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在一旁指挥，韩至意被今程指引着做完了动作，一套下来，两个人去换衣服。

这套是一件纯白色的西装，只在胸口处系了一个绿色胸花，脸上的颜色也被洗掉，露出清爽干净的肤色。

韩至意走出去，摄影师说先拍今程单人的，然后他坐在了一边。

今程出来，形象却和他截然不同。

今程身上那件西装仿佛被截了一半儿，还是竖着截的，关键部分用绿色的丝绒挡住，和白色西装冲击对比强烈。

西装的那一半胸口上有绿色的胸花，和另一边的颜色遥相呼应。

荆欣走过来说：“今程是我们的营销重点，广告的主要营销侧重点都在他身上。”说完，她看了一眼韩至意，玩笑道，“你不会介意吧？”

韩至意面无表情地看她：“你们要是真把那玩意儿往我身上穿，我才是真介意。”

还是刚刚的场景，不过场内被鲜花填满，和刚刚对比仿若梦境。

今程就是那个闯入梦境中的凡人，但另一半的他更像是这梦境中土生土长的生灵。

韩至意坐在一边，喝了口荆欣递过来的水，眼睛看着场内，今程随着摄影师的话摆出动作和表情。

他表情时而冷感，时而鲜艳，非常生动。

但韩至意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匀称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肌肉，这样的一具身体，和他躺在同一个帐篷里，让他的手搭在今程腰上。

他当时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但现在，那些迟来的旖念纷纷涌入他的脑海，他开始回想，那时候他的手，搭在今程的腰上，是什么样的触感。

和现在眼睛里看到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他的思绪飘远，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身体便自顾自地起了反应，韩至意一僵，手垂下用水瓶挡住，跟一旁的荆欣说：“欣，我去趟卫生间。”

荆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想问他为什么化妆之前不去，但没说出口：“注意你的妆，别花了！”

“我知道。”韩至意完全没注意荆欣的表情，甩了甩手就去了卫生间。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能就地解决也不能洗脸，只能靠脑子把那些念头压下去。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却都是今程刚刚的样子。

又睁开眼睛，拇指按在食指指腹上，使劲掐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对今程的身体意淫？

让今程知道了，岂不是得跟他绝交？

不知道过了多久，荆欣过来敲门：“至意，该拍双人视频了，你好了没？”

“好了。”

最后，韩至意还是靠着背西方现代史压下去的。

他出门，看见今程的瞬间，脑子里开始背西方现代史的要点。

摄影师让他手搭上今程的肩膀，他开始背古罗马帝国的文化遗产。

摄影师让他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掌控今程，他开始背奥斯曼帝国衰落的根源。

剩下的拍摄整整拍了一个下午，天色擦黑的时候，荆欣才宣布收工。

荆欣跟韩至意小声吐槽：“还是你面子大，今程都没什么架子，要放在周云身上，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到时候还得找替身拍非正面镜头。”

韩至意看了她一眼：“他没架子关我什么事，他本身待人接物都挺好的。”

“得了吧，现在稍微出名点的演员哪个没点架子。”荆欣撇撇嘴。

看到今程过来，荆欣闭上了八卦的嘴巴，跟今程打了声招呼。

今程回应，然后视线转向韩至意：“意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一般这时候，韩至意就答应了。

他暑假除了拍摄，每天都挺闲的，当时要不是为了拍摄任务，他每年暑假都要找个地方度假。

但是他鬼使神差的将要答应的话吞了回去：“不了，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他有点怕见到今程，因为刚刚对今程的身体反应。

回到家后，韩至意洗完澡，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发呆。

过了五分钟，他拿起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帖子，输入了一个问题，

我是直男，对同性的身材起了反应，这正常吗？

首先跳出来的是ai回答，

直男对同性身体起反应是不正常的，直男只能对女性的身体起反应，所以对同性起反应可能不是直男。

韩至意：……

看了这个回答，他觉得ai现在的发展并没有吹的那么厉害，最起码还没有进化到能够解决人类复杂而多变的情感问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