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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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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消没料到白终九会这么刚,也才没几天的功夫就直接查出了那石头的由来,却并没有去到铺子里跟她打招呼,而是直接跑到了学校里。

那天正好是学校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门,蒙冶前一天晚上因为突击准备而导致三点才睡,一直考到下午这才昏昏沉沉地从考场里走出来。

因为期末考属于大考,蔡央决的成绩按月考排名分的话会比蒙冶稍稍高出一点,因此在他的隔壁考场。

不过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蔡央决,蒙冶不知道她是还没出考场还是提前交卷去找江消了,只能站在原地观察观察情况。

迟端跟他在一个考场,也是前后脚跟着走了出来,见他在等人,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对象是谁,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蒙冶,”他开口搭话, “你跟蔡央决关系好像很好啊?”

蒙冶只看了他一眼,几乎快要被烦死了,却莫名总有种暗爽,毕竟迟端这几乎要把喜欢蔡央决的心情写在脸上了,可偏偏蔡央决这人就是个积极般的江消,对于凡尘琐事全然不放在眼里,迟端作为同桌和同学时候的诸多讨好她都从善如流地尽数收拢,却也不会将这种暧昧放在心上。

毕竟是外星人嘛。蒙冶想,可偏偏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跟蔡央决这种星光璀璨的外星人这么要好,光是这一点,就几乎秒杀一大片了。

蒙冶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么小家子气的思想,但是怎么说,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可跟这群平平无奇的男子高中生截然不同,每次想到这个都让他的中二魂和虚荣心得到极大程度的满足,也是因此才被磨炼得能够承受江消和蔡央决百般的脱线举动。

或许这就是等价交换吧。

“好也不至于,只是回家总是顺路罢了。”

迟端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尖叫,蒙冶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就是一声重响,眼前的迟端脸色瞬间煞白。

“这不是江消的小跟班吗?她人在哪儿你知道吗?我都找了一圈了,你们这学校还真大——”

蒙冶瞬间回头,就看见白终九蹲站在几乎一人高的走廊扶手上,指尖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脖子上挂着的符文吊牌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别的先不说,这可是三楼啊,”蒙冶丝毫不怀疑刚刚的动静是她闹出来的,“无论你是从下面跳上来的还是从上面跳下来的都有点反人类了,众目睽睽之下你就不会稍微收敛一点吗?还在学校里抽烟!”

“你们学校是法律规定的禁烟场所吗?”白终九不以为然,十足的小混混做派,“这烟还是几个学生样子的小孩孝敬我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江消在哪儿啊。”

迟端整个人已经呆住了,白终九终于从扶手上面跃下,躬身朝前探了探,在迟端面前打了个响指,还相当没有眼力见地回头去问蒙冶:“你这同学怎么了?跟中邪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

“师姐——”蔡央决终于从教室里出来了,“你怎么来了呀,你也是来读书的吗?”

“小蔡啊,”白终九总算找到了个能说得上话的,立即舍弃了这边跟两个呆瓜一样的男人,“江消呢,东西我查出来了,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我带你去找她吧,她跟我们不在一个班,”蔡央决立即道,“班长。你不走吗?”

蒙冶站在原地只想抓狂,这里明明还站着另外一个大活人这俩人是瞎了吗?

迟端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即上前抓住了蒙冶的手臂:“蒙冶,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什么东西啊,”白终九莫名其妙,“你男朋友吗?”

“你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蒙冶崩溃,“不要随便把外人当空气好吗?”

“歹势,歹势啦,”白终九上前,伸手就是往迟端脑门上弹了一下,“这样就没事了,小哥,黄粱一梦,过年快乐啊——”

蒙冶并不清楚她到底对迟端做了些什么,只是就这么一下就看见迟端整个人仿佛定住了一样,白终九已经不理他们了,拉过蔡央决就往前走,蒙冶无奈,只得紧步跟上,生怕等会儿又被逮住。

“你没对他做什么吧?”他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啦,不会死人的,”白终九道,“蔡,你们楼顶有死人啊,你不去管管?”

