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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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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陶妙卿的闺房内,其装饰豪奢,显贵非常,窗牖、壁带等之类皆以沉香与檀香打造,闺房内用金玉装饰,并以珠翠点缀,房内悬挂着珠帘,珠帘内设有宝床宝帐,还设有以檀木打造的雕花书案与座椅,陶妙卿伏在书案前,潜心的书写着。闺房内双层三足球笼形熏炉内香气袅袅,氤氲上腾,闻着这馨香之气,使人神清气爽,安然惬意。

陶妙卿头梳垂髾髻,她身穿盘金彩绣梅花纹蜀锦袄,下身是同质的绣裙,此刻她水翦般的美眸正缓缓流转,仔细的盯着那粉色信笺,她笔墨横姿,妙笔生花,正在抒写着一首首饱含相思之情的情诗。

她的贴身婢女婵娟正伺候在旁,不时的为她端水奉茶,看她写了许久,婵娟秀眉微蹙,为自家女郎鸣不平,“女郎歇息一下吧!您写下了这许多情,却不把这锦书寄出,桓将军又怎会知晓呢?依奴婢看,不如把这些情诗交给他,让他能更明白您的心意,也不白白浪费女郎您的浓情蜜意!岂不是更好?近日有好些贵女都邀女郎去府上游玩赴宴呢,女郎何不出门去散散心呢?”

写得久了陶妙卿也觉得乏了,她声如流莺,暖声道,“也好!就出去走走吧!”

婵娟欣喜的应承着,“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嵇府内,结绮阁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璧,穷极伎巧,奢靡无比,贵女们正围席而坐,嬉笑奉承,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嵇家嫡女嵇荛,陶妙卿携婢女婵娟步入结绮阁,刚巧打断了女郎们的说笑。

贵女们的目光在嵇荛与陶妙卿之间来回游移,比较着两人的穿搭,嵇荛与陶妙卿也是暗暗较劲,力争高下,嵇荛身穿联珠对孔雀七色丝贵字纹南锦夹袄,一贵女谄媚道,“这七色丝贵字纹南锦可是我南兮上好的贡品!平常人家买都买不到!陶家女郎那身好像只有五色丝呢!”

这样一来,高下立见,嵇荛的美眸中流转着几分得意与自矜,眉眼间有股清冷睥睨之感。

这贵女又以柔荑掩唇,佯装惊讶,“呀!嵇家女郎头上戴的这赤金累丝凤尾步摇可是宫中内司女官打造的,是皇上亲自赏赐给女郎的呢!真是有无上的殊荣!”

其余的贵女纷纷迎合,“是呀是呀!”“嵇家女郎真是我们盛禧贵女的典范呢!”“这盛禧城中别家的贵女真的无人能出其右!”

陶妙卿被比了下去,她内心愤愤,可面上还维持着世家女郎的高雅与骄矜,嵇荛轻盈起身,她朱唇轻扬,妙音如潺潺流水般轻扬婉转,“来者皆是客!可不要怠慢了陶家女郎!快快请坐吧!”

两人相对行礼,然后坐了下来。

席间热闹异常,笑声连连,女郎们玩起了樗蒲,嵇荛对峙陶妙卿,围观的贵女们呼声连连,兴致更甚,“哇!3黑2雉,嵇娘子竟投出了贵彩!”“不愧是尊贵的贵女呢!投出的彩头都是贵彩!”“可行14步,再这样下去,嵇家女郎就稳赢了呢!”

嵇荛神色明艳,拿着棋子‘马’,在棋盘上连走14步,接下来还是她来投掷,因为掷出贵彩的人可额外再掷一次,众女郎兴致高涨,齐声呼和,“卢、卢、卢,卢。”

嵇荛再次投掷出五木,竟真是3黑2犊,众女郎爆发出‘哇’的一声惊叹,像炸了锅一样喧闹起来,“竟真是‘卢彩’,可行16步!”“这嵇家女郎真是鸿运当头,竟这般厉害!”

陶妙卿脸色紧绷,水翦般的美眸中似酝酿着风霜雨雪,她刚刚还勉强维持的笑意现下完全挂不住了,她嘴唇紧闭,面色晦暗不明。

不一会儿的功夫,嵇荛竟又投掷出‘进九’,‘退六’这两种彩头,在打马时可无视对方的重叠数,直接将对方的‘马’打回原点,这样她轻轻松松的就赢过了陶妙卿,这一局,陶妙卿真是可以用惨败来形容。

陶妙卿只觉胸闷气阻,她深吸一口气,悠悠然的起身告辞了。

众贵女掩嘴纷议,“不会是输不起了吧?”“我看也是!被嵇家女郎艳压不说,还输得这样惨!怕是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她哪一点也比不上嵇家女郎,就连成婚都是呢!若是嵇家女郎成亲,那定是要做正牌夫人的,谁家的正妻会晚一年才入门,明明是妾室作风嘛!”“就是就是!什么平妻,她明明就是桓将军的妾!”

