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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闹京都49(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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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徐添,祖上骁勇善战,随太祖征战沙场,军功赫赫,太祖封武安侯,世袭罔替。

到了徐添这一代,先帝昏聩,其曾困守西域边境数十年,殊死奋战,不退寸土。

自绥元帝上位,诏令三军改制,厉兵秣马,整军经武,徐添及一干下属又耗时数载驱逐西域敌寇,西域各部诚服瑀朝,岁岁进贡。

然,徐侯爷终究落下一身伤病,交还虎符后,便留在京都,陪夫郎莳花弄草,含饴弄孙。

现镇守西境的便是他的长子,徐泓。

而侯府主君裴照,因哥儿痣少见地长在耳后,少时常扮男装游历,从游方郎中处习得一身医术。

后立志报国,混入军营为军医,故而与徐添相识相知,陪伴他一起熬过边境数十载风沙。

战事了,裴照随徐添回京都,绥元帝并未追究其欺君之罪,反而大力嘉奖,封其一品诰命。

裴照拒了金银赏赐,求了恩典,允他与太医院合作开设民间医坊,轮流坐诊,为百姓治疑难杂症,并统一监管京都药品市场,严禁恶意哄抬药价。

君后帮腔,道后宫人少,太医接触病例少,不利医术精进,侯夫人此举,乃利国利民的良策。遂绥元帝允诺。

于是,便有了如今京都城中最大的民间医坊——杏林医坊。

裴照为坊主。

医坊聚齐了各科圣手为百姓看病,每日另有宫中太医坐诊。

同时,制定了严格考察制度,欢迎天下善医之人到杏林医坊切磋学习。若有幸,兴许还能被太医院院使或院判收作弟子。

杏林医坊甫一落成,便广受百姓及学医之人的欢迎。善内科、外科、药理等各式人才众多,独独妇科大夫少有。

故此,裴照转而潜心专攻妇科,久而久之,成了京都城人人称颂的妇科圣手。

今日侯府赏花宴,吴煦便是冲着妇科圣手的名头前来拜访的。

不然的话,医坊等侯夫人的病患实在太多,他没好意思跟人家挤。挤都轮不到他。

他攀上仇长嬴肩膀,“我跟你说哦,你是武将,武安侯也是武将,你俩肯定有共同话题,套套近乎,拉近关系,下次不就能常来叨扰了吗?”

不远处,徐添正搀着裴照欣赏牡丹,身侧众人七嘴八舌谈论什么“姚黄”“魏紫”,奉承侯府主君。

吴煦、仇长嬴两人似牛嚼牡丹,半句听不懂。

他拍拍仇长嬴,“喏,侯爷在那!交给你了兄弟。”

“……你呢?”

“我歇会,等你聊热乎了再上!”

“那什么,我就一小人物,冒冒然上去人家也不理我啊,当然是你混熟了,再替我引荐啊。放心,我就在这,你招招手我就去找你!”

“……”

仇长嬴不由分说,拉了他一同上前。

论带兵打仗,自己在行,论交际,谁能有他能言善辩。

仇长嬴一点不讲迂回,上来就开门见山,直言有事求教裴主君。

吴煦:……

“哈哈哈哈哈。”徐添捋着胡须直乐,仇长嬴这性子倒很对他胃口。

他跟仇长嬴父亲一个辈分,从前和仇家次子并无来往,但仇家父子的英勇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虎父无犬子。

徐添手底心痒痒,当即就想拉着仇长嬴切磋两招。

“咳咳,前儿下雨,侯爷的腿不还疼呢?现在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夫郎,就两招?”

“仇将军来此是为将军夫郎寻我,你拉着人去打架算什么?”

吴煦灵机一动,“是啊是啊,侯爷想切磋,不如约下次?”

