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
“原来如此!”左凌云故作恍然的样子,看向纪岁安,“纪小友,我虽为一派掌教,着实未见过胎灵咒术这样的邪术,是以方才所言确为自己的一番推测,现下,人证物证这不就来了?纪小友可别因为方小友是云山弟子,便不听他人所言啊。”
“我云山与大熙协议在前,有维护和平的义务嘛,放心,方子显若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绝不会包庇。”纪岁安笑说。
方子显嗤笑一声:“那你怎么知道黑衣人就是我?”
姚贵人继续说:“因为十二日前,我收到一封密信,信的封面上,是那个人披风上的图案,信中写的,叫我姚氏一族,辅佐十皇子顺利,即位。”
她顿了顿,眼里逐渐含泪,继续说:“我当时……还想,即位,即什么位……没想到才没几日,陛下就……”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了那一封信。
“正是有生人气息作掩,纪小友才只找到了那只假胎灵吧。”左凌云的言语中夹杂着一丝叹息,似乎在感叹真凶手段之高明。
方子衿快步去取来了姚贵人手中的信,确如姚贵人所说,信封上有一个独特的标记,而信的内容,也与她所说的别无二样。
她居高临下,漠视姚贵人:“你可知道,诬陷皇亲的罪责?”
姚贵人与她对上视线,心中怵然,颤声道:“长公主,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命发誓!我是受了欺骗,才……呜呜……”
说罢,姚贵人掩面抽泣了起来。
“方子显。”方子衿的手颤抖着抓住信,举在方子显眼前,“为什么?你想要什么不能向父皇求来,非要让他死,坐上皇位,才能拿到吗?”
她满脸疑惑与不解,方子显分明都去修道了,还要回来蹚一蹚这皇氏的浑水?
方子显却是不慌,用手将方子衿的手拨开,他看向姚贵人,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那个黑衣人借口替你保胎,对父皇下了咒术?”
方子琼闻言,看着姚贵人皱了皱眉。
姚贵人似是又感不适,伸手叫人将自己扶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她道:“是,我也是方才听了诸位所言,才想清楚的。”
“保胎?那黑衣人可为你保住了这胎?”方子显轻声问。
姚贵人扶住自己的肚子:“那是自然。”
“可既然是胎灵咒术,那你的肚子里的,恐怕根本不是胎儿,而是一只小鬼。而你,既然是为了保住胎,却又站出来指证我,就不怕我让你保不住胎?姚贵人,你的话可真是漏洞百出啊。”
“胡说!”姚贵人愣了一下,勃然大怒似的,在宫人的搀扶下又站起身,“这分明是我的皇儿!”
“胎灵咒术,没有胎灵怎么成咒术?”纪岁安也道。
姚贵人瞳孔皱缩,小脸煞白,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可能……不可能!这分明是汲取那老皇帝精血,蕴养皇儿的咒术!我的皇儿分明还在!我能摸到他,我能感受到他活着!”
纪岁安看着她的样子,竟有些不忍心起来:“你这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咒术吗?何来被骗?”
姚贵人闻声,惊出一身冷汗,她连连摇头:“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皇儿,你们一定是骗我的!”
“我们没有骗你,不信你问左道长,是吧?”方子显看向左凌云。
左凌云幽叹一声,并未回答,却显然已经是默认了。
纪岁安继续说:“无论是贤妃那里找到的胎灵,还是你肚子里的,都需要人的精血蕴养,可蕴养它的,不是熙帝的精血,而是你的呀。”
姚贵人已经完全站不住了,腿一软又落到了椅子上,因为……自从受了术法,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