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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小说网 > 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 > 第129章 日记(九)

第129章 日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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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安珩的眼中,这个世界只有满娘是真实的,除了满娘,他不会管旁人的死活。

齐隐还是离不开皇宫,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湘玉被带走,同那些任务者一样被关进一个大箱子里,去什么南疆。

临走前,刘湘玉信誓旦旦的对他说道:“齐隐,我一定会救回你的。”

齐隐却疲于应对,他摇摇头,声音是浓浓的倦意,说:“如果能走的话你就离开吧,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我走了,你的百姓怎么办?”刘湘玉的声音坚定,她用齐隐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说道:“你以前对我说过,这里的人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

齐隐不语,听着刘湘玉稚童般纯真的话不免感到讽刺。

“是我害你们成这样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将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管是你还是满娘,是我对不起你们。”

刘湘玉说的诚恳,可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当时做的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贴心的考虑到了齐隐。

她没有任何错。

错就错在齐隐动了心,他明知道自己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还是选择强求,将事情变得更糟糕。

如果他当时继续装下去呢?

那么满娘就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刘安珩也不会来。

事情变成这样,并不只是一个刘湘玉造成的。

他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人在自私起来是顾不了别人的。

夜色朦胧,银白的婵娟为整个东都洒下了一层淡淡的光辉,村庄两旁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绸缎,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小木牌,上面写满了对新人的祝福。

原本是个喜庆的日子,但大婚的前一天新娘却不见了。

新郎找了整整两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村里的人报了官,怕新郎做出什么傻事,都在劝他想开点。

白术严不会做傻,他还要等着娘子回来拜堂成亲。

他守在村口,身上还穿着那身喜服。

旁边歪歪扭扭的倒了几个酒坛子,手上是喝了一半的酒。

不远处天光大亮,他有些恍惚地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可能是睡糊涂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再睁眼时便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妻子。

“舞娘!你这些天去了哪里啊!”

白术严跑着向前,还未碰到唐舞娘的衣袖,便看到了她身后乌压压的马车人群,他后退几步,看向唐舞娘,脸上的喜悦逐渐被谨慎替代。

“他,他们是谁?”

马车后的人冲过来,他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粗粗喘了口气。身上的官服因为着急被弄得凌乱,多了许多褶皱,穿着盔甲的侍卫很快就把这里包围了,熟睡的村民被被薅醒,满腔的怨气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就先被吓得噤了声。

这个人他们是认识的,东都的县令王安权。

王安权板着一张脸,神情肃穆:“天子莅临,尔等还不快速速迎接!”

村民们吓得白了脸色,扑通一下跪倒地上,不敢抬头看天子。

白术严将唐舞娘护到自己的身后,仍是不解的站着,他直视着那辆马车,又看向马车后的那个巨大的笼子。

笼子里锁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白术严!还不快跪下!”

王安权又急又气,怕天子怪罪,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白术严因为惯性弯下去,他看了眼周围,拉着唐舞娘跪下。

他的脸隐在暗处,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刘安珩伸出一只手掀开帘子,半是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明所以的笑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抬抬胳膊便有人抬了一个椅子过来。刘安珩不说叫他们起来,恍若无人的从树上摘了一个牌子下来,看着上面的字,慢悠悠的读出了声。

“愿芝兰茂余千载,琴瑟乐享百年。”

他哼笑一声,扔到白术严脚下。

“舞娘,真是对不起啊,看来是朕坏了你的婚礼。”

刘安珩翘着腿,嘴上挂着温和的笑,那笑就跟画在脸上的一样,不达眼底深处。言语间也听不出丝毫的抱歉,更像是挑衅,炫耀。

他指了指白术严:“想来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哼,”唐舞娘的眉头死死拧成一团,她盯着刘安珩,讥讽道:“不过是早来几天,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他知不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胆!”

一旁的侍卫听到后立马拔刀,刘安珩叫他退下,说唐舞娘是他的朋友。

唐舞娘却不领情,叫他少放屁了。

王安权哆嗦着离远了点,不敢多语。

刘安珩不在意,接着问白术严:“听你娘子说,你是南疆的少祭司,可会起死回生之术?”

“不会。”

“是吗?我跟你说个有趣的事怎么样,”刘安珩也在乎他口中的话是真是假,而是饶有趣味的跟他说:“你娘子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她来不过是完成任务的。”

“草民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反应,刘安珩‘啧’了一声,觉得没意思,恹恹的摆了摆手:“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带朕去南疆。”

“族中有规训,不能叫外人踏足。”

刘安珩没有为难他,反而对他和唐舞娘说:“不是要成婚吗,可拜堂了?”

“未曾……”

“那便快些开始吧,王大人,新人的婚礼怎么这般安静啊,敲锣打鼓的声音呢?”

王安权抖着腿,跪倒刘安珩面前,说道:“许是……许是还未请来……”

“卑职该死!”王安权一遍磕头一边说:“小人现在就去寻!”