有了下次,就有下下次,常来常往,这武安侯府不就这么混熟啦。

随后,裴照引他们到亭中坐下说话,吴煦问了许多搜罗到的孕期情况,事无巨细,一一问明应对之策。

裴照原只当吴煦作为新手父亲过于紧张,才惶恐不已,想象出那么多的意外状况,自己吓自己。毕竟对方连夫郎害喜,都要问了再问,他出于关照小辈的份上,只好多了几分耐心,答了又答。

十月怀胎本就不易,哥儿生产更较女子辛苦,那是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自然凶险。

可又哪里有他说的可怕。

什么产后抑郁欲谋害亲子,什么孕期高血压糖尿病,闻所未闻。

“吴老板,实在过于多虑了。”

吴煦抿嘴,也对,古人听不懂抑郁症高血压糖尿病。

他翻出随身背着的书袋里的手札,“裴叔么,这都是我问过好多老夫郎妇人后记录的,真有这种情况,可不是危言耸听!”

“你看这儿,某年某月村户人家,产子后性情大变,易怒易哭,多次试图捂死婴儿。某年某月,小巷有一妇人,孕八月时突发抽搐,面色青紫,呼吸暂停,其家人以为她被鬼附身,未及时施救,一尸两命……”

慢慢地,裴照神情严肃接过吴煦的手札仔细翻阅。

“这里面所记载的,皆确有其事?”

“确有确有!这些事要么是我打听的叔么婶婶阿奶的亲身经历,要么就是他们亲耳所闻的身边事。裴叔么不知道也正常,过去乡野民间受教育者少,这些奇事一概当成鬼附身、克子嗣的鬼神之说解释,人死了就了了,没人细究孕夫或孕妇是生了什么病,自然也少有应对之法。”

“我这不是听说叔么乃妇科圣手嘛,想着叔么能不能研究一下这些病该怎么治,于我,就是替我家瓷哥儿防范未然,于叔么,自然是为百姓,大功一件。”

裴照闻言认真端详吴煦,“吴老板大善。此手札可否借于老身……”

“不借!”

“……”

“您请人抄一份吧,这份我得留着呢。”

倒不是不信裴主君医术,但万一遇到更厉害的大夫呢,总得留着问问。

“再说,我还继续打听呢,下回我再问来什么疑难情况,再抄给叔么啊?”

“可。”

裴照取下自己的贴身玉佩交于吴煦,“下次你若来侯府,将此玉佩交于门房,他会领你进府。”

“哎,谢谢叔么!”吴煦双手捧着,喜滋滋接过。

吴煦心说我也太厉害了,根本用不着仇大将军出马。

转头,就见仇长嬴恍恍惚惚,神游天外矣。

吴煦推推他,“嗨,将军哥哥?仇大哥?醒醒,你中邪了?”

仇长嬴醒了,慌慌张张握住吴煦的双臂,“这、这生娃娃这么危险?要不,要不……”

要不落胎算了?

“你想什么呢?!不怕南宫芷揍你,落胎也危险啊。”就古代这个医疗条件,搞不好……

吴煦拍开仇长嬴的手,“圣手啊,妇科圣手!你有什么问题抓紧问呐!”

“哦哦对,问,问!我……可我家芷哥儿看起来一切都好?”

裴照忍不住轻笑出声,“既一切都好,你便记下适才这些孕期注意事项,平日里多仔细照看,往后如有不适,可至医坊或侯府寻我。”

“多谢裴主君。”

正事说完,裴照便唤来大儿媳,带吴煦、仇长嬴四处走走,品鉴百花。

自己则跟着武安侯离开,急着研究吴煦带来的那些疑难病症呢。

裴照大儿媳身边跟着一夫郎,吴煦看着有点眼熟。

“你是……喜哥儿的哥哥?”

此人正是闻多欢。

吴煦震惊,他印象中的闻多喜,生平最爱赚钱,比二毛有过之而无不及,绝不放过丁点赚钱机会,赚的银子又舍不得花,精打细算。

他原以为喜哥儿家境不好。

结果,他哥哥能进侯府参加赏花会,还跟在少夫人身侧,这能是什么普通人家?

