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捏着鼻子,小脸通红,满脑子都是那日的吻,那样欲罢不能。
一众魔修气的目眦欲裂,一口钢牙恨不得咬碎了呸到那小白脸身上,云尚已经忍不住了,只想回去立刻扑倒,好好快活快活:
“散会。”
此言一出,已经有人又气又急:
“教主三思!撼天宗行踪古怪,又有内奸渗透,此刻交战在即,不是玩乐之时。”
众魔修纷纷谏言:
“教主,金催长老带队前往途无古城可要在派些人接应支援?另撼天宗布局太过接近教宗旧址,众多仙门联手汇聚清缴,我们愈发势单力薄,可要与其他魔教宗派联手?”
“教主,我们在杨武王朝的产业受到天气影响很不景气。如今许多备料都被严格把控,要想持续备战,只能采用古法,如今正是缺少活祭原料的时候,若是在这么遮遮掩掩,我们要怎样与那撼天宗抗衡?”
“教主,在下以为,您若是舍不得囚人,不如将凌霜支的远一些去,我们也好动作。”
云尚被吵得很烦,她今日就是没心思上朝会,平时大长老也没少越矩,该管的不该管的都要管上一管,今日不知为何嘴闭的严实,一概不管。
云尚也是头疼,就拿在王朝的那些产业来讲,她以前不是没想着管,可大长老将其产业抢下去分给自己的党羽打理,她也很难插手进去。
她不是没有派人,但都被大长老的势力刁难搞死,天高水远的叫她根本毫无办法,这些人狼狈为奸想尽办法架空她的势力,现在出了问题,反倒是来问她要如何。
泽沐然别过头,压低了声音,众魔修看不到他说话,但大家耳力都不差,他们听到那小白脸说什么。
“教主,我看干脆让那金催长老不要回来,直接带人去拨治城,在派一只队伍去接替金催。这样一来,其他的小事丢给长老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云尚稍稍缓过神来,也开了障,背着众魔修,压低了声音:
“什么意思?拨治城到底有什么,你怎么对那那么感兴趣。”
泽沐然直到接下来的话都会被遮掩,也压低声音道:
“你想想那个地理位置,你真觉得凌霜能一直在那么多防御法器的情况下,不动真格就能击杀撼天宗内门弟子全身而退?你如此由着他,定然总有一日还是会暴露,把他放到那个地方,一但身份暴露,墨轩家这次难道还会作壁上观?”
云尚闻言气的推了一把泽沐然,视线不经意的撇过大长老,也是伸手掩半面叫人看不见嘴型:
“我算是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真的是蔫坏,你怀疑内奸,想借刀杀人,弄死金催削弱大长老的势力是不是?”
泽沐然也伸手掩面,遮掩嘴型,但却掩饰不住眉眼的笑意:
“你不是也怀疑他?我这是帮你转移矛盾,墨轩家有龙坐镇,一但凌霜暴露身份,那么这场冲突就会被扩大。撼天宗比起你们魔教更担心凌霜那个兄长与龙族带来的冲突,必然分散战力。你们顺势迁徙伏魔山旧址,到时候想战想逃都有退路。”
云尚其实早就思考过这些问题,她有时候发现她和潭飞絮真的很合得来,总是能想到一去,也言:
“我是不在乎那些产业不产业,多亏了大长老捂住这会下金蛋的母鸡这般久,杀鸡取卵,我不心疼。不过听你这话,我倒是觉得不如主动放出凌霜加入血傀教的消息,到时候他那个兄长,说不定还能给我们点什么好处。”
泽沐然眸光微眯,云尚果然还是脑子好,阅历丰富,拉一个墨轩家背后的势力还不够,她还想着把水搅混了,让撼天宗两面忌惮。
而血傀教也会在此基础上受到一定牵制,只要凌霜现在暴露身份,这内奸必然会受到撼天宗怀疑惹来麻烦。
而内奸若是在此之前主动暴露凌霜的事,不仅斩断自身后路,还有早早被云尚发现的风险。
“教主一箭三雕,在下佩服。”
云尚心情很好,也是轻哼:
“虚情假意,此事尚且待定,诸多不妥之处还要考量。”
泽沐然笑眼微眯,他知道这件事也有很多弊端,有很大赌的成分在其中,搞不好血傀教不仅讨不到好处,还会演变成墨轩家甚至众多宗门联手撼天宗逼迫教人的局面。
本来他便打算勾引云尚,虽然没指望着仅靠色相就左右血傀教的决策动向,但近些日观察下来也不防一试。
毕竟,他也没想到云尚那日真的会乖乖等他,按理来说魔修再聪明,也常有冲动狂妄自大之时,非常不听人劝。
众人只见那小白脸贴着他们教主很是暧昧的在耳畔说了些什么,云尚顿时被哄的晕头转向,一刻也等不及了,翻身就将人压在尊座之上,也是厉声道:
“闫涵,今日你带足人马,前去换回金催,叫他直接前往拨治城。另外,等人到了拨治城,立刻全面散布凌霜加入血傀教之事。”
“通知教众,立刻清算身事,明日迁徙血傀教旧址伏魔山,入教不足半年的底层教众全部留下断后。”
“置于杨武王朝的生意产业?那是你大长老的事,把值钱的东西都换成人,炼化备料,准备应战。”
泽沐然微笑着,合着腕,伸手先前,似乎在主动邀请云尚绑人似的,云尚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散了发,扯出发带。
下面一群教众群情激愤,喊什么都有。
几乎都在说现在放出这种消息,血傀教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教主切莫要被外教细作蒙骗,要为血傀教生死存亡做打算,教主三思!先尊在的时候也没这么胡作非为,她这是要败光血傀教的根本,动摇根基!
泽沐然很是配合的任由那发带束缚,也是舔了舔唇,笑的邪魅,声音蛊人:
“好姐姐,你不会让我被这么多人看光吧,想想便觉得臊的慌,我还从未在……唔嗯……”
云尚已经等不及了,火热滚烫的吻落下,云尚的呼吸乱作一团,迫切又急躁,泽沐然倒是游刃有余,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云尚眸光闪烁着一抹妖异的猩红,褪下外袍,也是兴奋的冷笑:
“都给我滚出去!要是谁坏了我的雅兴,今日就给我把血肉都留下滋补祭器。”
极其强悍的威压顿时倾泻而下,泽沐然面色一僵,心中也是一颤,血蛊在体内作祟被驱动,他的余光扫过大殿,几乎所有长老教众,凡是在这之内的魔修全都面露不适之色。
而且那种威压,用魔道的标准来讲应该是大成境,他还以为云尚这个魔尊的身份有很大的水分,这个年纪这种实力放在魔教之中天资已经逆天了吧。
当真是好可惜,要是这样的人去修正道,那可不知道是多少个杨清玄,怪不得这群人这么忌惮云尚,原来是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