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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杀妖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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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施弥常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随深每日会为她换续骨膏药,动作熟练到施弥发笑。

不说逃出幻境,如今她连正常行走都是问题,成了一个废人!

宗门上下谁会对一只妖救死扶伤?

没有一个医师愿为她医治,全是随深一个门外汉查阅医书找齐草药,她能醒来已是万幸了!

简直可笑!都说她是妖,可这只妖却一点妖力都没有。

这是什么?空有骂名却无作恶之力?

她越发觉得这个幻境针对于她。

施弥就这样躺在蒲草垫上,日日看天上的斗转星移,日月更替,平静地过了一月有余。

这一个月以来,没有人贸然上来打扰,她也很少看到有修士从上空飞过,好像这里被弟子们自动屏蔽了一般。

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眼不见为净。

她的视线移到另一侧。

这段时日,这人也不修炼了,每日捧着本书在那一动不动地看,书衣都旧到翻起褶皱,不知流传几代了。

除了给她换药之外,他始终维持看书的姿势。

有时她也会问他今后该怎么办?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妖,能不能再变回去?

他总是不作声,渐渐地,她也不问了。

岫旻峰上有一颗古老的老树,枝叶纵横交错开得茂盛。

施弥眼看着它的枝叶由金黄变到浅黄,凋零的树叶零零散散飘落,往山崖下飞去。

她想,得亏是薄如蝉翼的落叶,高高坠落也无事,不像她,自找苦吃。

望着漫天的落叶,她的眼皮疲倦地眨动不停,她觉得最近越来越容易犯困了,很多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这晚,随深同往常一样从藏书阁回来,手上还提着用麻绳编织的几捆书,本躺在蒲草席里的人却没了踪影。

他将书放下,往山洞里找人。

山洞里没找到人,他便翻遍整座山头,之后找遍了周遭的群山。

他急得脸色都维持不住沉稳。

这一月他隔几日便要去一趟藏书阁,为的是从上古之书中找方法去除她体内的妖丹。

宗门重地,妖不可进入藏书阁。为了不让她离开视线太久,他一次会拿上数本,待看完再一道归还。

每次他都会叮嘱她留心周遭,她都顺从地应下,也很好的遵守。

这次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想到她身上的妖气,可能遭遇的危险,随深有些忧心。

最近这段时日,长老忙于秘境事宜,风声传不到他耳中。倘若事态持续发酵,他担心届时会控制不住局面。

当务之急还是要优先找到施弥。

他正犹豫要往那边找起,突然后山方向传来很大的动静。

随深立即御剑赶去,长剑眨眼消失在夜空。

远远的,便看见一群人聚拥在一块,声浪滚滚。

他收剑落地,躁动的人群变得安静,为他让开一条路,视线胶着在他脸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占据心上,纵使随深做了心理准备,眼前的一幕仍让他的眉头紧锁。

这个背影他熟悉不过。

妖令修士憎恶不无原因,其一天性嗜血、喜残暴;其二顽劣本性难改,得机缘化形后寿命渐长,却不专注修炼,反倒常以折磨猎物消磨时光。

除了同类,弱小的凡人则是它们一贯取乐的对象,见人脸上现出哀愁、痛苦的神色以满足内心卑劣的暴虐行径。

在妖的世界,杀生不虐杀是一句玩笑。

每逢月夜,虚臾派后山会出现结伴而行的月兔兽,往往是一雌一雄,它们吸食月之精华,白日里释放体内冗杂的灵气,是一种专门饲养的益兽。

可此时此刻,月光稀疏的草地上现出一道喷溅状的血痕,长达一丈之远。一只眼鼻淌血的月兔兽仰面朝天,雪白的皮毛染上血红的抓痕,俨然一副遭了毒手的模样,可仔细望去,不时抽动的脖颈证明它还有气息。

只见这只月兔兽如有灵智般,眼神悲怆地注视脚下。

在它脚旁躺着另外一只月兔兽,不过从这一只僵直的四肢可以看出来已然失了生机。

随深轻声叫唤了一声施弥。

闻言,跪趴在地上的少女迟疑着回了头。繁星之下,众人眼中,她满嘴的鲜血让她的行迹无所遁形。

那双黑气笼罩的眼眸锁定在随深脸上,她认出了他的气息,很熟悉,她将他归为自己人,大方让出储存的另一只食物。

指着那一只存活的月兔兽,说:“你、吃!”

