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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份调研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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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与别人有约先离开了,我无事可干便跟着着人流慢慢走出地下教室,在拐角处遇到正在说话的哈利和罗恩。

“泽维尔,我们正等你出来呢,”哈利无比真诚地说,“海格邀请我去喝茶,你要去吗?”哈利又补充道,“罗恩也去,不用太紧张,只是喝茶而已。”

罗恩微笑着地点头。

我惊喜不已,“当然!荣幸至极。”

海格的住处在禁林边缘,走出城堡穿过一片林地,在森林边看到一间用篱笆简易围起来的小木屋,大门旁挂有一张弩弓和一双橡胶套鞋,房顶的烟囱正冒出一团团烟雾。哈利敲门时,我们听到屋里传来几声低沉的犬吠和海格呵斥的声音,“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脸,他让我们稍等一下,回头喊道:“往后退,牙牙。”

海格把我们让了进去,在一旁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狗的项圈。

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不要客气。”海格对我们说着,把牙牙放开了。牙牙立刻纵身朝罗恩扑过去舔他的耳朵,像海格一样,牙牙也并不像它外表那样的凶猛。

“这是罗恩和泽维尔。”哈利向海格介绍我们。

海格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好分给我们。他朝罗恩瞟了一眼,“你肯定也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吧?为了把那对韦斯莱孪生兄弟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海格也给了我一块岩皮饼,“克利福德是吧?我认识一个克利福德,你看起来比他稳重多了。千万不要拘束,小伙子们。”

岩皮饼差点把我们的牙都硌掉了,我们都装作很爱吃的样子接受海格对我们的投喂。哈利和罗恩把这几天上课的情景讲给海格听。牙牙把头枕在哈利膝头上,口水把他的长袍都洇湿了一大片。

听到海格管费尔奇叫“那个老饭桶”,哈利和罗恩显得很高兴。我知道费尔奇总是在走廊里用警惕又渗人的目光看着每一个学生,我和西奥多每次都会快速走过,生怕被他盯上。哈利和罗恩生动地给我讲了讲费尔奇有多么不正常,明明他们只是不认识路走错了偏要认为他们是要故意闯进去,幸好奇洛教授及时出现帮他们解了围。

“至于那只猫,那个洛丽丝夫人,有朝一日我真想把它介绍给我的牙牙认识认识。你们知道吗,每次我去学校,无论到哪儿它都跟着我?甩也甩不掉,准是费尔奇让它这么干的。”

哈利也对海格讲了斯内普课上的事。海格跟罗恩一样,叫哈利不要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

“可他好像真的很恨我。”

“瞎说!”海格说,“他为什么要恨你?”

我忍不住替哈利解释,“说实话,我也觉得斯内普教授有些针对哈利,他总是在找哈利的麻烦……”

“他只是不太好相处的老师而已,”海格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头问罗恩,“你哥哥查理怎么样?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

我和哈利无奈地对视,罗恩向海格讲查理研究火龙的情况时,哈利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他叫我一起看,那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巫师所为。

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

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海格!”哈利说,“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我看到海格躲避着哈利的眼睛,他哼了一声敷衍过去,接着又递给哈利一块岩皮饼。

快到晚饭时间我们才告别海格,我们的衣袋里沉甸甸地装满了岩皮饼,出于礼貌,我们都没好意思拒绝。

出门后我见哈利有些沉默忍不住劝慰他,“哈利,我认为斯内普教授是对你的期望有点高,提问你之后才发现你并不懂魔药的知识,不如我们抽空去图书馆学习吧?”

罗恩赞同道:“学习魔药知识,下次他再问就能回答上来,也就不会被扣分了。”

哈利担忧并没有消散,“可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我总能看到斯内普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哈利摸上额头的疤痕,“而且额头就会发痛……”

罗恩担心地询问:“是那道疤吗?”

哈利点头说是。

“每次都痛吗?”我问。

哈利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只是开学那天晚上。后来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觉得很……害怕。”

我们忧心忡忡的回到城堡。一路上我都在想这其中的原因,晚饭时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都没来吃饭,我望了望对面的哈利和罗恩,哈利好像没胃口,吃得很慢,罗恩倒是吃得很香。

我仔细回忆着刚入学那晚,当时斯内普教授有什么异常,他坐在长桌的转角处,穿着熟悉的黑色长袍,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也不太爱聊天,并没有和身边的奇洛教授多有交谈……等等,奇洛教授?我记得我特别好奇他是怎么用头巾缠起来变成一个圆形的帽子,我总觉得那像什么特色服饰……圆形帽子?怎么好像还在哪里见过?这么说……斯莱特林的奇洛教授的课是在星期二就是上次麦格教授的前一天……而……当天晚上我就做了噩梦!

梅林的袜子!不会这么巧吧!

不对吧……奇洛教授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像是坏人啊……而且他人还算好相处,说话也怪有趣。况且,霍格沃茨是巫师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不可能会有邪恶奇怪的人。

我半信半疑地压下心里疑惑,算了,还是不要平白无故地怀疑人了。

又是没有噩梦的一晚,我睡得很好。幸好室友们都没有什么睡觉的怪癖,尚好的睡眠氛围,变熟悉的床铺,很催眠的海水音,渐渐的我已经很适应湖底的休息环境了。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驱散雾气照耀整个湖水,海水都被照的清澈无暇。

算算日子奥什已经飞走两天了,我不想干等着,于是再次去图书馆想找一些“梦境”的书。这次平斯夫人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难说话,不过倒是多看了我两眼。或许是书类太奇怪?好在还是借到了几本。

或许是周末的缘故,图书馆的人比平时要多。我很幸运的在一位叫芙琳·柯艾略的拉文克劳三年级女生旁边找到了位子,她人很好还帮我接住了差点掉落的书。要知道平斯夫人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有人做出毁坏书籍的行为,惹恼了她甚至还会被丢出去。

