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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死亡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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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富冈义勇的心反而落回了实处。

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被掌握到,无论前面是什么花招,最终对方的目的都是将“王将”取走,所以无论自己丢失的棋子有多少,只要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就还有机会。

虽然理论上他们并不是敌人的关係,但是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被放到檯面上,富冈义勇很清楚如果被胡蝶香奈惠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过去的话,接下来对方的行动反而会妨碍到所有人的利益最大化。

没事的。

他甚至还有閒心在脑中和自己对话,想想师父说过的,在水面之上的感觉。

胡蝶香奈惠脸色不变,心裡却因为手上的心跳声变的平缓而感到困惑。

砰咚、砰咚、砰咚。

平缓而稳健的,和刚才战鼓般越敲越急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彻底安下心来了,就连对方的脸上也一点破绽也没有。

是的,胡蝶香奈惠并不能从对方的心跳声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或隐瞒——她不如机器精准,虽然有听说过国外的医疗似乎准备发展能实时监测心跳的仪器,但是还没有实际应用在人体上的样子。

说谎确实会心跳加快,但是心跳加快的原因有很多,单从心跳并不能代表什么——胡蝶香奈惠判断富冈义勇有没有说谎或是隐瞒全凭对对方的了解,虽然富冈义勇平时的表情不多,但是脸上的肌肉依然会反映出对方的情绪和想法。

小忍大概那时候也是结合著心跳和表情来判断的,只是表情什么的解释起来太麻烦,再加上如果说了自己是“凭藉心跳来判断是否有说谎”,对方就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是否有露出破绽,这一点才是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要点。

在猜测富冈义勇能回到过去后,胡蝶香奈惠便格外注重起这种“其他可能发展过的曾经”,毕竟她没有办法知道那个被改变的历史,只能多一份心眼,才能读懂这个像闷葫芦一样的朋友。

所以,她是哪一步做错了?为什么对方一直是逃避态度、从未清楚解释过的问题在被问到后,反而平静下来了?

胡蝶香奈惠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尽全力保持脸上的表情不变,手心不由得握的紧了些。

富冈义勇看著她的手,将手掌用力张大,一用巧劲便将手腕从她拇指与食指扣不牢的缝隙中挣脱,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隻鎹鸦朝他们飞来。

胡蝶香奈惠不敢分心,依然死死地盯著富冈义勇,对方却没有在意,在看清鎹鸦的头上绑著华丽的宝石后,态度自然地伸出手想让宇髓天元的鎹鸦有地方可以停靠。

没想到在接近时,那隻鎹鸦一个急转弯,停在了胡蝶香奈惠的肩上:“嘎!富冈!去蝶屋!蝶屋!”

胡蝶香奈惠被预期之外的重量压得身体一沉,勉强稳住身体,却听见金属摩擦的声音,她连忙抬头看去——富冈义勇不知道为什么,将自己的日轮刀完全出鞘,闪烁著太阳的亮光刺得她一下子晃了眼。

宇髓天元的鎹鸦见状连忙振翅离开,他刚才听自家主人和锖兔的对话,知道了富冈义勇是会一言不合打断别人手脚的人,无论是从逃难的角度来看,还是搬救兵的角度来看,他先一步离开都是比较正确的选择。

请您一定要撑住,花柱大人。

他连忙飞往来时的方向,赶向蝶屋寻找救兵。

“等、等等!义勇!!”才刚撑起来的身体又因为陡然消失的重量而向后仰去,胡蝶香奈惠只能眼睁睁地用眼角馀光看见富冈义勇毫不犹豫地将抽出的日轮刀刺向心脏。

被喊了名字的人似乎不自觉地抖了下手,额外的疼痛让他愧疚的眼神染上了多馀的痛苦,也许是这份痛苦,反而让他将刀子向外拔去的手更加狠戾,胡蝶香奈惠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不......不——义勇先生!等一下、为什么?!”胡蝶香奈惠混乱地问著,大脑却好像和情绪分离开来,冷静地依照医生的习惯分析伤情。

刀刃贯穿心脏,简洁且清楚地穿过肋骨和肌肉之间的缝隙,拔出来的刀子造成了二次伤害,前胸和后背都是会造成大出血的创口,患者在五分钟内会彻底死亡。

胡蝶香奈惠扶著身体渐渐软倒的富冈义勇躺下,手徒劳地捂著伤处试图加压止血,然而血液却像是怎么样也流不完,不停冲开手指的缝隙。

“为什么......是因为我的问题才导致你必须这么做的吗?是有什么力量促使你不得不这么做的吗?”

