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时的Alpha说的这种话是不具有可信度的,更别说Enigma了。
浓情蜜意了只半个小时不到,风燃还是败给了她偏执的占有本能,但这也不能全怪在她头上,毕竟沈时迁谄媚主动得有点太过头了,像是完全不满足于此的样子,腰扭得按都按不住,这谁能忍得了?
她想听他用高昂的支离破碎的喘息声叫自己的名字,想看他流满眼泪被捣碎揉烂的表情,想把他所有的游刃有余撕得稀碎,贯穿一切,缝合,然后再重构。
言语上的索求难以启齿,于是只能在行动上横冲直撞。
Alpha的独立意识溃散成眼中潮热的雾气,思绪一点点崩断,只剩下了完全随波逐流的被支配欲。
“燃燃……喜欢你……”
“嗯?”
风燃总算松了口,撩开他湿淋淋的鬓角,顺着雪花耳钉往下亲吻红肿一片的脖颈。
“我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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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工作日,按理来说还要上班上学,但是因为两个人都过于兴奋和激进,完全没顾及到这一点,醒来已经完全错过了。
在沈时迁的房间醒来,风燃还有点不习惯,但看着身旁整个填满了她的气味的沈时迁,所有暧昧涩情的痕迹都是拜她所赐,心里就充满了一种轻盈的满足感。
好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风燃想起身下床,却被沈时迁压住头发扯得头皮一疼,于是去抬他的手,却被他缓缓捉住。
风燃:“你醒了啊。”
沈时迁眼底下还有脆弱的红痕,他拉着风燃的手放到自己脸边轻蹭,困顿又慵懒,迷蒙晕乎地似乎抬起眼皮都很费劲。
乖巧又柔软的依赖,让人心痒。
风燃顺势揉了揉他的脸:“大早上的你别招我啊。”
她这一揉用上了点力,沈时迁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他抓住风燃的手一下又把她拉回被子里,箍着她的腰锁在自己怀里。
“不是说温柔一点的吗?”
沈时迁的体温很热,结合他刚刚的表现似乎有点信息素依赖的症状,但他本人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只是又紧紧贴了上来,本能地表现出亲昵与喜欢,让风燃有点想动手动脚。
风燃一下一下按着他腰腹上的肌肉轮廓线,上半身斑驳的咬痕里几乎都是自己清甜淳冽的酒香,她的思绪又开始兴奋地发散,依偎在他怀里哼哼:“我努力了。”
信息素依赖一般是发生在高契合度伴侣之间,因为标记行为过于频繁造成的信息素过量累积,累积的信息素在Omega体内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被吸收消耗完,在这段时间内身体会产生信息素的认知紊乱将伴侣的信息素认知为自己的,接收不到信息素就会慢慢陷入发情症状。
跟假性发情的症状很类似,但区别是只会对特定的信息素产生反应,因为认知识别不到自身的信息素,所以会不可控地一直往外释放信息素。但信息素这种东西,缺失到一定程度身体就会愈发虚弱敏感,所以比起假性发情更来势汹汹甚至如果不及时安抚会陷入危险。
信息素依赖症也是大部分Omega会饥渴地筑巢的原因,身体在敏感的时候打开到极致,只要一回归Alpha的怀抱,在此状态下很容易就能顺利成结受孕。
风燃不碰还好,一碰腹部深处就还能感受到又胀又痛的余韵,让沈时迁忍不住绷直了腰,结果发现,腰也酸痛得不行。
“嘶……”
风燃对他不慎漏出来的这一点声响有所反应,她纯良地抬头看向沈时迁,笑容温婉又甜蜜,却加重了按在他腹部的力度。
她又觉得自己的诊断有误了,像沈时迁这样的,跟假性发情信息素依赖之类的症状毫无关系,他明明任何时候身体都是敏感的,只要风燃略施小计,很快就抽搐痉挛起来,喘得又娇又媚。
沈时迁的呼吸又沉重起来,说话时不自觉带上了委屈嘤咛的腔调,他弓着腰腿都在颤抖,紧紧抱着风燃像是想把高大的自己埋进她的怀里。
说话的声音夹得又甜又腻,但别说风燃还挺吃这套,那小动静柔柔弱弱地哼喘了几声,然后小声地嘀咕:“……漏出来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风燃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认真研读过阿芙分享给她的那些传世经典,内心天人交战的同时还有数不清的疑问:妈的这男人怎么能骚成这样?她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她觉得有些口渴,视线朦胧得快要烧起来了,一把抓住沈时迁故意蹭她的小腿,顺着肌肉曲线上移架住他,狠狠咬了一口。
本就被磨得又红又肿的内侧嫩肉上又添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沈时迁本能地挣扎无果,信息素的挑逗,□□的被侵入感,疼痛又炽热,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风燃对他散发出来的气味有些晕乎,把湿漉漉的手指塞进沈时迁嘴里,一手把着他伤痕密布的脖颈上,脆弱红肿的腺体被她按得又湿又滑,她眼里全是桀骜的凶光:“都说了叫你不要招惹我。”
Enigma的标记咬痕其实愈合得很慢,即使沈时迁是体质3S级的Alpha,但在信息素依赖下,标记的刺激比平时还要延长,愈合反而更慢,他身上全是风燃狂暴下凌虐的证据,但罪魁祸首却没有丝毫歉意。
看着沈时迁乱糟糟的脸,风燃俯身下去舔舐他哭出来的眼泪,苦苦咸咸的。
味觉的刺激造成了饥饿感的复苏,于是她总算停止了作恶,把软得跟破布条似的沈时迁掖进被子里,下床找水喝。
昨天的那条裙子背后的绑带几乎全被沈时迁扯烂了,成了一条不上不下的围裙,风燃在沈时迁的衣柜里随便挑了件衬衫套上,余光看见床上的沈时迁咕蛹着坐了起来,于是端着水杯走了过去。
被折腾了一番的沈时迁表情还有些失神,见风燃走近又轻轻偏头靠着她。
风燃摸了摸他的脑门,还是有点热,又顺手把他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
“喝水吗?”
