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刚回国第二天,江婧便打扮美美的出门游玩,路上却碰上几个混混对一个男生进行抢劫,本来是好心帮那男生一把,结果反倒被男生纠缠起来。
江婧也算是自认倒霉,多管闲事,她在R国读书期间学过散打,但江泽并未知道。
她从床上起来,火速洗了个澡,化了浓妆,戴上假发,换上一条火辣的黑色吊带开叉长裙,长裙腰身是鱼骨收腰设计,其中的黑纱衬得腰线更加性感,纤细的颈部戴上一条黑玫瑰Choker,瞬间与刚才的人判若两人。
脸上的稚气全无,只有眼中的蛊惑,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使人见了愣是移不开眼。
江婧满意道:“这感觉就对了,出门。”
出门前管家询问道:“小姐,这是要出门了吗?”
江婧撒娇道:“老伯,我出门玩一下,晚点回来,你可别跟我哥说噢。”
管家老伯无奈道:“小姐,如果您太晚回来我还是会跟少爷说的,到时我就护不了你了。”
“知道了,老伯,我走啦。”
江婧来到车库,挑了一辆外观比较张扬的跑车,坐进去感受了一下手感,说道:“就你了。”随后驱车扬长而去。
在距离剧组不远的草坪上,钟茜正坐着晒太阳,自从与江泽发生‘小插曲’后,现在都尽量躲着他走,所幸他近期也不往剧组跑,免得自己每天还得祈祷不要碰到他。
“姐姐,我给你带了份爱心便当,最近看你都没好好吃饭。”程闲手脚利落打开便当,便当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钟茜两眼放光,称赞道:“哇塞,这是你自己做的吗?这看着好有食欲啊。”她接过程闲手中的筷子。
程闲腼腆道:“这没什么的,我在家也是自己做饭。”
“你快尝尝看。”
钟茜尝了一口,紧接又塞进几口,口齿不清道:“嗯嗯!这太对我胃口了,我就是喜欢酸辣口的。”
程闲肉眼可见的高兴,道:“好吃就多吃点,要不以后你的饭我都包了,反正我是吃不惯剧组的饭,都是一个人做饭,就多带你一份。”
她嘴里咽下去几口饭,道:“这怎么好意思。”
“带一两次就已经可以了,怎么能麻烦你天天给我做饭。”
“没关系的姐姐,不麻烦的,顺手的事。”
钟茜还是委婉的说:“程闲,我呢,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顿饭就当是你请我了,下次就别送了,谢谢你啊。”
她拿起自己平常喜欢喝的饮料,给程闲一瓶,道:“这是我最喜欢的饮料,你给我送便当,我送你一瓶饮料。”
程闲脸上有些不知所措,接过道:“那谢谢姐姐了。”
“那你先吃着,我去忙了。”
“去吧,我吃完洗干净了,再给你饭盒哈。”
程闲点头回应,便回剧组去了。
钟茜继续把剩下的饭吃完,抬头看看对面的山坡,今天依稀出现了一点暖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相比夏天的烈日炎炎,她唯爱这冬日暖阳。
从草坪的石子路蔓延出来的路口,有一辆高定S级迈巴赫停在路边,江泽摇下车窗,左手把烟头上的灰弹落,右手握住耳机,拨通许特助的电话。
他沉静道:“把《多歧路》剧组的餐食标准提高,既要好的荤素搭配,也要保证营养到位。”
许特助回复道:“好的,江总,我这就去办。”
江泽挂断电话后,猛抽了一口烟,随即丢向一旁的烟灰柱内,转而驱车扬长而去。
文化楼综合事务处副主任办公室内,沈临桉接到通知需要前往漠北地区考察当地环境状况,需要重新收录资料,近年来我国对漠北地区的开发是越来越重视,但环境始终太恶劣,往年一同前去的考古专家都因此陷入沉思。
现在又马上年关将近,此时气候可想而知,临走之前沈临桉总觉得心慌,为了以防万一,给某人去了个电话。
“你最近没忙什么吧?”