胡蝶香奈惠觉得很痛苦,如果是因为她的问题,导致让富冈义勇突然就用自己的日轮刀做出这种事情......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富冈义勇抓住她的手,刚才扣著对方手腕时还十分温暖的手掌,现在却比不断涌出的血液还要冰冷。

胡蝶香奈惠有些绝望,她现在一边希望富冈义勇还来得及回到她还没有开口询问的过去,一边希望对方不会因为一直被她追问而不得不重複自我伤害这个痛苦的事情。

这好像是个谁也无法打破的僵局,只有富冈义勇一个人得独自在自尽的轮迴裡,重複著痛苦直到能量耗尽。

胡蝶香奈惠感觉有水从她的脸颊边滑过,滴在富冈义勇的脸上。对方的嘴一开一合,鲜红色染上对方的嘴唇,在对方挣扎著说话时,呛出更多血沫:“跟妳......没有关係。”

什么意思?

胡蝶香奈惠努力地将漫到眼眶的眼泪眨掉,大脑还在尽责地分析眼睛所看见的细节,寻求能救治这个死期将至的患者的方法。

然而......没有。

富冈义勇的脸上此时已经挂上了深深的黑眼圈,出气多而进气少,伤口很乾脆利落,看得出来下手的人十分熟练。

等等——熟练?!

见胡蝶香奈惠惊讶地睁大眼睛,似乎理解了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富冈义勇放心地勾起嘴角,慢慢鬆开了握著胡蝶香奈惠的手。

和胡蝶香奈惠并没有关係,他只不过是为了拯救在这段时间去世的队员,并不单纯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才这么做的,胡蝶香奈惠不必挂怀。

看著深蓝色眼睛彻底涣散开来,睁著眼睛却失去意识,再也醒不过来的模样,胡蝶香奈惠终于停下大脑的所有分析,让身为朋友的那一部分自己接管医生的工作,全身心的为好友的伤痛而难过。

“义勇先生......透过死亡来回到过去的你,已经经历过几次这种痛苦了呢......?”

——

富冈义勇重新回过神的时候,是被骤然衝入耳朵的鸟叫声唤回意识的。

他有些茫然,不是很确定自己在哪裡、又是什么时间段。

“义勇?怎么了?”锖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富冈义勇急急转过身想抓住锖兔,没想到心脏处传来的一股疼痛却让他差点站不稳身体,还多亏了锖兔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才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脸色很差呢,身体还很不舒服吗?”锖兔担心地问:“还是我们回去找胡蝶桑看看?下次再去?”

“去......哪裡?”富冈义勇问道,他知道自己在蝶屋,虽然不是前几天长住的那间屋子,但是光从摆饰、气氛和远处传来的动静,他能轻易地判断出这裡是自己时常来找胡蝶姐妹的地方。

但是因为太常来了,他反而不能很好的辨认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刻。

“去......你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的,怎么现在反问我要去哪裡呢?”锖兔有些困惑,但是不妨碍他强硬了些态度,拉过富冈义勇的手环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拖半抱地将人拉往胡蝶香奈惠的诊断室:“好了,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不管看什么人都之后再说。”

“等等。”富冈义勇的胸口被拉扯到时,忍不住疼得倒抽了一口气,锖兔顿时不敢再动,维持著原本的姿势等待富冈义勇平复呼吸。

“没事吧?怎么了?那裡受伤了吗?”见富冈义勇渐渐平静下来,锖兔伸手就想去扒拉他胸口的衣服确认伤处,富冈义勇没有阻止,而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没有......?”锖兔困惑地看著白皙的胸口,那裡除了一片光洁的皮肤以外,一点都没有想像中的伤口或是瘀痕,从小便被好生养著的人甚至没有任何伤疤。

