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地追上去了,没想到一出民宿,眼一花,下一秒就被山上的冷风吹醒了。
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一头扎进了陷阱里。
这种恐怖片开头她就该转身回去睡觉!
她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话说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她到底什么时候招惹这样的人了?
这人为什么针对她,是否知道她修灵?是的话,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见她没事还会下手吗?栖月栖梧会不会有危险?
她烦躁地到挠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半夜莫名其妙地被追杀,第二天黄昏莫名其妙地在一朵花里苏醒,发现莫名其妙已经离原处有十几公里远了。
——这个世界真是莫名其妙。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原先的伤口处,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连个疤没留下,好像是她做了个梦。
可是……梦中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初醒时那股余悸感依然挥之不去,在她心中蒙上阴影。
后来她回了趟旅馆,不知道凶手怎么做到的,她的同学们对她的消失一点疑问都没有,都统一回答说她打了招呼先走了,一边还疑惑地看着她。
那瞬间各种影视剧小说剧情冲上脑子,她差点以为她被人顶替了,冷汗都流下了。
可是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的。
她取回手机和随身的东西,归途已是夜晚,顺手救了差点被打死的弟弟妹妹,又匆忙赶回来。
想到这,她看了眼被凄凉地遗忘在桌角的玩偶娃娃。
它身上破出很多洞,露出大片棉花,五官都变形了,无力地歪着头靠墙坐着。
她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她也不知道原形竟然是这样。
啧,看着竟然有点可怜。
那时情急之下,她下意识画她最趁手的、净化邪魔气的符,但打出那张符后她才发现,她根本不认识那种符,但她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流畅地凭空画了出来。
记忆中,她从来没有打出过这么强的攻击。
而且最令人郁闷的是,她现在想不起来怎么画了。
她又想到刚才那张完好的符纸和湮灭的灰烬。
自从她花中醒来后,好像有什么很大的不可控的变化出现了。
啧,她有空还得回去那朵大花那看看。
——这么多的事情,搅混在一起落在她脑子里成了一池浆糊。
她把大脑茫然放空,眼神无意识地飘移,不经意落到娃娃身上,然后定住不动了。
娃娃:“……”
她突然想到了何樱那些武器的黑气。
话说,和它化形时的感觉有点像啊……
她缓慢眨了一下眼,随手把那玩偶娃娃拎了过来,盯着看了两秒,突然露出个笑容。
“哎~我给你想了一个好去处。”
娃娃:“……”
背后突然一凉。
夜溯晞背了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包,临出门叫了夜栖月。
“栖月,我昨天帮你收了个快递,你又买了什么吗。”
夜溯晞将刚包装好放进文件袋的符纸递给妹妹,随口扯淡道。
“哦?哦对!谢谢姐姐,这是——学习资料。”
沙发上夜栖月先是茫然一瞬,然后突然想起来了她的定单,立即放下手机,双手接过。
好,学习资料。
夜溯晞和蔼地拍了拍她的肩。
“欣慰”地道:“好,好啊——好好学习啊。”
诚然她不太说实话,但这俩小崽子嘴里就有什么实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