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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和亲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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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的号角还未落音,城楼暗桩突然暴起。

上官佩旋身避开淬毒的袖箭,却被暴君拽入怀中。

他握着她的手贯穿刺客咽喉,温热的血喷在婚书残页:"这一刀,该你亲自捅。"

五更霜重,上官佩在敌首营帐找到半坛陈酿。

泥封的"永和二十三年"字样下,压着父亲与番邦的盟誓血书——朱砂混着冰髓,恰是当年她高热时喂药的瓷碗釉彩。

"原来这局从你七岁便开始布了。"

暴君残臂抖开染血的羊皮卷,联军名册首列赫然是她及笄礼上的西席先生,"你以为的救命汤药,都是他们算好的剂量。"

上官佩突然扯开他残臂绷带,新愈的刀伤下埋着青铜薄片——正是司礼监操控傀儡的命牌:"陛下究竟还替臣挡过多少暗箭?"

……

黎明破晓时,上官佩在敌营灰烬中翻出半截玉镯。

熔化的金丝缠着褪色剑穗,内侧刻着暴君登基那夜的更漏刻度——彼时他砸碎合卺杯说"朕的皇后该佩剑而非珠翠",却偷偷熔了祖传凤镯铸成她的第一柄软剑。

河工突然惊呼着捧来密匣,洛河新堤的裂缝中嵌着三百枚青铜铃。

上官佩蘸血抹过铃身,永和二十三年的盐税账目在晨光中显现——每个被贪墨的数字旁,都添着暴君朱批的剿匪记功录。

"报!番邦送来和亲国书!"

使臣呈上的金箔婚书上,印着上官佩的生辰八字。

暴君残臂忽震,剑锋劈裂案几:"告诉他们——"他将染血的盟书掷进火盆,"朕的江山,就是皇后最好的妆奁!"

上官佩执染血婚书立于焚毁的敌营,暴君残臂悬着断剑为她系上监国金印。

洛河倒映着二十一盏顺流而下的往生灯,每盏都载着盐工们未写完的《陈情表》。

……

雁鸣关的秋风卷着沙砾拍打城砖,上官佩的剑穗缠住探子咽喉时,那人的靴底正掉出半粒赤豆。

暴君残臂捏着密信在火把上轻晃,信纸显影的舆图竟与洛河堤坝泄洪道重合:"这探子怀里揣着的,倒是份厚礼。"

"陛下,是否押入水牢?"副将刀刃架在探子颈间。

独孤珩忽然挑断绳索,残臂在沙盘划出新痕:"既是番邦送来的活箭靶,岂能辜负?"

他拽过上官佩的手将密信塞入掌心,"今夜起,每日放三波探子进城——"焦黑的指尖摩挲她虎口剑茧,"给你练手。"

上官佩的耳坠撞在剑格上,忽想起十二岁围场秋狝。

那时他故意纵走受伤的麋鹿,逼她追出三里地练骑射,而今这双染血的手,仍在教她如何执剑。

五更梆子碾碎寂静,上官佩踹开柴房门。

第七批探子被褪色剑穗捆作人粽,嘴里塞着染毒的赤豆:"说!你们如何识得洛河暗渠?"

探子突然咬破腮帮,黑血喷向墙角的赈灾粮袋。

上官佩旋身劈开麻袋,粟米间滚落的青铜铃铛,竟与她腰间挂着的司礼监证物同纹!

"好个连环计。"

她剑尖挑起铃铛掷向沙盘,洛河支流模型突然塌陷——暗渠走向与密信标注完全相反,"传令!在假泄洪道埋上火油,本官要请君入瓮。"

暴君掀帘而出时,正见她将探子踹进暗渠。

湍急水流卷着人影消失前,那人后颈浮出巫族刺青——与独孤珩残臂旧疤如出一辙。

"佩佩可知,这些活靶子身上……"

他残臂抖开染血的婚书,夹层掉出盐引残片,"都带着你父‘通敌’的‘印鉴’。"

突然拽过她手腕按在刺青上,"摸仔细,这墨里掺着你及笄时的口脂。"

上官佩的剑穗突然绷直,金线在月光下显出密语。

第三批探子尸首浮出暗渠时,腰间缠着的褪色布条,正是她当年赠暴君包扎伤口的里衣碎片。

"陛下这局,从何时开始布的?"

