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过的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佐助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如果连他自己的父亲都认为他是个令人失望的人,那别人又怎么会看得起他呢?
当那块石头在他胸口沉寂下来时,他觉得它比平时要轻一些。也许这是因为他想起了鸣人在他家门前站着,告诉他已经足够好的情景。“你擅长做任何事情。”佐助再次吸了一口气,感到心里的那块石头变成了碎石。
铃声响起时,佐助的手轻轻按在脸颊上。他停顿了一会儿,让脸颊上的红晕和碎石慢慢消失,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佐助想问鸣人舞台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相反,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最终,他们在放学后顶着迎面吹来的风,冒着雪走到了鸣人的家门口。玖辛奈急忙跑进走廊迎接他们,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哦,孩子们,你们平安到达了。我刚才还很担心呢。”玖辛奈双手放在胸前说道。
“我们没事,外面太疯狂了。”鸣人说,佐助注意到他这次把外套挂了起来。他是在模仿自己,还是只是变得有礼貌了?
“嘿,佐助!既然我知道你们要来,我就做了我最拿手的面包卷和果酱!”她兴奋地拍着手,走进厨房,端出一个装满面包卷、果酱和一壶茶的大托盘。佐助微笑着,看着这些食物,感到无比温暖舒适。
“谢谢你。”他说,尽管他想说的更多。
“哦,这是我的荣幸!你们这些小伙子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带到楼上去呢?”她把托盘递给鸣人,鸣人带着佐助一起上楼进了他的房间。
“把门关上好吗?”鸣人问。佐助照做了,但当他转过身时,他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他问。
“这是我妈妈和我爸爸的合影。”鸣人回答。
佐助仔细地看着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佐助说。
“是啊,他们曾经很幸福。”鸣人说,“但后来就变了。”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照片放回了原处。
“我们去喝杯茶吧。”他说。
鸣人点点头,他们一起走到厨房,喝着热茶,享受着玖辛奈的美食。佐助感到一股温暖和舒适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这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他意识到,尽管他和鸣人之间仍然存在着分歧和误解,但他们之间的纽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牢固了。他注意到了一些让他目不转睛的东西。“你想在床上吃东西吗?”
鸣人似乎注意到了佐助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床头柜上骄傲地矗立着的《长发公主》书。佐助从未想过会再次看到这本书,鸣人似乎是那种会把东西踢到床下然后忘记它的人。当然,他确实感谢过佐助的礼物,所以他把它扔掉的可能性不大。但佐助以为他会把它放在抽屉里或者放在书架上忘记,而不是像一件展示的艺术品一样在他入睡时注视着它。
突然,托盘被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鸣人冲过去抓住书把它扔进了抽屉里。他们的目光慢慢相遇了。
“我……我在看它。”鸣人说。
佐助一点也不相信。佐助不认为鸣人会对读书感兴趣,他只是把它送给他作为一份混合着回忆和侮辱的礼物。但谁会看书,而且还把它立起来供人观看呢?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但考虑到可能的含义,他的脸已经变得有点太热了,佐助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我很高兴。像你这样的白痴需要多读书。”佐助最终开口了,让侮辱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态度好一点,否则你就别想拿到任何面包卷了。”
“我觉得你妈妈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鸣人皱着眉头说:“过来。”鸣人招呼他到地板上坐下。佐助先是皱了皱眉头,不愿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吃饭,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他在那里排练,但他们俩都沉浸在谈论的话题中,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主要谈论家庭,佐助成功地避免了任何关于他自己的不愉快话题。鸣人的家庭很小,而且分散在各处,但他们会定期见面。他特别称赞了他的一位老养父,每当谈到他时,他的眼中都会闪烁着光芒。佐助告诉鸣人,他的家族庞大而古老,尽管如此,他们彼此之间却很少见面。他对自己的家族记忆最多的是一些年迈、愤世嫉俗、脾气暴躁的叔叔和祖父。
“啊,听起来你完全融入其中了。”鸣人咧嘴笑了笑,佐助踢了他一脚,引得他笑了起来。
佐助摇了摇头,但对这一幕微笑着:“白痴。”
突然,玖辛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对不起,孩子们,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什么?”鸣人扬起眉毛问道。
“风暴越来越严重了,我刚刚在收音机里听到他们敦促人们待在家里。佐助宝贝,我不想让你在这样的天气里走回家,而且车也出不来。鸣人,你爸爸甚至无法从工作中回家。”
“那他打算怎么做?”鸣人担心地问道。
“他有一个同事就住在办公室旁边,所以他今晚会待在那里。你介意吗,佐助?”玖辛奈转过身问佐助。
“好吧?他没问题吧?他要睡在我家。等等,他是要睡在我的房间吗?”一想到这里,他的全身就开始颤抖,手也变得有点湿滑。他看了看鸣人,鸣人也看着他,似乎并不太介意这个主意。
佐助咽了口唾沫:“没关系。我打个电话回家让他们知道。”
“是的,我想你应该打个电话。你为什么不去打个电话,然后我们来给你铺个床垫呢?”
佐助点了点头,借口去打个私人电话离开了。实际上,他并不需要私下里打电话,并没有什么敏感信息需要交换。但是当他走进客厅时,他可以靠着墙,把手放在胸口上,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一天之内,他们牵手了,鸣人亲吻了他,他还看到了鸣人送给他的圣诞礼物的展示,现在他们将睡在同一个屋顶下?按照这个速度,他们似乎会在星期日结婚。
哦,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这并没有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事实上,一想到结婚,他只想起了当天早些时候的彩排,想起了罗密欧和朱利安是如何完成婚礼的。
裸体的鸣人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会再次亲吻他,爬到他身上。佐助可以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顺着晒黑的胸膛,沿着线条看到腹部,然后看到下面的东西。佐助自己的双腿也张开了,膝盖顶着鸣人的臀部,当鸣人向下沉时,佐助的脸也烧得很烫。他在干什么?这完全不是冷静下来的做法。幸运的是,他即将打电话给他的家人,这是唯一能消除性冲动的人。
“您好?”
