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森林靜得像一場夢還沒醒。

窗外陽光斜灑進來，暖洋洋地鋪在被褥上。林初夏翻個身，還沒睜眼，就感覺身旁那道炙熱的氣息已靠近。

「……又來了？」

她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沙啞，睫毛微顫。

程以寬低頭在她肩上落下一吻，語氣含著笑意：「天氣冷，早上運動比較快暖身。」

「……你不覺得你昨天晚上運動量已經超標？」

「但我現在，只想你再靠近一點。」

他說著，身體已經貼近她的側腰，掌心輕輕劃過她的背，指節在她肌膚上留下溫熱的痕跡。

她本想抗議，卻被他溫柔又執著的吻打斷，氣息紊亂，心跳像漏了幾拍。

程以寬的動作不急，像熟悉地在她身上描繪某種儀式，掌握每一處她的反應與情緒。

他溫柔地吻過她的唇角與鎖骨，語氣低沉：「初夏，我忍你很久了。」

她紅著臉咬了咬唇，輕聲說：「你真的很壞。」

他低笑一聲，將她摟得更緊。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在窗簾縫隙間投下微光。等到擁抱平息，她整個人紅著臉縮在他懷裡，只剩餘熱還在兩人之間微微流動。

「現在幾點……？」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十點五十。」

她驚了一下：「什麼？早餐都快變午餐了。」

他伸手輕撫她的腰線，語氣帶點得逞的笑意：「怪我？」

「……怪你。」

「但妳昨晚還說，想我多抱幾次。」

她瞪了他一眼，語氣裡是氣惱，也是嬌羞：「那不代表要一次又一次——」

他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後來我們都沒停下來，不是嗎？」

林初夏瞬間紅到耳根。她倒不是沒察覺，只是那時情到深處，哪還顧得上這些細節。

「那你……有注意？」

他語氣正經地點頭：「有，我會負責，對妳，不只是身體，是整個人。」

他吻了吻她額角，語氣溫柔卻堅定。

—

中午簡單整理後，程以寬帶她去了附近山坡的觀景點。

午後的山間空氣乾淨，天空清透，遠方樹林疊著薄霧。他們沿著木棧道走走停停，林初夏手裡拿著熱可可，他則負責拿她的外套和相機。

兩人輪流幫對方拍照，也合照了幾張，背景是森林與陽光。照片裡她眼神微笑、側臉清透，他靠著她肩，嘴角彎得比平時明顯。

他發了一張到朋友圈，只寫：「帶她回森林，再一起回城市。」

林初夏看到那句話，心口暖了一下，也轉發：「我不想離開，但想跟你回去。」

—

傍晚，他們收拾好行李開車下山。回程的路上她靠在副駕睡著，程以寬一路沒開音樂，只專注開著車，偶爾轉頭看她一眼，像在默默記住她熟睡的樣子。

進城後，他繞去她最愛的一家日式小館，店不大，但氣氛安靜、燈光柔和。

她一坐下就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家？」

「上次妳說過一次，我就記下了。」

「你記性真的……好得讓人怕。」

「記妳，沒壓力。」

—

吃到一半，他看著她，語氣平穩地說：

「我明天要回倫敦了。」

她手裡的筷子頓了頓，沒說話。

他接著補上一句：「只是交接幾件事，然後……回來。」

她低頭夾了一口豆腐，語氣輕描淡寫：「要多久？」

「不超過三週。」

她點點頭：「那我等你回來。」

—

飯後他送她回家，兩人站在門口沒急著說再見。程以寬握著她的手，指尖來回摩挲她手背。

「這兩天，我很確定一件事。」

「什麼？」

他看著她，眼神沉靜而堅定：

「我想把我的生活，寫進妳的日常裡。」

林初夏沒說話，只笑著撐起腳尖，輕輕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你不只是寫進來，你已經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