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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小说网 > 纨绔王爷的娇妻们 > 第1章 同名不同命

第1章 同名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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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蝉鸣聒噪,李沁阳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遥控器在他手中不停切换着频道。这座老旧的居民楼隔音效果极差,隔壁夫妻的争吵声、楼下孩童的嬉戏声,混杂着电视里嘈杂的广告,构成了他平凡又略显烦躁的周末。

突然,一声沉闷的轰鸣如惊雷般炸响,整栋楼剧烈摇晃起来。李沁阳惊恐地瞪大双眼,手中的遥控器“啪”地掉在地上。吊灯疯狂摆动,天花板的墙皮簌簌掉落,茶几上的水杯应声而倒,水洒了一地。

“地震了!”李沁阳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他踉跄着起身,试图冲向门口,可剧烈的晃动让他根本无法站稳。楼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混乱不堪。就在他快要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刻,天花板轰然坍塌,一块巨大的水泥板无情地砸向他。李沁阳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李沁阳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待适应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雕梁画栋,锦罗绸缎,古色古香的家具摆满房间,与他熟悉的现代家居大相径庭。

“殿下,您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李沁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古装、打扮精致的丫鬟正一脸惊喜地望着他,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您都昏迷三日了,可把奴婢吓坏了!”

李沁阳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无数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渐渐明白,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从未记载过的朝代,成为了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成王李沁阳。

原主自幼聪慧过人,深得皇帝喜爱,在朝中地位极高,文武百官莫不敢敬。然而,树大招风,他的存在也引来了诸多皇子的嫉妒和不满,明争暗斗从未停歇。就在三日前,原主在一次狩猎中意外坠马,昏迷不醒,这才给了李沁阳穿越而来的机会。

还没等李沁阳完全消化这些信息,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位身着华丽龙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丫鬟见状,连忙行礼退下。

“阳儿,你感觉如何?”皇帝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李沁阳望着眼前这位陌生又威严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臣已无大碍,让父皇担心了。”

皇帝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住李沁阳的手:“此次坠马实在蹊跷,朕已派人彻查。你且安心休养,其他之事无需操心。”李沁阳心中一动,听皇帝的意思,原主的坠马似乎并非意外,难道是有人蓄意谋害?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沁阳一边努力适应着古代的生活,一边在记忆中搜寻着有用的信息。他发现,这个朝代看似繁荣昌盛,实则暗流涌动。边境战乱不断,朝中党派林立,各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更是不择手段。

一日,李沁阳正在书房研读奏折,一位太监匆匆赶来:“殿下,太子殿下求见。”李沁阳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位太子表面和善,实则心胸狭隘,一直视他为眼中钉。

太子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贤弟,听闻你身体康复,皇兄特来探望。”太子说着,目光在书房里扫视了一圈,“贤弟这书房,倒是比皇兄的雅致许多。”

李沁阳起身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兄谬赞了,不过是些寻常摆设罢了。”太子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贤弟如此好学,难怪父皇如此宠爱。只是,这朝中之事,可不是光靠读书就能明白的。”

李沁阳心中冷笑,知道太子这是在敲打自己。他平静地回应道:“皇兄教训的是,小弟还需向皇兄多多学□□将书重重地放回书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希望贤弟能明白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么僭越之事。”说完,便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送走太子后,李沁阳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在这个波谲云诡的皇宫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既然命运让他来到这里,成为了成王李沁阳,那他就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谋划。

待头痛稍稍缓解,李沁阳倚在绣着金线蟠龙的软垫上,开始在记忆深处翻找。当白若兰的面容浮现时,他忍不住苦笑——原主贵为成王,却在情场上栽了个大跟头。白若兰出身书香世家,以一首《凤栖梧》艳惊四座,被奉为京城第一才女,偏偏原主对她一见倾心,不惜三书六礼、大张旗鼓求娶。

可婚后的日子却如针尖对麦芒。白若兰入住王府那日,便将原主精心准备的珊瑚屏风挪到别院;每逢生辰,原主绞尽脑汁搜罗的珍宝,她转手就赏给了下人;甚至连请安都常以“身体不适”推脱。成婚三月,两人连榻都未共过,原主却仍厚着脸皮日日往她的兰馨阁跑,活脱脱一个被情所困的“舔狗”。

更讽刺的是,他重伤昏迷这三日,王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白若兰却连问都没问过一句。此刻窗外海棠花开得正好,李沁阳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头玉枕:“原来这王妃,当我是透明人。”

正想着,小丫鬟茯苓端着药碗进来:“殿下,该喝药了。王妃说...说您既已好转,往后请安便不必拘着时辰了。”话尾的小心翼翼,将两人微妙的关系展露无遗。李沁阳接过药碗,苦涩在舌尖漫开,却突然轻笑出声——现代的他见过太多感情博弈,又怎会困在这单恋的局里?

“去回王妃的话,”他将空碗递给茯苓,目光落在案头的兵书竹简上,“就说本王近日要研读典籍,若无要事,不必再来往。”茯苓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自家王爷的态度惊到——从前的成王,可是恨不得把王妃捧在掌心的。

而此刻,李沁阳已经翻开竹简,将儿女情长暂时抛诸脑后。他知道,在这暗流涌动的皇室,比起讨好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查清坠马真相、站稳脚跟才是当务之急。

兰馨阁内,白若兰执狼毫的手顿了顿,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晕染开来,化作一片乌色云团。她将笔重重搁在笔洗中,泠泠水声惊飞了檐下的雀儿。

“王妃,成王殿下这几日当真没再来过问。”贴身丫鬟绿萼跪在青石板上,膝头的裙裾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昨日诗会宴请才子,殿下连请帖都未派人送来......”