“有什么事?”他的父亲通过房子里的主电话说。
“爸爸,是我。”
“佐助?你不是应该已经回家了吗?”
“这就是我打电话给爸爸的原因。我去朋友家练习,但风暴变得太危险了,以至于有人邀请我今晚留下来。”
“明白了。那是宇智波的产业吗?”
佐助停顿了一会儿,屏住呼吸:“是的。”
“好吧。”佐助听着电话里的嗡嗡声,“我不想让你冒险,所以待在原地。我们明天早上见。”
“好的,爸爸。明天见。”
“第一件事。”
电话结束了。正如所预测的那样,他裤子里的热气消失了,他可以安全地回到鸣人的房间。
“好了,我打完了电话。”佐助说着走进房间,但他立刻停了下来,一脸困惑地看着坐在地板上,头靠在膝盖上的鸣人。鸣人的惊讶的表情和他四目相对。
“你怎么了?”佐助一边说一边挑起了眉毛。
“我……只是有点热。我要去冲个澡,然后给你收拾床铺。”鸣人一边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干净的衣服一边说。佐助好奇地看着他,但鸣人只扔了一些衣服在床上,没有再多说什么,“这里,你可以借用这些。”
“谢谢。”佐助说着走过去。
“别客气。”鸣人一边说一边迅速离开了房间。佐助拿起那件衬衫,握在手中犹豫了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看,一边思考一边咬着下唇。这是一个愚蠢的主意,但他太好奇了。小心翼翼地,他把衬衫举到鼻子前闻了闻。闻起来有肥皂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的失望是多么愚蠢,他应该为鸣人既会洗衣服又愿意借出干净的衣服而感到高兴。然后他瞥了一眼床。它并没有被使用过,这表明鸣人曾在上面睡觉,这告诉他,他的身体曾在上面。一股寒意涌上佐助的脊背。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这既令人毛骨悚然,也可能很奇怪。但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枕头时,他拿起它又闻了闻。
一股鸣人的气味涌入他的大脑,让他的脚趾蜷缩起来。他闭上眼睛,把枕头贴在脸上,以便更好地吸入气味。鸣人的气味充斥着他的感官,以至于他——
“我给你买了一些——”
佐助迅速转身,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床上,这时他看到玖辛奈抱着一叠床单走进房间。她好奇地看着他。
“啊,对不起,我只是……”佐助在慌乱中环顾四周,然后拉起衬衫。
玖辛奈的眼睛睁大了:“哦,亲爱的,我很抱歉!我习惯了在房子里随便走来走去,无论何时何地。你知道,这房子里没有一个男人我没有见过赤身裸体的。”她大声笑着说。佐助给了她一个微笑。
“不过,鸣人讨厌这样,但老习惯很难改掉,你知道的。我只是给你带来了一些床单和毛巾。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把备用床垫放在鸣人的床旁边。”
太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共用一个房间了。至少他们不会共用一张床。佐助一想到这里,就感到一阵满意。
“没关系。”他回答说。
“好吧,那晚安。”她说着挥手示意他离开。
过了一会儿,佐助确实开始脱衣服了。最好现在就改变,而不是鸣人在的时候。在他面前裸体很可能只会再一次引发更多不想要的想法。
佐助把被子拉到了下巴处,感觉这样自己在和鸣人睡在一起的紧张局面下会更有安全感。好吧,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意思,从他蹲在地上的位置是看不到的。但只要知道鸣人在那里就很难入睡。
除此之外,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对这一切都感到困惑和好奇,但最主要的是他无法摆脱那个该死的吻。那代表着什么?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可以去问他,但他不想让鸣人知道他在想这件事。他会猜到佐助仍然在想这件事吗?也许会,也许不会。有人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亲吻自己不是很正常吗?也许问一下也不是很奇怪?
佐助决定这可能是事实,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了整天都在脑海中盘旋的话语。
“你醒着吗?”佐助在黑暗中说道。
“是的。”鸣人迅速回答。佐助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了那个大问题。
“你为什么要在舞台上亲我?”
“我……被表演给迷住了。这只是发生了而已。”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做了,直到演出的那天。
哦,原来如此。鸣人只是沉浸在角色中。现在回想起来,他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只是当时太分心了,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直到那一刻,他才感到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演出而已。
“没关系。”佐助说,“也许这样更好,在开幕夜的时候不让同学们受到惊吓。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掉吧。”
“对。那么,我们应该把这件事留到开幕夜再做吗?”
佐助本应该同意的,但他却无法这样做。相反,他又一次表现得自私自利。
偷偷地自私自利。
“或者……我们应该继续这样做。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而且,如果你的朋友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可能真的会冷静下来。”
那些利用他人和情况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应该下地狱。用那个地方从鸣人身上偷吻是一种极其可耻的行为。然而,他的触摸却是一种难以抗拒的毒品。而且,他说的关于震惊的事情也是真的,他们做得越多,别人就会越放松。
鸣人靠在床边,微笑着看着抬头看向他的佐助。他的胸口一阵悸动。
“牙?是的,他对这件事的好奇心真的很烦人。”他笑着说道,佐助也笑了。
“他几乎和你一样大声。”
“哈!他更糟糕。无论发生什么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