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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山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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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猎场惊弦】

杏花吹满金明池时,上官佩的缰绳突然被冷箭射断。

惊马扬蹄的刹那,独孤珩的玄色猎袍掠过柳梢,金镶玉的腰带在空中划出弧光:"抓住!"

"陛下当心流矢!"

羽林卫的惊呼被山风撕碎。

上官佩反手攥住腰带,箭袖却被崖边荆棘勾住。她看见独孤珩后背空门大露,三支淬毒弩箭正破空而来。

"松手!"她厉喝着去掰他指节。

"做梦。"

独孤珩忽然将腰带另一端缠上自己手腕,玄铁护腕卡死活扣,"黄泉路冷,佩佩得给孤暖榻。"

他猛然发力将人拽进怀中,崖边青石在重压下轰然碎裂。

【坠崖·同命缚】

碎石擦着脸颊坠落,上官佩在失重中嗅到血腥气。

独孤珩的左臂垫在她脑后,右手攥着腰带将两人手腕勒出血痕:"当年洛河闸口没绑住你,这次......"

崖柏枝杈刮破衮服的裂响打断未尽之言。上官佩突然旋身将他护在上方,后背重重撞上凸岩:"陛下肩伤未愈,经不起......"

"孤经得起!"

他暴喝着扯开大氅裹住她,狼皮裘衣在石壁上擦出火星。

最后一段坠势被老松拦住时,金镶玉腰带已深深勒入骨肉,将两人腕血融在一处。

【暮色·石隙温】

残阳染红山洞时,上官佩撕开裙裾给他包扎。

独孤珩忽然扯断腰间蹀躞带,七宝镶嵌的玉扣滚落草间:"当年你及笄礼上,孤就想用这带子捆人。"

"捆去何处?"她冷着脸挑出他掌心的碎石。

"捆回东宫暖阁,拿金链子锁在榻上。"

他忽然咬住她拆绷带的指尖,"免得成日往洛河险滩跑,让孤折了七匹快马都追不上。"

洞外传来狼嚎,上官佩的匕首扎进岩缝:"陛下此刻倒有闲心说浑话。"

"不说怎对得起这良辰。"

他笑着将染血的腰带覆在她眼上,"佩佩可知,你每次佯怒时,耳垂都比御花园的芍药还艳上七分。”

【夜雨·旧伤揭】

子时山雨灌进洞穴时,上官佩在火光下看清他满背旧疤。

最新那道箭伤叠着去岁火场的灼痕,形似一幅残缺的洛河图:"陛下这些年,倒是把臣女的任性都刻身上了。"

"何止任性。"独孤珩忽然引着她的手抚向心口,"你七岁砸来的砚台,十五岁掷出的合卺杯,还有重生那夜刺的剑......"他解开蹀躞带暗层,掉出块带血的碎瓷,"都在这儿。"

上官佩的泪珠子砸在瓷片上,忽将发间金簪刺入自己掌心:"那陛下可知,当年冷宫鸩酒......"血珠顺着簪头凤纹滴进他伤口,"我早换了你的杯盏?"

羽林卫找到山洞时,正见帝后交握的手腕缠着染血腰带。

独孤珩将上官佩打横抱起,玄铁靴踩碎崖边刺客的箭囊:"传旨!即日起猎场改建避暑行宫,此处山洞题名'缠心阁'。"

工部尚书捧着图纸哆嗦:"陛下,这于礼......"

"礼部昨日刚改的宫规。"

他笑着咬开上官佩衣襟间的止血散,"帝后同历生死处,当建庙宇供万民朝拜——爱卿是要忤逆皇后凤谕?"

