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春夏时节才穿的,“不是还没到春天。”
“等你开学……”
“我不想上学了,我什么都不是,天天读书我也没有书卷气,不如早点当小吏,我现在这样也转不了正,找个衙门打点零工当个帮役得了。”
“那还费力去考做什么。”
“起点你懂不懂?纯走关系塞进去不花钱呐?还不如省点揣兜里,说话也硬气。”
“我以前有你一半抠就好了,进锦衣卫的时候上点心,也不至于没活没钱开始倒卖鸭蛋。”
“对吧,钱全花出去那不就亏了,那样也比较有面子,考试也简单,就是些街道上应该怎么管理的条例,反正都要被分配到县衙的。”
“不许去。”裴应阑话刚一说出口感觉态度不太好,“至少现在风头还没过去,别人会给你穿小鞋的,还是先在北司……”
“我现在也没必要专门探北司的动静了,你愿意别人也不愿意,时间长了你不起疑心皇帝也会起疑心,君臣不和我不就成炮灰了?还是抱粗大腿好,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怎么着都有人保。”
裴应阑沉默,因为确实是这样的,让陆离明晃晃地在北司乱蹿一是警告锦衣卫中下层的人真正的老板是谁,二是锦衣卫本就监视百官动向,皇帝要越过顶上几个头头知道底下的动向,以及借机拉拢部分外放武官,所以她才有之前带人干缺德事的事情,一旦被揭发,他可保不了。
“穿小鞋好啊,我堂堂一个内卫府老六,碰瓷告状抓小辫子还能拿钱呢,主要是我还能大手大脚地花还不被查。”
“街道司忙着拆河边违建,没有人手,小帮工去底下衙门只会被赶去管占道经营,专门给你安排街面一天被侵占八百次的地方,那些商贩跟你扯皮你怎么告状?身体好全了再说。”
陆离挠着下巴绕有兴趣地说:“一直扯皮有什么意思……”
眼见着她又要冒肚子里的坏水,裴应阑把刚才躺暖和的地方滚出来让给她,又扯开话题问:“你那牌子怎么只有姓和担保人没有名?我记得以前见过一块,是有姓名的。”
陆离:“不知道啊,本来就是个到处安插奸细的散装部门,我都不知道同事是谁,什么时候集体活动干点什么买卖,到时候再……”说完便做了一个从小鬼搬运的动作,“多看几块对比一下。”
摊尸的裴应阑坐了起来,“好没好全不知道,心眼子是没见少。”
陆离又转过来对他说:“我过几天就要走了。”
“去哪儿?”
“去整容。”
“整容很疼的。”
“没关系我是暂时微调,但也要挺长一段时间的。”
“去穿吧。”
裴应阑看着她飞快地跑向里间也鬼使神差地跟上,没过一会儿里面钻出个头来,说:“穿上有点小了。”
“那就别改了……”男人推开门把人抱到床上。
“等天热了我可不戴狐狸耳朵了。”陆离坐在床上,双脚位于臀部外侧,双手放在弯曲的膝盖前小腿和大腿外侧紧贴。
“狐狸精没耳朵怎么行?”
“我现在是西域来的!”
“西域来的狐狸精,腰挺直。”
西域来的狐狸精照做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老色鬼,你上哪儿学的?”
“管用不就行了?”
“你把镜子搬床边来。”
“小色鬼你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