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陵阙惊变】
杏花沾着晨露坠入崖底时,宗室亲王的怒喝震落了洞穴壁的积尘。上官佩鬓边的碎发扫过青铜棺椁,指尖还搭在陪葬的九翟凤冠上,鎏金步摇垂下的东珠正映着独孤珩噙笑的眉眼。
"陛下这是要掘大楚龙脉吗!"安亲王挥剑劈向棺椁锁链,"前朝妖后的冠冕也敢碰!"
玄铁剑鞘倏地横在凤冠之上,独孤珩左手揽着上官佩的腰肢,右手剑锋已挑开安亲王玉带:"皇叔急什么?"他忽然将凤冠扣在她云鬓,"孤瞧着这顶比礼部制的更衬佩佩。"
【日昳·对峙】
未时的日头晒化崖顶残雪,宗室耆老跪满洞穴外的青石滩。上官佩扶正凤冠的刹那,珠翠碰撞声惊起寒鸦:"诸位王爷不妨细看,这冠上鸑鷟纹样——"她拔下簪子挑开累丝金凤,"刻的分明是本朝开国时的徽记。"
独孤珩忽然扯过安亲王的外袍擦拭剑刃:"前朝末帝倒有眼光,三百年前便知要为孤的皇后备嫁妆。"剑尖挑起陪葬玉牒掷入火堆,"只是这谥号取得不好,'元贞'太过板正,该用'昭烈'才配佩佩。"
#### 【暮色·簪劫】
暮鼓撞碎洞壁水珠时,上官佩在耳室发现半匣断簪。独孤珩捻起支衔珠鸾鸟簪,忽然插入她发间:"这支该配那日火场穿的绯色襦裙。"他指尖抚过簪尾裂痕,"孤当年从冷宫灰烬里扒出来时,它正插在......"
"陛下!"礼部尚书撞开拦阻的羽林卫,"私动皇陵乃大不敬,请速将凤冠归位!"
"大不敬?"独孤珩突然将人踹进陪葬坑,"孤看这坑里还缺个活祭品。"他笑着把上官佩鬓边凤冠扶正,"佩佩说,该给尚书大人刻个什么谥号?"
【夜阑·枕戈】
子时的火把映亮《起居注》残页时,上官佩在凤冠夹层找到张硝制羊皮。独孤珩就着她的手展开舆图,朱批未干的墨迹洇透纸背:"难怪礼部年年阻挠春猎,原是怕孤发现这份大礼。"
她忽然扯开他衮服前襟,心口疤痕与舆图上的洛河走势重合:"陛下七岁那年坠马,怕不是为追这舆图?"
"是追某个翻墙摘杏的小贼。"他忽然咬断凤冠上的金丝,"那日你发间沾着杏花,比这死物好看万倍。"
翌日朝会,安亲王捧着裂开的玉带哭谏:"请陛下诛妖后,平宗室之愤!"
独孤珩把玩着凤冠上揪下的东珠:"诛不得。"他忽然将珠子弹进安亲王嘴里,"皇后昨夜说了,这颗珠子要镶在孤的箭囊上。"
御史中丞还要开口,却见上官佩自屏风后转出。九翟凤冠在朝阳下流金溢彩,她指尖点着《楚律疏议》:"按律,私闯春猎禁地者——"凤眸扫过面如土色的宗亲,"当缴三年食邑充作河工银。"
【破晓·春涧妆】
上官佩踩着薄霜走出皇陵时,九翟凤冠的流苏缠住了独孤珩的剑穗。他忽然将人按在刻着"元贞"的残碑上,扯下半幅衮服裹住她沾露的罗袜:"佩佩可知,孤为何偏要今日开陵?"
未等她应答,崖顶忽然飘落杏花雨。他自怀中掏出个褪色香囊,倒出满把干枯的杏瓣:"那年你从这崖上掷花羞辱孤,今日......"将花瓣撒向凤冠,"便用三百年的光阴赔你一场花雨。"
【辰正·猎场惊弦】
宗室马队围住祭坛时,独孤珩正握着上官佩的手搭弓。凤冠东珠突然映出冷箭寒光,他旋身将人护在怀中的刹那,箭矢穿透左肩,血珠溅上鎏金翟鸟。
"陛下这苦肉计......"她扯裂裙裾为他包扎,"演得越发拙劣了。"
"不要这冠冕了。"他忽然扯落九翟凤冠掷向安亲王,"孤的皇后,本就该让天地为饰,山河作妆。"染血的指尖在她眉心描了朵杏花,"佩佩且看,这颜色可衬春猎的弓马?"