"从你第一次斩断朕的镣铐开始。"

独孤珩残臂点燃烽燧,火光中映出二十年来刻意纵敌的密档,"这些蝼蚁每传回一道假军情,雁鸣关就多三成胜算。"

子夜暴雨突至,上官佩立在假泄洪道前。

当第十批探子带着伪造的堤坝图遁入黑暗时,对岸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番邦联军的玄甲重骑,正踏入熔岩翻滚的火油阵。

上官佩执剑立于沸腾的熔岩火海前,暴君残臂悬着褪色布条为她系紧披风。

对岸番邦帅旗在爆炸中化作灰烬,三百青铜铃顺暗渠漂回,每个铃舌都穿着司礼监余孽的认罪血书。

……

太极殿的蟠龙柱缠着褪色剑穗,番邦使臣捧来的鎏金匣在宫灯下泛着诡光。

上官佩的指尖刚触到匣面冰纹,便嗅到洛河冰髓的苦味——这雕着万寿纹的玉匣,分明是用当年镇毒的冰鉴熔铸。

"此丹采自昆仑巅,佐以西域处子血。"

使臣指甲挑开猩红绸缎,露出鸽卵大小的赤丸,"服之可延寿一甲子,望陛下笑纳。"

独孤珩残臂忽震,玉盏擦着使臣额角砸碎在蟠龙柱上。

碎瓷溅入赤丸,腾起的青烟竟凝成巫族图腾:"孤的国师早就算过——"他拽过上官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才是长生药。"

……

夜宴的编钟声里,上官佩的剑穗缠住滚落的赤丸。

丹壳裂开的刹那,暗格里掉出半片盐引——正是永和二十三年她父私通番邦的罪证,边缘还沾着冰鉴融化的水渍。

"好个借刀杀人的把戏。"

她碾碎丹丸中的赤豆,毒粉遇酒化作青烟,"三年前赵公公在冷宫投毒,用的也是这般西域红矾吧?"

使臣袖中突然寒光乍现,淬毒的匕首直刺暴君残臂。

上官佩旋身将人踹翻在地,褪色剑穗勒出他后颈刺青——竟是司礼监暗桩的"叁佰零七"编号,与当年盐场私兵如出一辙。

"佩佩,接着!"

独孤珩抛来染血的婚书,残缺的"永结同心"四字浸透药汁后,竟显出番邦在洛河上游埋设的火油点阵图。

五更梆子撞破阴谋,上官佩单骑闯入敌营。

赤丸在火把上炸开的毒雾里,三百名死士后颈浮出巫族刺青。

她剑锋挑起粮草帐的毡布,堆积如山的玄铁箱内——赫然是当年赈灾失踪的官银,每锭都刻着上官氏族徽!

"这便是你们的长生术?"

剑穗缠住番邦统帅咽喉,上官佩将人拖至熔炉前,"熔民膏为丹,铸冤魂作甲,这千秋业——"她劈手夺过赤丸塞进他口中,"本官赏你了!"

黎明破晓时,暴君立在焚毁的敌营前。残臂握着半截玉盏,将灰烬中的婚书残页收入袖中:"当年你父送来的合卺酒,盏底也刻着长生咒。"

他突然咳嗽着撕开衣襟,心口往生阵已蔓延至颈侧,"可朕的命,早系在你的剑穗上。"

……

上官佩在敌帅密室找到褪色的抓周礼单,背面朱批着暴君遗诏:"朕崩后,以骨灰混入洛河堤坝。上官佩永为摄政,剑穗所至,如朕亲临。"

窗棂忽被秋雨打湿,她握着当年被他熔铸的凤镯剑回首,见那人单衣立在烽火台下,残臂系着的褪色布条在风中飘成诀别的幡。

上官佩执剑立于焚尽的赤丸丹炉前,暴君残影在烽火中渐散。

洛河漂来三百盏荷花灯,每盏都载着盐工们手写的"万民伞",灯芯裹着褪色剑穗的金线,照亮千里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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