那灵兽吓得抖动了下身板。

随深站在原地没动。

她掐住月兔兽的脖子。

踉跄起身后,走姿扭曲怪异地走向他,显然她的腿没完全恢复。

另一只手仍然捧着另一只已被她咬死的月兔兽,蓬松的皮毛经鲜血浸湿成一撮撮的黏稠毛发,原本毛茸的脸上现出一个窟窿,深可见骨。

她满嘴的鲜血。

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将月兔兽举到随深眼前。在她掌下,那灵兽无助的扑腾双腿,用哀求的眼神凝视随深。

随深要从她手中接过灵兽,她却不愿意放手。

她翻过月兔兽的脖子凑近他,示意他直接用嘴咬,这样才有滋味。

随深没有动作,只是凝注她。

她眼中黑气覆盖,不见清明。

她看随深半天不张嘴,皱了皱鼻,当他看不上这三瓜两枣,便自顾咬上手里那只已死的月兔兽的脖颈,吸食血液,发觉死去灵兽的血再甜,那也是凉的,没有温热的好喝!

她不满意地往旁边一甩,落进后方的人群中,引起一阵骚乱。

有看不下去的女修开口:“我就不明白了,凭白出现一只妖,你们怎么都不动如山的?”

这时,有人和她讲解那日在岫旻峰发生的事,那只妖如何为证清白跳下了岫旻峰,摔个半死一事。

“可她不是妖嘛,怎么可能会摔死!你们都被骗了吧!”

那人怨道:“唉,谁说不是呢,但当时随深师兄护着呢,想动手也操作不了啊!”

“那如今不是正好时机嘛!”

“你不就在现场嘛,没看到随深师兄也在,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想法,且再看看。”

女修不甘心,问遍周遭,见他们一致观望的态度,憋着气将视线看向那一人一妖。

施弥觊觎的眼神流连在那只存活的月兔兽上,它身上正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她张开嘴,正欲下口。

“施弥!”

随深的声音满是厉色,出手的动作快到现出重影,不容她反应便往她丹田内注入一道灵力。

灵力与妖丹相斥,在她体内相撞,她吃痛到何时松了手都不知道。由于不知道如何用妖力还手,疼得倒地上打滚。

人群中变得沸腾,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心潮澎湃,这只妖瞧着修为不咋地,用来取丹炼化最好不过,若是更强大的妖那只能丢进镇妖塔中了。

原先那女修也一改怨容,眉目飞扬地盯着这一幕,就等随深剖了这只妖的腰腹取出妖丹。

可下一瞬,她的脸色僵住。

随深停手了,没了灵力的攻击,那妖得以缓解,终会缓过神来。

女修不解,在场的所有弟子皆不解,不明白随深在这个关头停手,不就该趁它最薄弱之际杀妖取丹?

声音甚嚣尘上,“继续啊!”

“随深师兄,你为何不杀了这妖?”

“这妖手段残忍,残害灵兽,简直可恶,夺了它妖丹才大快人心!”

“你若下不了手,那便我们来!”

人群中无数声音义愤填膺,誓要诛杀施弥!