“没啊,最近还挺清闲的。”
“我近期要出差考察,估计得有段时间才能回来,我不在这期间帮我看护好白一棠,注意她身边的安全情况。”
“不是吧,沈哥,还没在一起就这么宝贝了?”
沈临桉眉头微蹙,语气不耐道:“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呢。”
“得儿,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挂断电话后,沈临桉回江临简单收拾了行李,由司机接送去机场,小田早已在机场等候,见到沈临桉主动打招呼道:“主任。”
沈临桉淡淡回应,道:“嗯,我让你弄得实地考察进程表,规划好了吗?”
“已经写完了,您现在要吗?”
沈临桉平淡道:“飞机上传给我吧。”
“好的。”
两人迅速完成托运,通过安检,快临近登机时,沈临桉眺望机场出口方向,检票员检验好票,二人顺利进入机舱。
他心想,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哎呀~,我的老腰。”白一棠此时正在户外一所园林进行广告拍摄,趁着歇息伸个懒腰。
小庄见她这样子,瞬间觉得很搞笑,在一旁偷乐。
白一棠发现助理在偷笑,疑惑道:“你笑什么呢?也不分享出来给我听听,让我也开心开心。”
小庄摆摆手:“没什么,糖糖姐。”
张徽此时出现说道:“她这是笑你呢,笑你伸懒腰的样子憨憨的。”
“徽姐,你出差回来啦。”白一棠惊喜道。
“嗯,这不一回来就来看我的小财神了。”
白一棠与张徽亲昵道:“亏你还惦记着我这个小财神呢。”
“还有你,我伸个懒腰你都能笑的出来。”白一棠假意指责小庄。
小庄委屈道:“还不是你长在我的笑点上,我忍不住嘛。”
“好啦,你两真是一对冤家。”张徽劝解道。
“哟,都聊着呢。”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白一棠探头,看向园林连廊尽头,来人身穿一套白色中式简约休闲运动套装,手里拿了一把纸扇。
她两眼一黑,心想早知道不看了。
祁彦瞥到白一棠的表情,不悦道:“不是我说,白一棠,你刚刚什么表情?”
“没有啊,我没做什么表情,你看错了吧。”
张徽打招呼道:“小祁总好。”
祁彦闻言,客气道:“不用不用,您在业内也是知名人士,又是长辈,叫我小祁就行了。”
张徽难得一见这样一位不拘小节的公子哥,霎时对祁彦的印象有所改观,笑着说道:“好,你跟我们家糖糖认识?”
祁彦单挑了下眉毛,笑道:“这您就问对人了,我跟她何止是认识,我和她…”
“只是高中及大学的校友。”白一棠打断他的话语。
祁彦不打算计较,继续说道:“没错,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白一棠嫌弃道:“谁跟你老朋友。”
“嘿,白一棠,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在校使唤我的时候不是很勤快吗?”
“啊~糖糖姐,你在校时都这样吗?”小庄疑惑道。
白一棠解释道:“别听他瞎说,我跟他在校时那是互帮互助,礼尚往来,不存在我有虐待他人的倾向。”
“噢~,我就说嘛,糖糖姐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小庄眼中充满了对白一棠的迷恋。
祁彦道:“白一棠,我发觉你身边这助理双标的很欸,看来你没少教她东西。”
白一棠不屑:“呵,也不看看是谁助理。”
徽姐感觉自己上了年纪,融入不进去年轻人的圈子,便道:“你们好好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才刚来就走,不多陪陪我吗?”白一棠撒娇道。
张徽拍了拍白一棠的后背,道:“我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就不多待了。”
“先让小庄陪同你拍摄结束。”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白一棠恋恋不舍目送张徽。
张徽走后,白一棠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质问祁彦,道:“你来这儿干嘛,不会是你最近又落魄了,来找我借钱吧?”