“嗯。”
在风燃刻意收敛了信息素,房间内的空气净化器勤恳工作了一番之后,沈时迁总算能振作起来了。
他努力稳稳地托举住水杯喝了几口,耐不住吞咽的时候喉咙跟锁骨处的皮肤都有绷紧撕裂般的刺痛,于是只能抿着杯口一点一点地喝。
真狠啊。
但是他却对这样的风燃讨厌不起来,毕竟他也不是完全不清醒,只是在他看到风燃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神锐利地只锁定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不由得跟着兴奋起来了。
他们天生就是最契合彼此的存在。
等沈时迁终于喝完了那半杯水,把空水杯随便放在了床头柜上,风燃又重新抱住他,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手指一绕一绕地把玩着他后脑勺长得有些稍长的头发。
被子被风燃压住了,沈时迁完全动弹不得,承着风燃靠过来的重量,感觉腰上的脊梁骨都在咔咔作响。
“怎么了,燃燃?”
风燃转头瞥了他一眼,这个角度能看到沈时迁又黑又直的睫毛,鼻梁挺立,眉眼深邃,有种动人心魄的漂亮,跟初见时的冷俊严肃不同,看着风燃时温柔又深情。
“沈时迁,在你眼里,我是坏人吗?”
“你不是。”
他说得诚恳又笃定,让风燃有一丝侥幸的庆幸,从遭受过的各种误解责难中劫后余生。
风燃其实一直在避免提及回忆前世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悲惨,但她实在想找到这份爱的源头,想让自己更坚定更有底气一些,想尝试去抓住幸福的感觉。
“你知道了是吗,那是我做的。”
沈时迁以为她记忆依旧有不清晰的地方,再次肯定道:“全帝国人民都知道的,你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风燃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以为她暗自让行星偏移的事情被人大肆宣扬了出去,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啧,谁那么多管闲事,我才没有想救他们。”
虽然她本意只是想还罗勒的人情,顺便救了其他人也是事实,但被别人拿去做文章还是会觉得别扭,显得她像是什么脑子不正常的悲惨的英雄主义一样。
沈时迁:“但事实是在行星爆炸前你自己借由留存影像向全世界人民宣告的,帝国议会军部科学院全部被你嘲讽了个遍,过了三个月事态才平息下去,平日里互相争功私斗得起劲,结果在那之后被民众贬低得抬不起头装死了好一段时间。”
当然这一切也少不了那个新联华社在中间煽风点火。
但听完他的解释,风燃完全是不同的反应。
“爆炸?”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嗯。”沈时迁继续解释道:“星历267年的时候,4601号行星发生剧烈的移动偏移,几乎是全程加速运动偏移,差点就要撞上奇利亚的星球防护罩,在帝国启动歼星炮前它自主爆炸了,陨石碎片极限地擦着防护罩而过,留下了帝国要修十年的磨损划痕。”
风燃猛地抬头:“可是我制定的4601计划是在269年完成建设4601上的星球内燃引擎系统,再自主进行碰撞轨迹规避,而且监测的碰撞时间一直都是279年啊!”
“而且留存影像是什么东西,我是看不惯你们所有人没错,但也不想死了还要跟你们纠缠好吧!我才不在乎你们的死活,觉得给我戴个英雄的帽子就能决定我的归属了吗?”她情绪激动起来,拮住沈时迁的下巴,咄咄逼人:“还是说你也只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才幡然醒悟跑来跟我说什么喜欢,沈时迁,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
被Enigma暴怒的情绪波及,沈时迁又筛糠似的虚弱地抖起来,风燃觉得自己的神经像是被扯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放开了他,一个后撤从床上退了下去,站在床边看着他,烦躁又头疼。
她在床边带着阴郁的戾气走来走去,沈时迁想安抚她的情绪刚要开口就被她瞪了一眼:“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事实与计划的出入太大了,风燃又不得不仔细回忆这其中的端倪,她前世在缝合手术之后就坚持不住撒手人寰了,那时计划的星球引擎系统才铺设了一半,后续的计划全交给了星瞳执行,但是按理来说核心内容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偏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