教主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