祁彦冷笑道:“呵,我,祁彦,能落魄到跟你借钱?”
“你老子把你卡……”
祁彦急忙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把她到一旁,连忙大声道:“欸欸,白一棠,你吃不吃东西?我叫人给你买。”
祁彦向白一棠闪烁他那一双似葡萄般大眼。
白一棠心中感叹,这双眼睛确实比自己的都大。
她挣脱开祁彦,直言道:“行了,说吧,怎么个事儿?”
祁彦清了清嗓子:“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白一棠两眼震惊,不信道:“你来看我?我没听错吧?”
“从咱两毕业以来,之后的每一次见面,我这五个手指都能数的清吧。”
“白一棠,你这话说的,夸张了吧,我虽然找你的次数是少了些,但也不至于五个手指都能数的清吧。”
“那,六个手指?”
祁彦扶额,感觉整个人要被她气笑了,道:“我真是服了你,我要不是……”
祁彦话语戛然而止。
白一棠双眼一眯,说道:“要不是什么?”
祁彦脑子一转,不正经道:“要不是我想你了,怎么会来看你呢。”一脸不羁,挑了下眉毛。
白一棠后槽牙紧了紧,一脸假笑,走近祁彦,祁彦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完全想不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啊!!!”
“白一棠,你真打呀,疼死我了。”祁彦捂着自己的头,惊呼道。
白一棠毫不犹豫给他的头部来了一击,甩了甩自己的手,道:“嘶,打得我手都疼。”
祁彦吃痛的说道:“太过分了,你这女人,谁要敢娶你,指定得完蛋。”
白一棠一脸无所谓,道:“怎样,又不是你娶我,瞎操什么心。”
祁彦此时疼的龇牙咧嘴,不想跟她继续废话,便打算离她远远的,晚点再找人看护她。
白一棠见他走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心想应该不会吧,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比一般人抗揍。
小庄喊道:“糖糖姐,开工了。”
“来啦。”白一棠返回拍摄场地继续进行拍摄。
不远处响起相机‘咔’了几声的声音,那人检查了几遍相机里照片,确定拍好后便离开了。
沈临桉落地后给白一棠报了平安,随后就立马投入工作中,小田自从被安排到沈临桉身边,自己的工作效率不仅得到了相对的提升,同时也能跟得上沈临桉的工作节奏。
他们与当地的治沙官了解情况,打算等天气好一些再去现场实地考察一番。
应广谥治沙官向沈临桉说道:“我是从小在这长大,这里的环境在我小时候是非常恶劣的,一年四季,黄沙漫天,又临近沙漠边缘,庄稼也很难种成,导致这里的居民生活都很困难。”
“所以,您愿意用尽一生来改善您的家乡,让您的家乡充满绿化。”
“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信念让您坚持下来的?”沈临桉以诚恳的语气询问道。
应治沙官沉思几秒后,声音中带了几分沧桑,道:
“信念?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或许这个念头早已在我小时候,就已经在我心中扎根了,现今早已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与整治过的区域相连,盛开在整个漠北。”
应治沙官眼中充满着对故乡的爱意,眼角处的皱纹,衰老的容颜,风沙侵蚀过肌肤纹理,恰是见证了那段蹉跎岁月的最好证明。
沈临桉彷佛受到感染力,也感叹道:“是啊,在这片漠北地区上,所到之处,遇到的每一颗大树,每一片绿化地,都会让人忍不住想起您,您的丰功伟绩,祖国与人民也将永远铭记。”
“铭不铭记倒无所谓,我只希望我的家乡不再饱受风沙之苦,祖国的漠北一片繁荣昌盛就够了。”
在漠北这个地区,数不清的生态绿化后继者纷纷来此,但大都往往坚持不了多久,就申请调回原工作单位,像应老这一辈的人,是很难得的,不看重名利,耐得住艰苦,只专心治沙,饱受风沙侵蚀的痛苦,坚持为这一片漠北做出巨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