“不必了。”

刘安珩命人从他的马车上寻了一把琴出来,他轻轻抚琴,对唐舞娘说:“大喜的日子,怎么不换婚服呢?”

唐舞娘忍无可忍,冲过去将他的琴打翻,怒气冲冲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本来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毫不相干,你这是做什么!”

刘安珩将琴捡起来抱在怀里,小心的擦了擦粘上的灰尘,再次说:“去换婚服。”

唐舞娘被压着换上了婚服,心里却没有半点欢喜,一旦进入镜子里只有通关才能出去,为了增强体验感,神陵岸那便更是切断了他们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换言之,他们肉体凡胎跟镜子里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白术严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他握住唐舞娘的手,问她:“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为何听不懂?”

唐舞娘甩开他:“你不必懂。”

刘安珩兴奋的看着他们,正上头时被角落里的一处哭声打断了,他看过去,那妇人连忙捂住小孩的嘴,慌张的低下头,眼睛恨不能贴在地上。

“把那孩子抱过来。”

一名侍卫强硬的夺过孩子,将他先给刘安珩。

刘安珩抱着小孩,问他:“你几岁了?”

小孩不说话,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哭的更大声了。

“嘘,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哭。”他笑着捂住小孩的嘴,手掌向下,落到小孩柔软的脖子上,然后一个用力,那小孩再不能哭了。

“你疯了!”

唐舞娘说着就要上前,她被人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的母亲崩溃的跑过来,然后被一刀刺穿身体,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蓄满了泪水。

泊泊鲜血滚到脚边,刘安珩嫌弃的抬了抬脚,将那小孩扔到妇人身边,人群中压抑着哭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舞娘,我们才是一伙的啊。“刘安珩冲她笑着,指了指那些村民,又指了指白术严:“他们算什么,你清楚的呀。”

“来人,将那笼子打开。”

刘安珩转过身,将箱子里捆的结实的人放出来,他随便揽住一个人的肩膀,问他:“你的母亲是素摇公主吧?”

“我替你看过她了,她丢了儿子,已经疯了,我见她如此痛苦便大发慈悲的送她去解脱了。”

那少年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他听到后死死拽住刘安珩的领子,咬牙怒吼:“你杀了我娘!”

钟离九上前拦住他,“小七!”

刘安珩拍拍少年的手,不解:“她怎么是你娘了呢?”

小七听后露出讽刺的笑,指着角落里被蒙住脸的刘湘玉,一字一句道:“那你呢?费尽心思都要找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个满娘,怎么就是你、的、娘、子、了呢?”

“我劝你最好闭嘴。”刘安珩收起了笑,脸色十分阴翳。

“我娘死了,那个女人也是,她早就死了!你就算将我们这些人都抓起来她都活不了!”小七看向他,继续挑衅:“不对,镜子都有自动修复的功能,我没能通关成功,下次我再进来的时候她便还在,她还是素摇公主,还会有自己的儿子。”

“即使她的儿子不再是我,但她还活着。”

小七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像只毒舌一样吐出信子,那些刻薄的话如毒牙般想要紧紧嵌入刘安珩的皮肉。

他说:“可是你的满娘呢?她早就死了,永远不在了,就算她还在,她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

每句话都能让刘安珩的脸色阴沉一分,他的眼中再无任何温度,看向小七的时候像在看一个死人。

“呵,我会杀了你。”

身后的侍卫了然的抽出长刀,向小七走去。

“不行!”钟离九挡在他面前,恳求道:“他是第一次进来,他会真的死的!”

“也是,那就慢慢的。”

小孩的叫骂实在惹人心烦,于是刘安珩便命人割了他的舌头,耳边安静下来,他又将小七的头颅砍下来,挂到了树上。

刘安珩很是满意的欣赏了一番,之后才走到刘湘玉面前,摘掉了她头上的头套,又扯掉塞进她嘴里的棉团,兴致勃勃的喊她同自己一起凑热闹。

“好戏开场喽,你来替满娘好好瞧一瞧。”

他看向刘湘玉。

刘湘玉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总之多的这点东西不会出现在满娘的脸上。

“刘安珩,这些人是无辜的。”

“你知道的啊,跟我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我也知道他们无辜啊,但我就是喜欢。”刘安珩张开双臂,冲他身后的人们说道:“各位朋友们,好戏开场喽。”

“一拜高堂——”

白术严一动不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他看向唐舞娘,说:“他不是陛下,为何旁人不觉得奇怪?”

“他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三皇子的?”

唐舞娘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白术严接连问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为何带他们来这里,又为何将南疆之地告知他们?”

“我对于你有何目的?”

一连三问砸下来,唐舞娘始终沉默。

“舞娘,要想出去的话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杀了他,主角死了任务失败自然就能出去了。”

刘安珩扔过一把刀,又对白术严说:“或者你杀了她,我便答应你放过这些村民。”

“两位,怎么选呢?”

他看向刘湘玉,问她:“你说他们会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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