不对,先时他见过两回闻多欢的,和喜哥儿站在一起说话,穿得灰扑扑的,哪像今日光鲜亮丽。是以,方才一时不敢认。

闻多欢笑笑,看出对方好奇探究的目光,不知作何解释。

他平日浆洗衣服也好,孩子吃喝俭省也罢,不过是婆母不喜他们父子,磋磨他的手段。今日侯府赏花会,自然要穿得体面。

“吴老板,认识我家欢哥儿?”

“你家?”

“是啊,欢哥儿是我家泓郎堂兄弟徐武明的夫郎。”

说是堂兄弟,隔得也有点远了,还是太爷爷那辈的亲戚。只是徐武明的娘又同侯府二房是表亲,亲上加亲,故而走动近些。

少夫人叹息,说起来闻多欢这桩亲事,还是她拉的线,谁知欢哥儿嫁去日子不好,唉,劝又劝不和,只能多喊人出来散散心,喘口气。

吴煦莫名感受到气氛不大好,他也听喜哥儿抱怨过他哥夫混蛋,可这是人家家事,不好随意插嘴。

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闻多欢先笑了,打破僵局。

“吴老板适才是寻主君聊柳大人孕期之事?”

“啊,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现下坊间都传遍了呢,谁人不知吴老板待柳大人之心。想必等二位的孩子出生,定是世上最健康幸福的宝宝。”

“那当然了!”

说起夫郎孩子,吴话痨可是三天三夜说不尽,当即拉着仇长嬴,同少夫人、闻多欢聊起育儿经。

全程都是他在叭叭叭,仇长嬴虚心求教,剩下两人附和。

现场有人嫉妒他前脚跟仇大将军来赴赏花会,后脚又这么快攀上侯府,得裴照亲眼,心里泛着酸水。

待吴煦落单后,言语挑衅,或明夸暗讽。

有人夸他现今是京都远近闻名的贤内助,替柳大人走动后宅,看起来混得如鱼得水。

有人说他是商户人家,攀了一门好亲,可不得把夫郎伺候好了,省得柳大人另娶赘婿。

“就是不知吴老板在后宅妇人堆里走动多了,怕不怕夫郎吃味?这若是传出闲话,不知柳大人会不会一怒之下讨封和离书……”

“欸,不对不对,柳大人主外,吴老板主内,该柳大人写休书才是。”

“呵呵呵,是呢。”

“呵呵呵,是呢。”

后一句是吴煦鹦鹉学舌。

他故意学那夫郎的姿态捂脸扭腰,神情做作,“哎呀,往后哥儿女子可立于朝堂之上为官,你们家的夫君天天对着我瓷哥儿一般,天上月地下无的神仙哥儿女娘,回家见了你们会不会倒胃口想休妻呀?”

“你!”

“好了,同他一介商贾计较什么,若没有他那状元夫郎,状元铺哪有今日,他自然得捧着家里那位博一个好名声了。”

说话间,几人又笑成一团,好似吴煦是个多大的笑话。

左不过说他当得贤内助,没有男子气概的话。

吴煦默念不打哥儿不打女人,又咽不下这口气,遂开始打起口水仗。

“是啊,我就是靠夫郎怎么了?我夫郎有本事罩我!你有吗?”

“你有吗?”

“瞧瞧你们,别人家的夫郎媳妇要么能文能武,要么能经商能治病,你们能什么,能说长道短?”

“我家夫郎胸怀天下,我甘为他身后人,替他照看好家里。你们呢?哦,你们能替自家相公讨小老婆分担是吧?”

“那我也挺羡慕你们的,心胸宽大。不像我,心眼小,只跟我家瓷哥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你……”

吴煦持续输出,一众看笑话的妇人夫郎被气得手抖脚抖,落荒而逃。

这还不算完,事后,吴煦打听了带头挑事那几人姓谁名谁,直接跑到人家家门口叫嚣,挨个问人家汉子:“我有夫郎罩我!你有吗你有吗?”

“哦,你没有,你家夫郎媳妇只会挑事非,哈哈哈哈。”

这些官员被问得云里雾里,回家一问方知事情经过,发了好大一通火。

即便有些人觉得自家夫人没讲错,但也万万不该同人明面上起了冲突,把关系搞僵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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