芙琳·柯艾略真是帮了我大忙,让我意外的是,她也喜欢梦境、占卜这些比较神秘的东西,她还告诉我可以去看看《泰科·多多纳斯的预测》这本书,她简直太厉害了。她还告诉了我著名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一些事。还值得一提的是,她是个混血,她的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英国人,她还说知道一些中国古老的玄学知识可以告诉我。

芙琳真不愧是拉文克劳,她说,梦境是现实的一种反应,而我的梦境能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很可能是与梦中人的一种奇妙的联系,她会帮我再看看。芙琳对我的帮助太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芙琳却说没事,能帮到我就好。

难题有了眉目后,心情一下子舒畅许多。到了午饭时,我狠狠大吃了一顿,这真是我来霍格沃茨吃得最饱的一次。西奥多都发出了“泽维尔胃口怎么这么好”的感叹,不过他刚说完就被我塞了一个鸡腿和我一起吃。

忽然有一只雪鸮从屋顶上的洞口飞了进来,有人喊了一声“邮件来了”,紧接着百十来只猫头鹰也飞进礼堂。猫头鹰们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给他们。

奥什尽量的飞的低了一些让包裹落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飞旋回来下落在包裹的旁边。包裹和奥什差不多大,真难想象奥什是怎么带回来的。

“奥什,辛苦了,”我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它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指,紧接着和其他猫头鹰一起飞走了。

我拆开包裹看到里面有两本书和一封信。一本封面有些发旧,封底是黑色的,用绿色花体写着“占卜术”,另一本是封面只画着一朵铃兰,扉页写着NF,说是书,不如更像一本笔记。我打开信里面还掉出来一张明信片,正面的图画是一座大桥为分界线,上方是暖橙色的云朵把天空也染成了同一个颜色,下方是一片水波潋滟的湖面反映着天空和桥;背面有好几个不同的邮戳和邮票,并写着:来自黄金之州。

打开信,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泽维尔,我为你寻到一本适合你入门学习的占卜书,另一本是我去老友那里搜刮来的私藏笔记可以借你一看,因此人爱书如命,所以务必珍藏,否则要到伦敦找我拼命。

我把卡片放进书中时发现在最底下竟然还有一行小字——以此作为泽维尔11岁生日礼物。

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我的生日了,因为家人出差以及要上学的缘故已经在暑假庆祝过了,没想到祖父还惦记着。我把信装好夹到占卜书里,小心地放在长凳上等离开的时候方便拿。

“占卜?瞌睡虫要变成占卜虫了吗?还是要占卜在课上怎么才能偷着睡觉?”

令人不爽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回头马尔福怀里塞着一大堆糖,正讥笑着。其他人也凑热闹的看过来。

我不甘示弱地说,“哦?嗜甜是小孩子的爱好吧?”

我说完果真看到马尔福拉下来脸,我继续挖苦他,“快多吃点有营养的吧,别老吃糖了。”

“你!”马尔福凶巴巴地说,“像你这种只会睡觉的人能有什么用?”

“是吗,做一个爱看书的瞌睡虫那也比只爱吃糖的小孩子强,哦不,小恶龙,小拽龙怎么样?”

“哦吼~”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从马尔福背后响起,慢慢地一张阔脸大嘴和圆亮的眼睛从马尔福背后出现,“不喜欢糖果,喜欢……恶作剧!”

一双银灰色近乎透明的手从马尔福身后伸出来并快速的往他衣服上倒了一瓶蓝墨水。

我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幽灵出现在马尔福身后。他身穿色彩明亮的衣服,脖子处系着酒红色领带,戴着顶五彩斑斓的帽子,脚上的拖鞋裂着长长的缝露出脚趾。

“是皮皮鬼!”有人大喊道。

皮皮鬼也兴奋地跟着叫道,“是皮皮鬼!”

身边的人都尖叫起来逃跑,礼堂一片混乱,皮皮鬼高兴地飞来飞去,故意地贴着人飞,嘴里还哼起了曲子。

我看见呆在原地的马尔福试图让他回神,“马尔福?”

马尔福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抖显然是吓呆了。

学生们越害怕,皮皮鬼越开心,他飞了一圈又站在礼堂最中央,手里拿着五六瓶墨水,“墨水来喽!”

我赶紧上前拉住马尔福往旁边躲,幸好墨水只到了我脚前只有衣服下摆沾到了。

马尔福躲在我身后,除了原来被泼上的那一片墨水没有其他地方脏掉。我拿出魔杖,对我俩施了清洁魔咒,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清醒点,拉着他沿着墙壁逃出礼堂。

“皮皮鬼最近太猖狂了,不,他一直很猖狂,”我看了看手中的书本和马尔福怀里的糖罐都没事才长舒一口气,“幸好书和糖都没脏。”

马尔福咳了两声迅速恢复以往的神情,后知后觉的生气:“它怎么敢!我一定要告诉我父亲!”

“算了吧,我们也没受到什么危险。”

“这怎么行!我一定要给它点颜色瞧瞧!”

“你现在就可以给他泼回去墨水……”我嘟囔道。

马尔福眯着眼问:“你说什么?”

我忙回答,“没什么,我是说皮皮鬼只是一个小小幽灵,不用劳驾您父亲马尔福先生出面教训他了。”

“它这么嚣张,霍格沃茨怎么能放任不管,我这就写信给我父亲。”

马尔福着急地扭头就走,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好吧皮皮鬼,我尽力了。

我刚要赶回寝室换身衣物,在转角遇到了西奥多,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染上了墨水,蓝的、黑的,尤其是他的头发上湿漉漉的如同被染了发。此时他正发愁地拨弄几缕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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