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毛毯,还是能听到那一声沉闷:“大王,保重龙体啊。”
满朝文武就算是要跟王权谈条件,但是断然是不敢把王族血脉弄出个好歹的,血脉的安稳才是这样一个国家的根本,侍官的举动就是给他们敲响的警钟。一下子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也许是真的害怕了,或者,只是为了让当权的秦陵王知道他们害怕了。
“司马都已经说的头头是道了,怎么不说下去了,你们想要干什么。”秦陵王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一眼这满朝文武。
统一的额头都枕在自己平铺在身前的双手手背之上,视线根本不可能触碰到上面的圣面,只能通过辨别说话时候的语气去判断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乃至应不应该说话。
许久得不到回复的秦陵王,已经耗尽了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心:“哑巴了,说!”
帝王的威严还是帝王的威严,一己之力足以震慑人心。
“大王,覆国之子,以火祭天,断其生气,方可扶正社稷,延绵国祚。”
“你们都要烧死王族血脉?你们要造反啊!”秦陵王听见这样的办法,真的是气撒的不是到处都是是,还真的愧对了自己坐着的王座。
“大王三思啊!要血脉还是要天下基业,全凭大王的决断啊!”司马第三句话还是抓着这句预言不放了,就是杀错了,也只能怪人家的撞上了早起的鸟。
可毕竟把秦国基业都搬出来了,秦陵王权力再大,一个“孝”字,便足够把这个人压上了一头,终是松了口:“你们说来说去,这个所谓的萧墙之祸连点苗头都没有,孤的儿子一点凶相都没有,你们非说他是贪狼降世,孤看来就是子虚乌有,休要再提。”
“大王!”并不整齐的声音中硬是听出了这样的一声叫唤也是不容易。
“行了,你们不放心,孤就亲自看守他们,真的出现贪狼祸事,孤就顺应天意,以火祭天,子虚乌有的事情,就此作罢,看你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散了吧。”
不想要看到这一群除了给他找事情的官员们,就径直去了后宫看他心心念念的藜夫人和出生不久的王族血脉。想要用添加血脉的喜庆冲淡朝堂之上的窝火。看着怀里那张安稳的睡颜,似乎周围的变故也不能打扰他休息一样。
正值鹅毛大雪飘落覆盖在整个王城之中。皑皑白雪就在面前飘散着,秦陵王也兴致勃勃的说道:其藏之也,黑牡、秬黍以享司寒。
这个小婴儿便得名:司寒
这一生,就从这样的一个名字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