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构陷我自己的吗?这岂不可笑?”
接着林蔚蔚话锋一转,对苏籍道,“苏大人,事情已经很是明了,有人要故意构陷本公主,因此趁我不在时偷偷的把这续弦胶藏在了我的寝屋,可人算不如天算,一时慌乱中,她发簪上的玉珠竟不慎掉落,她却也不自知。事后我的婢女捡到这玉珠呈与我,却发现这玉珠并非我所有,我怕事有蹊跷,因此就让我的婢女青葙一直随身携带这玉珠,没想到果真如此!现在事实昭然若揭,苏大人可有论断?”
证据确凿,事实发生了颠覆性的反转,苏籍也是无力回天,他断然道,“定是如南兮公主所言!”
林蔚蔚绰有余妍,兰翠欲滴,一颦一笑中显出胜利者的睥睨之姿,她语带鄙夷与微讽,对柳千漪道,“我们南兮有句古话: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现在我倒想问一问扶风公主,是在你藩虞故土就如此喜爱攀诬构陷旁人,还是来了北韶才变得如此?如今扶风公主你不仅居心叵测,要毁我南兮声誉,坏我南兮与北韶联姻,还给你藩虞抹了黑,让你的故国受了这莫大的耻辱,你还有何颜面面对故土呢?”
柳千漪再无半分恣意张扬的模样,她神情呆滞,表情木讷,好似一潭死水。琼琚则是声嘶力竭的为自家公主辩解,“公主毫不知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你们要治罪就治我的罪!公主半点也不知晓!我可以证明公主的清白!”
说罢她鼻翼微张,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的朝着院中的石柱狂奔而去,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她瞬间血溅当场,栽倒在地!
在场的人皆是到抽一口凉气,柳千漪终是如提线木偶般有了表情与动作,她飞奔到她身边,声声唤着她的名字,“琼琚!琼琚!”
琼琚尚有一丝游离的意识,她轻笑一声,笑容似三春的暖阳般和煦与温暖,她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道,“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扶风公主,毫无,干系!”
说罢她瞳孔四散,手臂滑落,就此香消玉殒,呜呼哀哉了!
好似全世界的天光都骤然熄灭,柳千漪只觉痛彻心扉,心如死灰,原来悲伤到极致真的是流不出眼泪的,她就这样呆愣愣的瞧着已经死去的琼琚,似提线木偶般定格在此刻。
苏籍皮笑肉不笑道,“误会,既然都是误会,那就请两位公主入宫吧!”
林蔚蔚觑了步六孤一眼,微微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她利落的转身,举手投足间尽显英姿飒爽,但又不失女郎的娇俏与柔美,她仿若被精雕细琢的玉石般,眉宇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英气与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澹然,“青葙,我们走!”
青葙朗然道,“是!公主!”
林蔚蔚饶是表现的如何利落洒脱,内心也由觉震惊,‘琼琚就是个npc,这都是书中的,都是假的,不过就算她是真实世界的又如何?害人终将害己!是你们自作孽在先,可怪不得我一丝半点!玄七宸曾说我要与很多美人争斗,看来他所言非虚!第一只兔,半out!这一局又是我胜,本公主要进宫了!小黑莲兔儿们,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不怕你们!哼!’
待步六孤与阿敦走出鸿胪驿馆,步六孤犹疑道,“你平常不是很讨厌海盐公主?这次怎如此卖力的相帮于她?”
阿敦轻哼一声,道,“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栽赃陷害的龌龊事,再说我也是忠于职守罢了!”
步六孤眼神深邃悠远,想到了那遥远的悲戚往事,他不禁眼泛潮涌,怆然感伤,当年他被栽赃陷害,说他要谋权篡位,弑君夺权,是他阿母替他揽下了一切罪责,为了换取他一线生机,她受尽酷刑,被折磨致死,他这才出逃奔走,投靠了北韶。
每每思及此,他就有种深深的,嚼齿穿龈,藏怒宿怨的意味,恨意如潮水般湮没了他,他发誓,他定要报仇雪恨,以仇敌之血,祭奠她阿母的在天之灵。
他不由得想到了刚刚那一幕,若是他身边有像她这般狡黠聪慧之人,她能伴他左右,与他厮守一生,那将是多么惬意美满的一件事?他不由得陷入了绮丽的沉思,幻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