陶妙卿还未走远,这最后的议论深深的刺痛了她,她秀甲深深的陷入了皮肉之中,疼痛也未察觉……

出了结绮阁,陶妙卿完全黑了脸,她玉面含霜,秀眉紧蹙,水翦般的美眸中凝结着愠怒与恼火,她丹唇紧闭,秀履紧移,只顾匆匆而行,这时她在转角处忽而与一迎面来的婢女相撞,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虽是娇愤不已,柳眉倒竖,却也强压着怒气,并未发作,那婢女吓得娇颤着,慌忙的跪了下来,连连求饶道,“女郎请息怒!女郎请息怒!”

陶妙卿美眸中闪烁着居高临下的倨傲与藐视,她转怒为笑,唇边噙着得体的伪笑,“瞧把你吓得,何必行此大礼呢!在这府里怕是过得甚是惶恐吧?真真是个小可怜呢!”

婵娟适时的献媚道,“还是奴婢命好!遇上了女郎这样的好主子!女郎待奴婢极好!从未罚过奴婢!奴婢能跟着女郎您,真是万分的福气呢!”

陶妙卿轻哂一声,吩咐道,“行了!在人家府上,就莫要自夸了,我们走!”

婵娟恭敬道,“是!女郎!”

回府的车辇上,婵娟细细的打量着陶妙卿的脸色,小心的试探问询,“女郎刚刚为何不教训教训那个婢女,当真是消气了?”

陶妙卿美眸中掩映着深深的筹谋与算计,“你可知那婢女是谁?”

婵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恕奴婢愚钝!”

陶妙卿慢条斯理的细细道来,“那是从林府出来的婢女舜英,传闻她很是爱慕嵇家七郎,故而就欣喜的来了这嵇府为奴为婢,可就凭她,如何能入得了嵇郎君的眼?她很是不知羞耻的痴缠过嵇郎君几次,嵇荛知晓后就要把她发卖到章台巷的秦楼楚馆去!是她磕头作揖的保证再也不会犯,这才没有被送到那腌臜地,如今这府上,谁都可以随意的欺辱她,你瞧她刚刚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这传闻并不假了!”

婵娟感叹道,“竟是如此!她确实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嵇郎君是如谪仙一般的玉人,她就连做个妾都是不够格的呢!”

陶妙卿噙着一丝诡谲与暗昧的笑,“她定是恨透了这嵇府!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美事一桩?至于那商贾女林苾棠嘛!嵇翛的一颗心都拴在了她身上,这婢子也定是恨透了她,不如就让我们好好的利用起来……”

这日林蔚蔚与郑阿春来到了堰塘街,冬日里这里也是照样车马骈阗,人流如织,两人开心的闲逛着,忽而涌上来一群女郎,堵住了她们的去路,她们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声讨着,“林氏商肆贩卖假货!我用了彩芷斋的胭脂后脸上红肿溃烂,奇痒无比!我还没有嫁人,你们林氏商肆真是害人不浅!今日定要给我个说法!”

一蛾眉俊眼的女郎帮腔道,“正是正是!我前几日采买了林氏商肆的鞋履,今日竟然就坏了,这分明是店大欺客,我要退货!退货!”

一锦衣秀面的女郎也是同样的义愤填膺,极力的声讨着林氏商肆的恶行,“还有林氏商肆的南锦,什么南锦,分明是以次充好!滥竽充数,拿坏东西来糊弄我们!我们要退货,我们要赔偿!”

“还跟她废什么话,黑心奸商,让她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人群中一膀大腰圆的女郎从随身斜跨的篮子中掏出了菜蔬,随手就朝着林蔚蔚的身上投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奋不顾身的挡在了林蔚蔚身前,她面带担忧,情真意切,“女郎小心!”

这着实让林蔚蔚吃了一惊,因为这人正是她许久之前就已经赶出府的婢女舜英,她浓如红桃裛露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不过她暂且顾不得她,她必须要先为林氏商肆沉冤昭雪,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来陷害她们林氏,她穿书而来,成了商贾之家的千金,她们林氏可是有着百年基业的老字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能这么轻易就被人诬陷呢!她虽没有林廷庥的老练与智谋,却也是习得了一二的。

于是她稳定了心神,用秀指一指,朗然的开口质问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带头的,是谁派你们来陷害我们林氏的?”

那蛾眉俊眼的女郎似是被气笑,她面带不屑,出言讽刺,“如今做贼的反倒喊起抓贼了,岂不可笑?”