蒙冶没来由又被扔下一记重磅炸弹,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什,什么——”他快化身尖叫鸡了,“楼顶有死人?”

蔡央决却没当一回事:“我刚来就知道了,但是小神婆说不要多管闲事,人家又没害人,就先放着了。”

“看来学校里也不太平啊,”白终九道,“我这一路过来,还遇上不少。”

蒙冶脸都快绿了:“真的假的,学校里很多鬼吗?”

“人多的地方就有鬼,这有什么稀奇的。”

江消正在花坛里看书。

蔡央决等人找她的时候,她刚翻了没几页,面前摊着一堆破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撕过来的。

“有眉目了?”江消抬起眼皮看她,“你怎么进来的?这个学校不是管得很严?”

“翻墙,”白终九在她面前坐下,“那枚石敢当是从一个港商手里流出来的,他说半年前有个人从他手里买下了这玩意儿,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那港商现在还在X市,你要过去看看吗?”

“正常来讲不是应该去问他卖给谁了吗?”江消问。

“就是说不正常,”白终九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抢,但是钱给他好好地放在桌上了,据他的描述,整个人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醒来东西就没了。”

江消没再说话了。

“今天要过去吗?”蔡央决问,“正好明天就放假了,没什么事。”

白终九打了个哈欠:“那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是你需要我帮手?”

“我不太说的定,”江消道,“你要有事你可以先走。”

白终九百无聊赖:“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觉得你这多此一举的,值当吗?我不信你自己真的一点眉目都没有,不然的话,你干嘛这么害怕呢?”

蒙冶觉得她话里有话:“到底什么事情?”

江消却在这个问题上及时打住了,起身道:“那如果很闲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反正你也没事干。”

白终九晃了晃脑袋:“乐意奉陪了,小神婆。”

蒙冶并不清楚她们两个之间在说什么暗语,显然蔡央决也不知道,但蔡央决跟他存在很大的一点不同就是蔡央决就算不知道也一点都不好奇,这就让他有些挫败了。

“小神婆不说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她是这么解释的,“再说了,班长,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说不定会死人的。”

蒙冶实在不知道她顶着这么一张纯良无害的脸讲出这种话来到底是不是为了威胁。

不过结合起江消的那个性子,他想想他还是闭嘴为好。

据白终九所说,那个港商名叫金叔,也算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却也还是跟所有早年间那边的有钱人一样,残存着一些封建方面的残余,在香港早就有了老婆和小孩,却在X市一直打着做生意的名号跟小老婆在一起。

他的生意也跟江家的主业差不多,做着古董倒卖的行当。

不过最近直到白终九找上门来,他烦心的事情却是另外一件。

“不是我说啊,小美女们,”金叔身上鲜少普遍中老年男性那种大肚便便的富态,却也还是残存一种男性富足之后的油腻和精明,整个人就像条黄鼠狼一样油嘴滑舌,“我家里这阵子也不太平,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腾不出手呀。”

“本来就不需要你帮什么,”白终九道,“你就说你是从哪儿弄到那石敢当的不就成了。”

金叔眼珠一转,却还是顾左言他:“你们年纪轻也是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呐,上了年纪有再多钱财又有什么用,不就图一个家宅平安,子孙兴旺嘛,最近我的爱人小鳞正怀着孕,这些事情我能少惹一点是一点嘛——”

白终九见惯了这类人马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也懒得跟他多说:“怀孕是吧,那就祝你吉人天相,自己化劫。”

蒙冶不知道她这三言两语里面是又看出了什么名堂,见她转身要走,江消也没多说什么话,只能跟着一道,眼见着众人就要走出房门了,那港商才终于松了口。

“行吧,行吧,各位仙姑,既然各位都是有本事的人,如果真的能给我解决了这一桩难题,别说那石敢当了,你问我这万贯家财是打哪儿来的我都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得清清楚楚。”

