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游了一遍村中,村中的人十分友善,对她也很热情,换作以往慕夏少说得十分开心的和村中人交谈,但对林枝他们的担忧占据了上风,对于这些事倒也没那么上心了。
烦躁涌上心头,慕夏也没了心思,转回了那间屋舍。多想无益,不如多加修炼,慕夏闭上眼,定神。
周边稀薄的灵气一点点地挤进她的身体,半天也积累不了多少。
“灵气,这个。”
芽芽无声无息地突然窜出来,惊得慕夏顿时气息紊乱了,她入神将气息平复,有些惊疑地看着芽芽,她完全没察觉到。
回过心神,慕夏看着裹成球的芽芽把包裹放在桌上,她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竟然全是极品灵石。
风起宗内虽说也不缺灵石,但能拿出这么多极品灵石的也很少见,更何况自己只是同璇扇相识。
“这太贵重了,不用啦。”慕夏弯腰,对芽芽说道。
芽芽歪头,神色紧锁着,俨然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她将慕夏说的话和白教她的话慢慢对比,然后慢吞吞地说:“这是,心意,收下。”
芽芽心智如孩童,不懂这些的价值,自己总不能因此拿了这些,但和芽芽又沟通不了,慕夏看着一边扒拉着灵石的芽芽,轻声问她:“我找璇扇姐姐有点事,你可以带我去找她么?”
“扇姐姐,不在,可以找,苗哥哥。”芽芽拉住慕夏的衣角,便想领着她出门。
慕夏也顺着她,临走时也不忘把那袋灵石拿上,她跟上芽芽的脚步,另一只手牵着她,跟着她去寻人。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罕见地出了日头,橙黄的阳光洒在雪面上印出片片金黄,芽芽在雪地上蹦跳着,不知何处跑来的白狐也跟在芽芽身边和她一起玩了起来。
“小梨,跳。”芽芽唤着它,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她抬头,正是面色略显苍白的白。
白咳嗽了几声,“小心摔了。”白戳了下她的额头,“让你带的东西带到了么?”
“给了。”芽芽冲白龇牙笑起来,又跑去玩雪去了。
白无奈地摇摇头,昏黄的阳光倒映在她眼底让她无端生出了几分暖意,白收回在芽芽身上的视线,看向慕夏,“这些算作谢礼,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
“给,白白。”芽芽手上捧着东西,白狐站在芽芽手上,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白冲白狐挥挥手,白狐跳离了芽芽,芽芽手中的东西便直接暴露出来了,那是一个用雪捏出来的小动物,看起来有些像狸奴。
白接过来,隐隐有雾气攀附在那雪狸奴上,接着那雪狸奴像是水渗进土里一样,融在了白的手中。
芽芽见状倒是挺开心的,被冻得通红的手直接握住了白,又想起白的身体才刚刚好转,生病的人要好好养着,不能受寒受冻。
她收回手,自己揣衣兜里捂着。
白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暖了下手,就想去牵芽芽。
“回家,暖和。”芽芽避开白的手,走在她的前面。
白看慕夏在原地犹疑不定,联想到她刚到这估计心有忧虑,便主动邀请道:“芽芽许久没有新朋友了,所以可以请你去我们那坐会儿陪陪芽芽么?”
慕夏本来是为了灵石的事外出,解决了这事正想回屋继续修炼,听了白的话又想到刚刚收了这么多灵石,也不该拒绝她的要求。
“那便叨扰了。”
慕夏有些拘谨地跟在她们身后,白拍了拍芽芽的手,芽芽看了她一眼,放慢速度。
正在沉思的慕夏猝不及防地被身侧的芽芽吓了一下,她露出笑意,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做,朋友,喜欢,你。”芽芽的神情认真,抬起手作出勾手状。
慕夏勾住了她的手,“好啊,做朋友。”
芽芽的眼睛都亮了,她伸手在兜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只金黄色的小鼠,“阿阿,礼物。”
“好,谢谢。”慕夏想起上次的情景,内心有几分不适,但还是耐着双手捧住它。
小鼠很乖,在慕夏手中没什么动作,芽芽看慕夏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拿出一个小袋子,小鼠钻进袋子,芽芽把袋子放在慕夏的手心里。
“它,不挑食,定期,给它吃的。”
沿着慕夏来时的路,绕过那个房屋,房屋后还有一条小路,小路尽头是一座房屋,房屋旁还有很多棚子。
“这些,都是,朋友。”芽芽向慕夏介绍。
棚子底下,是一堆各种各样的妖兽,其中铺满了稻草,还有些地方用木板给围起来了,还有留出的洞口以供它们出入。
它们见芽芽回来了,都是一窝蜂的跑出来凑到芽芽身边,芽芽向它们介绍慕夏,又时不时拍拍凑上来想要抚摸的灵兽。
也不知道清辞长老见了这么多,这么亲人的灵兽不知道会嫉妒成什么样子。慕夏脑海里想到清辞长老饲养灵兽时的情景,精心饲养,但因不明原因死了和逃走时清辞长老心碎时的情形。
她不经意笑起来,芽芽眼尖地看到了,很自豪地向慕夏介绍道:“我和白白,养的。”
“嗯,很厉害。”慕夏摸了摸芽芽的头,见她没什么反应又悄悄揉了几下。
白走过来,那些灵兽自觉地退回了大棚内,“进屋吧,外面冷。”
屋内已经有几分昏暗了,白点燃了烛火,转身沏茶。
慕夏打量着四周,屋内有很多小装饰,窗口挂着几串类似玛瑙类的饰品,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光。
有许多的玩具摆放在床上,地上铺满了毛毯,屋内虽然刚迎来主人,却充满了暖意。
一张木桌摆放在正中,芽芽直接坐下,“坐。”
芽芽熟练地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许多零嘴,她放置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夏,示意她吃。
白拎来一壶茶,她拂开桌上的零嘴,给她们各自倒了一杯茶,也坐了下来。
屋内陷入沉默之中,白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你来自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