施弥怔愣在凝视身下黑红的草地,和满是污渍的手,她低头嗅了嗅,难闻的腥味。不止手,她发觉鼻腔内连通喉管充沛了铁锈味,浓烈到她不适地皱起眉头。

耳边很是嘈杂,她抬起头看见四方黑压压的人,那些人眼中的鄙夷和厌恶她看得分明。

直到她看见一地的狼藉和随深凝重的脸,心,突然无来由的慌了。

她好像闯祸了。

她想起身,却急到摔倒。

等她费劲爬起来时,才看到衣衫上斑驳的血迹,她想走到随深面前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可一迈脚,她发觉很痛,骨头磨肉的钝痛,走的每一步都在加剧疼痛。

她忍着走完这段路。

此时她眼中的黑气已然消散,一双眸子清泠,静静地站在随深面前凝望他。

随深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这个人的出现让他很多简单的情绪变得复杂,原则开始退让。

他有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她低下了头,样子有些可怜。

随深叹了一口气,他知晓虚臾派留她不得了。

他的叹息,施弥听到了,连他都要放弃她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这里,怎么造出这场血腥,陷入了百口难辩的处境。

委屈的情绪涌上眼眶,她敛眉不让人看出来。她算是看出来了,在他们眼中只要她是妖,一举一动都是有所算计。

“走。”

她抬起泛湿的眸子,一眼看到随深眼中的坚决,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深无奈道:“不是吵着要出幻境,总不能等着被取丹吧?”

她连连点头,完全信赖地跟在他后面。

这时才发觉不知何时,她们已经被包围了。

“不能让她走了,她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确实,哪个正统门派会放任一只妖在宗门之内,简直置我们安危于不顾!”

“随深师兄,你不能仗着修为和身份便在门派中肆意妄为吧!”

“……”

“让开,我不想对你们动手。”随深冷声,气势凌然。

弟子们有些忌惮。

“让开?我看你是想让谁让开啊?我嘛!”

来者气音浑厚,话里的怒意清晰可辨。

来人面容已见风霜,周身气度超脱凡俗,行走间衣袖无风自动,修为深不可测。

随深抱拳:“连清长老。”

身旁弟子恭敬道:“连清长老。”

连清长老对弟子门颔首,唯独不点随深。

他径直走到随深面前,往他身后瞥了一眼,随即眼神复杂地凝视他,威压从他身上倾泄而出,周边气流涌动。

站他面前的随深直面这股力,他知是长老对他的敲打,沉默承受着。离他近的弟子被能量波及根本维持不住身形,狼狈倒地。

随深感觉丹田处躁动不安,喉间有血翻涌,他强忍下所有的不适。

其余人见状自然连动不敢动,噤若寒蝉。

见他这副摆明要硬撑的态度,连清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随深,你瞧瞧这段时日都干了什么好事!”

“养一只妖在门派里!亏你想得出来。若不是悦礼和我汇报,你还要隐瞒多久?”

这段时日以来他常前往变悟派议事,为的是商量下一届玄武秘境的开启事宜,本乃是四大宗门的传统,以三年为周期开启秘境,由门下弟子前行历练。

可因与流砂派的嫌隙,加之他与变悟派掌门交好,便前往司明境与他商议。

追根究底,事关宗门资源的争夺。

修真界内资源有限,一切机缘明码标价,有这么一个场合全凭本事。无论如何,他也会动员门下弟子去争上一争。

毕竟,你不争自有的是人争,就是这般现实。

至于弟子机缘如何,尽人事听天命罢。

其中他最看重的随深,却给他如此大的重!

初听悦礼说起,他还不信,脱口而出的是质疑。为此他特赶来此处,却目睹他要带着女妖离开的一幕,简直是在触犯底线!

在连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随深低下了头。

说难听点,掌门还尸骨未安,身为他倚重的弟子竟心怀异端,公然包庇一只妖,太令人心寒!

若传言出山门,不知外头如何编排宗门道心,指不定指着那山门嘲讽,堂堂大派自甘堕落与妖魔为伍,多年名声毁于一旦。

他见随深这般,便知他存了心。

他沉下心,一个呼吸来回之后,开口:“随深,你当我是长老,且今后仍要视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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