【崖底·残碑惊魂】

春涧水浸透罗袜时,上官佩的指尖触到了青苔下的铭文。

独孤珩用剑鞘扫开藤蔓,露出半截残碑上的篆字:"景明元年,帝后同葬于此"。

铁画银钩的笔锋,竟与他批阅奏折的字迹有七分相似。

"陛下这手字,倒是偷师前朝。"

她笑着用帕子拭去碑上淤泥,忽见"后"字最后一笔藏着枚凤头钗的刻纹——与她及笄时被大火焚毁的那支一模一样。

独孤珩忽然劈开岩壁垂落的钟乳石,千年积灰簌簌落下,现出条幽深甬道。

腐气扑面而来的刹那,火折子照亮壁上朱砂绘的《治水图》,图中帝王执锸开山的背影,与他右臂旧疤的走势严丝合缝。

【陵寝·画壁牵情】

蛟绡灯映亮主墓室时,上官佩的冰髓珠突然滚落。

独孤珩俯身去拾,却见珠光所及处,整面壁画泛出金红——玄甲帝王执剑斩蛟,云鬓皇后以罗带丈量河道,眉眼竟与二人如出一辙。

"有趣。"

他剑尖挑起蛛网,露出题跋小字:"景明帝与元后凿龙门、疏九河,同辇三十载,崩于山陵倾覆。"壁画边缘的裂痕里,竟嵌着半枚褪色剑穗。

上官佩忽然扯开他衮服,比对着壁画帝王心口的箭伤:"难怪陛下总说伤口发痒,原是三百年前就中的箭。"指尖抚过壁画皇后额间花钿,"这芙蓉妆,倒与我昨日画的一样。"

【夜探·棺椁秘】

子时的更漏声自崖顶隐约传来,独孤珩撬开青铜棺椁的刹那,上官佩的匕首抵住了他后心:"死者为大,陛下连前朝遗骸都不放过?"

"孤在找这个。"

他自陪葬的玉枕中抽出卷鲛绡,遇风显出血字,"景明十六年,帝后私改河道引洪入陵,以镇龙脉。"忽然将鲛绡覆在她手背,"佩佩看这治水策,可像你上月撕毁的奏疏?"

上官佩的耳坠扫过棺中玉璧,照出暗刻的《诀别书》:"江山与卿俱重,若必舍其一,宁碎山河。"字迹遒劲处,竟与独孤珩的朱批分毫不差。

【破晓·情缠碑】

晨光刺破墓顶裂隙时,上官佩在耳室发现块无字碑。

独孤珩蘸着昨夜雨水题字:"后来者独孤珩携妻上官氏到此,江山已固,唯求与卿同穴。"忽然咬破指尖,在"穴"字旁画了枚歪扭的同心结。

"陛下连死后的住处都要抢?"她笑着添上几笔,将同心结改成捆书的绳结。

"抢不过佩佩。"他忽然将人压上碑面,"孤活着都抢不到合卺酒,只好先占个地界。"玄铁剑在碑顶刻下小字:"此处葬暴君痴心一副,上官氏可随意处置。"

工部侍郎战战兢兢请示陵墓处置时,独孤珩正为上官佩描眉。朱笔掷出窗外钉在《修陵疏》上:"没瞧见皇后在碑上题了'拆'字?"

"臣...臣愚钝......"

"愚钝就对了。"

他忽然咬断上官佩的胭脂笔,"传旨!即日起将前朝皇陵改建河工祠,把孤昨夜刻的碑文拓印万份——"唇脂染红奏折,"就说暴君惧内,见不得旧主陵寝比皇后寝殿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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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细作潜入皇陵那夜,上官佩在偏殿发现暗室。壁画上的元后突然褪色,露出底层血绘的《宫变图》:帝王持鸩酒逼近凤榻,皇后腹插匕首跌落高台。

"陛下看这结局......"她指尖拂过画中帝王眉间朱砂,"倒比话本子精彩。"

独孤珩忽然劈碎整面画壁,三百年前的石青朱砂纷扬如雪:"孤的结局在此——"扯过褪色剑穗缠住两人手腕,"要死也是这般缠着,黄泉路上好讨债。"

【惊蛰·今世碑】

江南汛期将至时,上官佩在河工祠立新碑。

独孤珩握着她的手刻下:"后来者须知,治水须用狠,疼妻当用命。"最后一凿故意劈歪,石屑溅入她云鬓。

"陛下这是刻碑还是刻仇?"

"刻个记号。"

他突然将人扛上肩头,"好教千秋万代知道,这碑文是孤抱着皇后刻的。"

铁剑扫落漫天柳絮,在碑底补上小字:"某年某月某日,帝后刻碑时嬉闹,当值工匠皆罚俸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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