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叫什么来着!怎么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陆枝提着笔烦躁地挠着头。
和夭情互为引,夭情性慢,引也需慢。
慢……慢……
对了!是无蚕草!
陆枝赶紧提笔写道:“陛下这几年可是在持续服药?”
谢玄点头:“不错。”
陆枝:“今夜也会喝?”
谢玄:“是。”
坏了。
陆枝疾书:“谢玄,快去阻止陛下喝药,陛下应是三年前就被人种下了夭情,我观陛下模样,已是服用掺杂了无蚕草的药有一段时日了,若是有心之人今夜在药里加大无蚕草用量,陛下危矣!”
谢玄瞪了大眼睛:“你是说?”
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将近戌时,该到父皇喝药的时辰了。”
陆枝写字催促道:“快去!不管有没有加量,都要阻止他喝下这药!”
若是再多喝个几次,人也要没,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谢玄:“枝儿,那你……”
陆枝写道:“我会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你来寻我,你快些赶过去,再拖便要来不及了!”
谢玄担心陆枝,可当下情况由不得他多想:“枝儿,定要保护好自己。”
陆枝点头让他安心。
谢玄跑向皇帝的寝宫。
陆枝将自己写过的纸引燃烧了,确认烧尽后灭了蜡烛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才跑过一个拐角,就又倒着退了回来。
流光拿着一把剑指着她,朝她逼近。
她转身往后面跑,谢瓒就正堵在她面前。
陆枝看了看两人,心知谢瓒早有设计。
宫中不得佩剑,她和谢玄的都留在了宫门口。
这下遭了,只能先尽量拖着这两个人,给谢玄那边争取时间。
陆枝暗暗握拳,正欲一战,身体忽得一软。
她瘫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
中毒了!
什么时候?
难道?
她想起屋子里的那堆余烬,猛地抬头看向谢瓒。
谢瓒笑容温和:“便是你想得那般,毒在纸上,你烧了便会散出来。”
卑鄙!
这人比她还卑鄙!
陆枝双手抖得厉害,她想从腰间掏一颗药丸延缓毒性被谢瓒一把抓住手腕。
谢瓒本想掐她脖子,看到她脖子上缠的层层绷带又收了手。
他一把打横抱起陆枝,垂眸看着陆枝勾唇一笑:“今夜过后,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