【尾声·香囊劫】
暮色漫过染血的箭囊时,上官佩在祭坛下寻回香囊。褪色的"珩"字旁添了新绣的"佩",里头塞着块带血的碎帛:"景和三年春,佩佩着凤冠甚美,孤心甚悦,当屠北疆三城贺之。"
她忽然将香囊系回独孤珩腰间:"要贺便贺十城。"指尖点着他未愈的箭伤,"本宫的凤冠,值得最好的血祭。"
**春猎情劫**
1. **凤冠照胆**:九翟金凤压宗室,前朝遗宝化今世妆
2. **杏瓣为誓**:枯花藏尽少年辱,崖顶骤雨赎痴心
3. **血溅翟鸟**:冷箭穿肩演情劫,撕裙裹伤笑荒唐
4. **香囊惊变**:旧帛新绣定杀伐,十城血祭凤冠艳。
晨雾未散,安亲王的私兵已撞破玄武门。上官佩的九翟凤冠尚未来得及卸下,便见独孤珩赤足踏碎《起居注》,将鎏金匣抛入她怀中:"佩佩替孤收着,里头有件要紧物事。"
匣盖弹开的刹那,褪色剑穗缠着禅位诏书垂落。朱砂御笔力透绢帛:"朕体弱多病,禅位于上官皇后,即日起改元昭烈。"她指尖扫过"体弱"二字,抬眼望向正徒手折断长矛的暴君——玄甲未系,袒露的胸膛还带着昨夜箭伤。
"陛下这病......"她忽然将诏书掷向冲进来的宗亲,"怕是得了嗜杀的癔症?"
太极殿的蟠龙柱缠满弓弦时,独孤珩正把上官佩按在龙椅上束发。安亲王的长剑劈碎御案:"妖后祸国!陛下竟要学前朝昏君......"
"学得不像吗?"他忽然扯落十二旒冕戴在她凤冠之上,"孤还差道工序。"染血的指尖在她唇上抹过,"前朝昏君可不会给皇后描口脂。"
宗亲的弩箭破空而来,上官佩旋身将人拽进御座后的暗道。九翟凤冠勾住暗格机关,三百封通敌信雪片般飘落——每封都盖着安亲王私印,边角批注北疆狼王的手谕。
日光照透禅位诏书时,上官佩正踩着安亲王的脊背研墨。独孤珩左手执剑挑开宗亲的蟒袍,露出心口黥着的北疆图腾:"皇叔这刺青,倒比佩佩的眉黛更艳。"
"陛下早知......"
"孤七岁就知道。"他忽然将禅位诏书铺在俘虏背上,"那年你往孤药碗里添砒霜,用的就是北疆毒经。"朱笔在"昭烈"二字旁勾画,"佩佩说,该给皇叔判个什么谥号?"
上官佩的剑穗缠住安亲王脖颈:"本宫看'厉'字甚好,正好配陛下新制的厉鬼符。"
宗亲血浸透金砖时,独孤珩忽然将上官佩拽回龙椅。九翟凤冠的流苏与冕旒纠缠,他咬断的玉藻垂在她锁骨:"佩佩可知,孤为何选今日发难?"
未等她答,殿外忽起喧哗。三百太学生抬着万民伞跪呈:"请上官皇后承天命,继大统!"
"因着今日......"他忽然扯开龙袍暗袋,洒出满把褪色杏花,"是你当年扬言要坐龙椅的日子。"花瓣飘向丹墀下的血泊,"孤的佩佩,合该在最高处看这山河色。"
宗室遗老撞柱死谏时,上官佩正为独孤珩包扎掌心血痕。暴君忽然夺过染血的绷带,在《起居注》上书写:"昭烈元年三月廿七,帝后同坐龙椅,众臣惊厥。"
史官颤巍巍道:"陛下,这不合礼制......"
"礼制?"他笑着舔去上官佩指尖墨迹,"即日起添条新规——皇后所坐即为龙椅,朕所跪即为宗庙!"
【未时·冕旒缚】
春阳斜照冕旒珠时,上官佩在龙椅暗格找到半块虎符。独孤珩忽然咬断旒珠金线,将玉藻缠在彼此手腕:"那年孤被困洛河,便是想着这场景撑过来的。"
"想着怎么作弄臣妾?"
"想着佩佩着帝王衮冕,该是何等艳色。"他忽然将人抵在御座扶手,"果然比孤更适合这江山。"
殿外传来北疆急报,上官佩的剑穗绞碎信笺:"陛下这禅位诏书,倒是退敌的妙计。"
"错。"他忽然将虎符塞进她心口,"是聘礼。"玄铁剑劈开屏风,露出藏着的九龙婚书:"孤把江山拆了重铸,才勉强够格求娶昭烈女帝。"
【尾声·血诏】
暮色漫过染血的冕旒时,上官佩在宗庙发现暗匣。褪色杏花压着的血诏写着:"若佩佩不愿承位,此诏即为废纸;若她展卷而笑,朕当为卿弑尽天下。"
她忽然将血诏系上轩辕剑,剑尖点着独孤珩咽喉:"陛下可知,本宫笑着杀人时......"九翟凤冠坠入他怀中,"最喜听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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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位惊情**
1. **冕旒缠情**:十二玉藻缚三世,龙椅妆成山河聘
2. **血诏惊心**:褪色杏花藏杀局,禅位文书化情笺
3. **厉谥为咒**:通敌铁证变妆奁,黥纹映烛照孽缘
4. **惧内立规**:九龙婚书撼宗庙,天子跪地拜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