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
“钟成静认为我可以信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从中推断出桐辛元告诉了他和他弟弟大致情况,出言试探,确定了,很简单。”乌刃将两具尸体放在了墙边,说道。
然而陈拙却皱起了眉毛:“钟成静呢,你失手了?你从不失手,为什么要故意放跑他。”
“没有,只是……他比我想得更坚韧一点。”乌刃道。
“是什么让你心绪躁乱了吗,如果你决定要出手,就一定不能失误,应该一句废话也没有,一击毙命,不是吗?”不知为何,这些话语有些咄咄逼人。
“……抱歉。”乌刃退却半步,接着又诚实道,“但是你现在的情绪也十分奇怪。”
陈拙怔了怔,忽而低下头抹了把脸,同样说道:“……抱歉。”
“……我很久都没有接到宫里的联络了,这么些年来,在江湖做点惩恶扬善的事情,本来还算不错,莫名其妙有了个好名声,也结交了一些人,但突然……”陈拙喃喃道,“又得做回老本行了,是吧。嗯,好,你还能找到钟成静的痕迹吗?”
“不。我本以为他会回去找自己弟弟,但他没有,或许是认为我会直接追上他。但无论如何,他如果没有好运气地遇到一位医者,现在大概也差不多……”
乌刃忽然停了话音,陈拙抬头,便眼见着乌刃有深刻疤痕的那边嘴角忽而抽了抽,不自然地上提、咧开,露出尖锐犬齿,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半个笑容。
他端详了一会,忍不住道:“你这样还是有点瘆人的。”
乌刃叹了口气:“也不是我想的。”
他抬起左手,虚捂住了嘴,想了想,伸手道:“给我一副备用的面具吧。”
“你本来戴着一副。”
“对,不知被钟成静击至何处了。”乌刃道。
“钟成静真的是一个好人,他的弟弟也是。”陈拙说道。
接下来,这间窄小的屋子陷入了一种无比安静的沉默当中。陈拙陷入了思绪里,而乌刃则只是静静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直到范堤所坐的矮凳忽然向后倾倒,在狭小的屋内发出了一声巨响。他一直没有放弃尝试从捆住自己的绳子中挣脱开,但使用了错误的方式,不慎跌倒,一下便引来了乌刃与陈拙二人的注目。
乌刃几步行至范堤面前,蹲下身去,手指搭在腰刀环首上,问道:“你还有话要问他吗?”
问题自然是向陈拙问的,他这时已翻出了一副半脸面甲,递予乌刃,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