林蔚蔚头梳云髻,她身穿?捻金银丝织锦衣,外罩妆缎狐肷褶子披风,她淡妆娇面,颜盛色茂,薄妆浅黛亦姿颜姝丽,朱颜娇艳似梅花含露,她盈盈的开口,回怼道,“我朝制定了新律,可三天有理由退货,难道你们不知晓吗?”

这几个女郎皆被问得一脸懵,“三天有理由退货?”

林蔚蔚瞧着围观的众人,侃侃而谈,“新律法云:‘若立券之后,有旧病,而买时不知,立券后始知者,三日内听悔。三日外无疾病,故相欺罔而欲悔者,市如法,违者笞四十。’就是说买卖双方若签订契约后,买方发现所买物品有瑕疵或存在问题,可在三日内退货。若卖方故意隐瞒或拒绝退货,将受鞭打四十下。林氏商肆每卖出一货物,就会给你们一个凭据作为日后可退货的证据,你们的凭据呢?何不拿出来看看?”

那锦衣秀面的女郎即刻出声辩驳,她矢口否认道,“什么凭据,林氏商肆不曾给我们!”

林蔚蔚并不慌张急切,她转而对那声称烂脸的女郎道,“既如此,那就把你从林氏商肆采买的胭脂拿出来瞧瞧吧!这个你总不会也拿不出来吧?难道空口白牙的就想诬陷我们林氏吗?”

这女郎的秀颜上的确是红肿溃烂,惨不忍睹,但若说是因为林氏商肆的胭脂,林蔚蔚是万万不信的。只见这女郎愤愤然的掏出了一盒胭脂,把它甩在了林蔚蔚的手上,她头上的簪花步摇都因此乱颤摇摆起来,她双眼含怒,冷声怒斥道,“这就是证据,你们林氏商肆贩卖假货!今日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要去告官!”

林蔚蔚还是不急不恼,她当着众人的面,细细的把那胭脂盒子拆卸开来,“我们林氏商肆经营百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就凭你们也想诬陷我们?门都没有!我们有一流的匠人,因此奉行的是‘物勒工名’制,你们可知何为物勒工名?就是在这胭脂盒底的内部刻上工匠的姓名及专属的符号,每个符号都代表了特殊的含义,如产地、原料等重要的信息,而你的这盒胭脂,确是什么记号都没有呢!敢问这位女郎,你是从哪个林氏采买的这盒胭脂?”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诡辩道,“这,这定是你们的疏漏,说不定有一两个忘记刻上的也不一定。”

林蔚蔚不屑的轻嗤一声,娇叹道,“好啊!那这位今日坏了秀鞋的女郎,可有把鞋带来?”

这女郎也是娇嗔地瞪着她,她眼神冷锐,眸光怨怼,“喏!就在这!”

林蔚蔚掏出挎包中的短刃,把这鞋履划开,可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她笃定道,“都说了是物勒工名制,这鞋履里也是藏着大秘密,可这双鞋却并未发现任何林氏商肆的记号,现在是轮到我们不放过你们了!不说要报官吗?那我们现在就去!”

临街商肆的二楼,桓逖与荀乂已经在天台上观看了好一会儿,荀乂忍不住夸赞道,“林家小女郎真是霸气威武呢!她颇有将军您的风采!”

桓逖墨发玄衣,身披黑色鹤氅裘,他一副英武卓荦,俊逸出尘的模样。他眉眼间英气尽显,巍峨如傲然层峰,浩然如苍茫碧海。他嶷然而立,颇有几分闲适与淡定,他那如佩玉玱玱的低沉悦耳声适时响起,“荀乂!去来个一劳永逸、不攻自破之法!”

荀乂朗声道,“是!属下遵命!”

倏然间,一大桶水从天而泄,浇在了那声称林氏商肆造了假胭脂的女郎身上,那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惊慌的娇吼着,胡乱的擦拭着脸上与身上的水,只见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逝,溃烂的创伤也是被水冲走了,她惊慌的捂住脸,可紧接着又一桶水倾泻而下,她脸上的白皙与秀雅已经渐渐显露,她再也掩藏不住了。

郑阿春惊讶道,“冏冏姐姐你看!她脸上的伤是假的!她是个骗子!要污蔑我们林氏!”

围观的人们渐渐地不敢再作乱,好些人准备悄悄的遁逃,可随即被祖勖带领的一群官兵层层围住,只听祖勖厉声呵斥道,“不说要报官吗?我带你们去!就不怕你们找不到官府的路了!都给我带走!”

女郎们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嚣张与跋扈的气焰,她们纷纷推脱告饶起来,“不是我们!我们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大人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

林蔚蔚抬起秀颜,她似萦绕着水雾的靡丽美眸与桓逖黯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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