“姊姊......”富冈义勇彻底回过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后慌乱了起来,他反手抓住锖兔的手腕:“姊姊不见了,我没有看到姊姊。”

原本以为会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后回到那个河岸边见到富冈茑子,就算姊姊很难过,或是对他生气、失望都不要紧,他都可以接受——只要能再多见到姊姊一面就可以了。

但是没有。

他没有回到水边,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水红色身影,更别提知道富冈茑子对他这么做的态度了,而是直接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时间段。

“姊姊?”锖兔皱起眉头:“你的姊姊不是......”

他说到一半,便自己将后半句话吞回腹中,如果没记错的话,富冈义勇的姊姊早在他到狭雾山之前就已经被鬼吃掉了,而这是因为这个原因,富冈义勇才会拜入鳞泷左近次的门下。

那么......富冈义勇会突然地询问起早就去世的人的行踪,有三种可能。

一,富冈义勇和他一样,能看见幽灵。

但是对方向来没有这样的迹象,而且如果做得到的话,锖兔相信对方一定会和他讨论受到幽灵协助的经验的。

第二个可能则是受到某种血鬼术的影响,锖兔的心直直地往下沉,富冈义勇和下弦之一的战斗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血鬼术可以影响这么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除了拉去找胡蝶香奈惠寻求帮助之外,还必须在几天后的柱合会议报告。

锖兔转动眼睛,瞧见一旁的窗户透进大片阳光后,立刻将人拖到阳光底下,富冈义勇挣扎著不知道想去哪裡,但是力气完全比不过锖兔,很快便整个人暴露在阳光底下了。

“锖兔、放开我——我要去找姊姊!”

锖兔眯著眼睛观察富冈义勇,对方的身体没有任何一点变化,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感受到有血鬼术的气息,第二种可能的猜测只是因为这么想是也并不是不可能。

那么就是第三种可能,义勇和之前从某个未来回到选拔时一样,从“某个时间段”来到了“现在”。

至于那个某个时间段到底是什么时候,就是现在需要釐清的问题了。

“义勇,冷静一点。”锖兔抓住富冈义勇的肩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富冈义勇停了下来,阳光晒得他刚才因为缺血而发冷的身体逐渐变得温暖,僵硬的大脑开始因为锖兔的提问而动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胡蝶香奈惠面前用日轮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那么只要再试一次的话,说不定就能见到姊姊了吧?

富冈义勇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锖兔只见自家师弟好不容易消停了几秒,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抽出自己的日轮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你在做什么?!”锖兔吓得把富冈义勇手上的日轮刀拍掉:“你在想什么啊?!!”

刀刃掉在地上砸出的声响让富冈义勇僵硬了下,却仍然执拗地想弯身去捞武器,被锖兔架著身体不让动,才迟钝的转动眼珠,想起对方刚才在问什么。

“如果......如果我死掉的话,也许就能见到姊姊了。”富冈义勇提了提嘴角,挣扎著想要推开锖兔阻止他的手,他都好好回答锖兔了,对方也该好好的让开路了吧?

锖兔鬆开架著富冈义勇手脚的限制,却在对方的指尖即将碰触到刀柄的前一刻揪住富冈义勇的衣领,然后高高地扬起了另一隻手。

——啪。

熟悉的、毫不留情地热痛从脸上传来,富冈义勇整张脸都被锖兔的巴掌搧得撇向另一边,长大后的锖兔力气比小时候大了许多,一巴掌就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清醒了吗?”见富冈义勇眨了眨眼看向他,锖兔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傢伙......小时候就说过了吧?不准再说什么‘要是自己死掉就好了’的话了。”

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脸上带著疤的锖兔比一般人看起来不知道要凶多少倍,在被胡蝶姐妹微笑著纠正过许多次后,他也知道自己面无表情时的样子会吓到人,所以平时总是记得稍微收敛一点自己的气势或是稍微笑一下。

但是富冈义勇刚才说的——他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简直狗屁不通,要是鳞泷师父知道富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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