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看,却只捕捉到他错开的眼锋。
墨鸦走近,手掌落在白凤肩头,语重心长道:“白凤,杀手只是工具,没有男女之分,大家都是一样的。”
他说着,像是丝毫没感觉到鹦歌朝他发射来的死亡视线。
鹦歌道:“你别给孩子们灌输奇怪的想法行么?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哪里是什么工具。”
墨鸦沉了目光,再不像一开始那般好说话,“你心里比我们都清楚,不是么。”
气氛眼看更加不对。
鱼书见势,直接挤到两人之间,“停停停,病人要静养,二位有话出去说。”
有人阻拦,将起未起的波澜平复回去。
鹦歌冷哼一声,离开了医庐。
走之前,还回头一句:“你们两个,少听你们墨鸦大哥的说辞,他这人尸山血海里漂习惯了,活着像具行尸走肉,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未曾想过,事情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收场。
墨鸦静了半晌。
故作轻松的笑出来,“总之,你将冷丫头当个男孩子就好了,估计她自己都未必将自己当做女孩。”
他回头,要说什么。
正看见我一口咬在绳子上试图越狱。
我凶巴巴瞪了他一眼。
墨鸦对白凤失笑:“瞧瞧,你墨鸦大哥没说错吧。”
完全是放屁,我只是懒得搭理他,其实已经盘算了什么时候在他沐浴时冲进去,让他瞧瞧把我当做男孩的后果。
墨鸦临跨出门槛,忽然扶着边回头,“这两天看管的任务就交给鱼书了,我最近忙的多,可能也顾不上你们,小冷……”
他忽然点我名字。
我点头,平静道:“总管大人一路走好。”
“……”
墨鸦意味深长的笑了。“要是你溜了,就等着让鱼书来受罚吧。”
鱼书拾掇草药的手僵了,“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他转过头来,正看到我平平无奇的咧嘴一笑。
慌得额头见汗:“小冷,你不会真不顾我死活的,对吧?!”
我朝他翻个白眼。
抬头看棚顶,“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