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将门关好,解语轻哼着小调去洗手间处理刚刚一激动溅到身上的咖啡点。
越文秀则保存了文件,决定摸一会儿鱼,制作一个求婚计划。
同一时间,纪如雪正在茶水间发呆。她沏了一杯咖啡,在等待它变凉的空当,思绪不由得飘到方才。
方才文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说实话她感觉有些不真实,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梦醒之后她们仍是不温不火的暧昧状态。
很折磨,相爱的两个人因为各自的顾虑不能将爱意说出口,明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对方却始终克制着保持适当的朋友距离,尤其是高中毕业后,她们之间的亲密接触越来越少,变成了一种奢望。
正如文秀所言,一直这样下去会疯的,她好想无所顾忌地爱她。可以的吧,文秀说喜欢她的阴暗面,她不会因为他人而怪责她冷漠,她不会像妈妈那样要求她做一个善良乖巧的孩子,她说她爱她的一切,她该相信她,文秀从未骗过她。
对,相信,尽管不安很难消弭,但就如新来的秘书所言,婚姻能将她们绑在一起,她的顾虑会被爱一点点抹去,便是不能,她也无悔了,总好过一直浑噩下去。
给自己打足了气,纪如雪端着温凉的咖啡离开茶水间,前往总裁办公室。路上碰到从洗手间出来的解语,她没有吝啬笑容——若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她打心底感激她的助攻,纵然解语最初的目的不大让人高兴。
解语怔了一下,回了一个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心下喃喃:矛盾的魅力吗……嘶,貌似真挺迷人的。
摸着自己加速的心跳,解语悟了——质疑总裁,理解总裁,成为总裁。要是她解锁了总裁身份,能不能收获一个美人女朋友呢,达不到总秘这种级别,来个绿茶小白花也行啊!
……
“当当。”
越文秀的思路被打断,却没有不高兴,她听得出来人是谁,激动难掩,站起来,将戒指盒塞进口袋,往门那边走了两步,又觉得过于刻意,于是步子一转坐到靠墙的沙发上。
因着茶桌有破损,一早便被人搬走了,新的茶桌还没到,所以越文秀无处安放的长腿可以交叠安置,她顺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装模作样。
“咳咳,进来。”
话音落下,纪如雪推门进屋,目光一扫,就见平时日理万机的大总裁翘着优雅的二郎腿,神情认真,摸鱼看书,书本倒置……
噗。她努力保持严肃,心里笑笑算了,给她家总裁留点面子。
“总裁,你的咖啡。”
此话一出,越文秀有点应激,下意识将手里的书本扔到一边,站起来往前走两步,远离沙发。
纪如雪眨眨眼,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起文秀这一通操作,她犹豫两秒,发出一声可可爱爱的“哎呀”,接着左脚绊右脚,直直往前倒,顺便将咖啡泼了总裁一身,杯子脱手落地,好在不是玻璃的。
“……”
越文秀凭借优秀的反应力没有躲开咖啡,反倒迅速上前两步抱住了没站稳的纪如雪,心情属实有点微妙,当然更多的是抱住心上人的欢喜。
“对不起啊总裁,我太笨了。”纪如雪学着小白花的语气,环抱她的腰,双手抓着她的衣服,反正被咖啡泼报废了再皱一点也没关系。
越文秀险些笑出声,配合她的表演,故作严肃:“这件衣服很贵,你打算拿什么赔?”
“我……我赔不起……”纪如雪微微偏头,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耳朵,激起一片红。
她感觉到了痒,却不愿将她放开,反而收紧手臂,将她死死禁锢在怀。
纪如雪眼睫微垂,轻轻地笑,像以往在梦中那样大胆提议:“我很穷,唯有以身相许当作赔偿,不知总裁愿不愿……”
“意”字未出,越文秀突然放开她,后退一小步,又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揽住她的腰,倾身向前,落下一吻。
纪如雪微微瞪大眼,心脏鼓动得愈加厉害,她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脖颈,仰头送上自己的唇。
柔软的双唇互相挤压摩擦,带起阵阵酥麻,她们笨拙地张开唇,迎接彼此的温度,青涩地接触、吮吸、纠缠,而后渐渐急促,疯狂。
暧昧的水声清清浅浅,交融的呼吸断断续续,从唇齿泄出的轻哼夹杂着细碎的话语。
“我愿意,纪如雪,嫁给我……”
“嗯……好啊,我嫁给你,文秀……”
一门之隔,解·苦逼单身狗·送文件小秘书·小丑本丑·最强助攻·语听着里面不礼貌的动静,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她在心里疯狂阴暗爬行,大声嘶吼:靠,我他爹果然是你俩pla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