白终九当然不指望这老狐狸能真的说出什么实话,但眼下却见江消好像对这屋子里的事情有些兴趣,只能暂时放他一马,看他能扯出什么花样来。

原来这老港商所言不虚,他情妇叫做小鳞的确实正怀着孕,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六个月了,可偏偏这段时间里检查胎相总是不大稳定,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看过之后都分析不出源头,只有一点是统一肯定,那就是有流产的风险。

不仅如此,小鳞最近这几天也天天晚上睡不好觉,做着噩梦,梦里有个小孩一直缠着她,要她讲故事给自己听。

那情妇也不过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哪经历过这些,顿时就被吓得半死,这样一来情况就更严重了,还没几天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把金叔心疼得不得了,着急上火的。

蒙冶听着这故事,想着怎么又是感觉跟鬼能够沾得上边的啊,却也还是有些稍稍同情对方的遭遇,毕竟亲生骨肉,谁又愿意看着爱人受苦呢。

江消却不以为然,开口便道:“那就打了吧,鬼胎都上身了,生下来也是个祸患。”

这句话同时把蒙冶跟金叔吓得半死,白终九在旁边老神在在地喝茶,却不自觉噗嗤一笑,差点被瓜子皮呛住。

“小妹妹啊,这话可不能乱说,”金叔道,“你年纪还小,不知道——”

“就是啊江消,你这也太没人性了。”蒙冶接嘴。

江消没理他们:“不就是个情妇嘛,比你正牌老婆还宝贝,真这么喜欢为什么不直接离婚跟她在一起?因为是个男胎吧。”

这话一出当下屋子里就静了,连蒙冶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了对面的金叔身上。

那老港商顿时如坐针毡,觉得这丫头说话真的有些欠乏人情味,却字字见血。

“诶呀,话也不能这么说,小妹妹,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还是需要传宗接代的,这不生儿子,实在是有点——”

“别了吧,我们可不是来听你这些封建残余的,”白终九托着腮道,“你叫我们做事,至少也得把正主叫出来,十月怀胎的又不是你,你在这里嘚吧嘚吧什么。”

金叔这才住嘴,老实上了二楼,把那个叫小鳞的给喊了下来。

小鳞听说金叔找了几个人来瞧瞧家里的风水,顺便解决最近噩梦的问题,因此也有些担心,下楼的时候看见沙发上坐了一排学生模样的小年轻,顿时就有些打鼓了。

江消心里揣着事,并不打算多解释些什么,直接上手,把人的手腕给扯了过来,算是号了个脉。

蒙冶看得战战兢兢,毕竟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刚刚从江消口中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这肚子里是个鬼胎的事实。

江消将手重新收了回来,没有就刚刚的脉相说明情况,反倒是朝金叔仰头:“刚刚进门我就注意到了,你们西南角立的那铜铃树,是谁教的法子?”

蒙冶顺势抬头,确实,那柱铜铃树几乎有一层楼高,直触天花板,浑身以金铜打造,几乎栩栩如生,各处以铜铃装饰,当做细密的树叶,最为古怪的还是从树梢四处延伸弥漫出来,顺着天花板四处挂钩着的红线,上面也每隔一段距离悬挂着数不清的铜铃。

他是知道一般做生意的人会比较迷信,在家里大摆风水阵,所以来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邪门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当下被江消一提,也是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觉得后背心冒出了冷汗。

“这东西嘛,这东西不就是——”

“财神锁啊,”白终九道,“要我说,就凭你这一招,害你孩子算什么,是我,我就剁了你全身下楼去喂鸡。”

“财神锁是什么?”蒙冶小声问道。

“铜铃树响,家有钱来,”江消道,“顾名思义,就是把财神锁在自己家里,专门为自己进财。这招可是失传已久了的禁术,毕竟是困神之法,寻常凡人怎么敢觊觎,教你这招的,跟给石敢当开光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小妹妹,我都跟你说我不记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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