白若兰攥着鲛绡帕起身,绣着并蒂莲的帕角扫过案上堆积的贺礼——皆是往日李沁阳费尽心思搜罗的珍品,此刻蒙着薄薄的灰。窗棂外海棠簌簌飘落,她望着满地残红,忽然想起成婚前那夜,李沁阳站在白家府外的长街上,捧着她遗落的香囊,说“此生非卿不娶”时眼底滚烫的光。

“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冷笑一声,玉镯撞在妆奁上发出清响,“从前每日晨昏定省,如今不过三日不露面,便想让我主动?”指尖抚过妆奁底层藏着的密信,字迹是兄长在西北前线的潦草墨痕,“男人的心,最是善变,待他沉不住气......”

铜镜泛起青幽光晕,李沁阳指尖轻触镜面冰凉的纹路,望着其中倒影微微屏息。只见镜中人剑眉斜飞入鬓,眼眸如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高挺鼻梁下,薄唇抿出一道凌厉的弧度。额前碎发半掩玉冠,玄色中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脖颈处蜿蜒的金线刺绣,衬得肤色冷白似雪,既有少年人的清俊,又透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矜贵。

“这...这是我?”他下意识抬手抚过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颌,现代社会里他不过是普通上班族,每日为生计奔波,何曾见过这般出众的皮囊。指尖扫过右眼角下方的朱砂痣,记忆突然翻涌——原主出生时便带有这颗红痣,钦天监断言此乃“贵不可言”之相,连皇帝都亲自赐名“沁阳”,取“天赐祥瑞,阳耀四方”之意。

窗棂外暮色渐浓,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身上,将玄衣染成流动的金红。李沁阳忽然想起昏迷前那混乱的地震夜,满地狼藉与此刻镜中盛景恍如隔世。他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这才惊觉自己举手投足间竟已带上几分原主的从容气度。

李沁阳斜倚在王府朱漆廊柱下,望着镜中自己腰间新换的羊脂玉佩,突然轻笑出声。原主记忆里那些京城贵女的做派,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于表面的矫揉造作——尚书府千金为争头筹当众撕毁他人诗稿,将军家小姐纵马踏碎寒门学子的书卷,这些场景在他脑海中翻涌,愈发坚定了他的想法。

“殿下,太子送来的折子。”贴身小厮青梧捧着明黄卷轴候在阶下,目光却忍不住往王爷腕间新换的翡翠扳指瞟——那是前日城西茶楼听书时,一位江南商女所赠。

李沁阳漫不经心地展开奏折,字句间弹劾某位官员的贪墨罪状,却在记忆里翻涌出半月前的雨夜。那时他乔装去城西夜市,在馄饨摊前撞见个用荷叶包书的姑娘。她鬓发沾着雨丝,捧着《齐民要术》与摊主争论稻种优劣,眼尾泪痣在灯笼下忽明忽暗,连馄饨汤里的虾皮都比世家小姐的胭脂有趣。

“去查查那个姑娘。”他突然吩咐。青梧愣了愣,自家王爷自从醒转后,对坊间女子的兴致比朝务还热络。这些日子,醉仙楼的舞姬、胭脂铺的掌柜女儿、甚至码头撑船的渔家女,都与成王传出过只言片语的佳话。

第二日晌午,李沁阳摇着折扇晃进城西书院。蝉鸣声里,他一眼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姑娘正踮脚够书架顶层的典籍,月白襦裙扫过梨木书案,露出绣着竹纹的月白色袜底。

“姑娘可是需要帮忙?”他故意压低声音,折扇轻敲她够不到的那卷《天工开物》。姑娘转身时带起墨香,看清他面容后却后退半步:“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李沁阳挑眉,这反应倒新鲜。往常那些世家贵女,见了他的脸早就红透耳根,眼前人却像防狼似虎般警惕。“在下不过见姑娘求知若渴,”他将书取下递过去,“听闻此书有勘误之处,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探讨?”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喧哗。白若兰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她身着海棠红织锦襦裙,珍珠步摇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成王殿下好雅兴,”她扫过李沁阳身侧的姑娘,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竟与市井女子谈论学问?”

李沁阳将折扇收在袖中,上前半步挡住姑娘:“本王倒觉得,比起某些只会攀比珠宝的千金,这位姑娘腹中墨水更令人赏心悦目。”他话音未落,白若兰的脸色已变得铁青,转身时裙摆扫落案上茶盏,瓷片碎裂声惊得满院学子纷纷侧目。

当晚,李沁阳躺在王府软榻上,望着帐顶暗纹。白日里姑娘涨红着脸与他争论造纸术的模样挥之不去,不同于白若兰的傲慢,不同于世家女的娇弱,那是种鲜活的、充满生命力的美。他突然坐起,唤来青梧:“备车,去城西。”

夜色中的书院静悄悄的,唯有一间厢房还亮着灯。李沁阳隔着窗棂,看见姑娘就着油灯抄书的侧影。她时而咬着笔头思索,时而展眉轻笑,全然不知墙外有人看得痴了。

“公子若要看,不如进来?”姑娘的声音突然传来。李沁阳推门而入,见她正将墨迹未干的纸页晾在窗前,月光落在她写满批注的宣纸上,倒比宫中的夜明珠还要璀璨。

“姑娘如何知晓是我?”他凑近细看,纸上密密麻麻皆是对《农政全书》的见解。姑娘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发间茉莉香混着墨味扑面而来:“这京城,能将‘踏雪寻梅’绣在靴底的,除了成王殿下还能有谁?”

李沁阳低头,才想起今早特意换上的软靴。他忍不住大笑,伸手抚上她鬓边碎发:“姑娘好眼力。”窗外月光如水,他突然觉得,比起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此刻与这民间女子的斗嘴,才是人间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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