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声痛哭。
压抑,委屈,痛苦,依旧只有对着最亲近的人才会彻底发泄出来。
没有付一安,没有他那几个朋友,陈鸣就连哭都不敢出声。
男人神情复杂,黑眸蒙着心疼的水雾,一言不发,只轻揉地拍着陈鸣的背,轻轻揉着顺着那乌黑细软的发丝。
陈鸣哭皱哭湿男人的衬衫,付一安强忍着湿意和黏腻硬是没叫停。
陈鸣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浑身脱力,倒在窗边倚着抽噎失神,付一安才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剥下衬衫卷起来放到脚边,扯几张纸擦拭浸透衬衫粘在皮肤上的鼻涕眼泪。
陈鸣余光睨着光膀子的男人,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上被硬摁着看的视频,胃里微微翻涌,他迅速转过头去,均匀呼吸,在心底默默地引导自己,调整自己。
付一安直接把西装外套穿上扣好,扫一眼自我调整的陈鸣,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启动车子。
黑车直接往付一安家开,进地库了陈鸣才猛地想起什么,缓缓开口说话,“没有付小帅,我现在睡不着觉,能回我家去么,很近的,就在对面,一条马路……”
付一安一怔,干涩道:“有我你还要抱付小帅睡?”
“不一样。”陈鸣哑声道。
“哪不一样?”付一安不解地问,“阿鸣,到家门口了。”
“我怕一时半会适应不了。”陈鸣小声嘟囔,偶尔做梦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啊?”付一安摸不着头脑,试探问道,“迷你鸣哥行不行?在楼上呢。”
“那你先把花和书包拿上去,我走路去拿了就过来,十几分钟。”陈鸣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溜烟跑出去关上车门,“我很快。”
付一安听见开门的声音,心头一惊踩下刹车,他猛地回头一看,陈鸣已经大步往后跑了。
真有这么重要?比他本人还重要?
后车按着喇叭,男人无奈地继续往里开找个车位停好,穿上大衣撂上书包,一边环大花束,一边环小花束,手里捏着衬衫边边往电梯去。
隔一条马路,还挺近的。付一安一边暗想,一边扫开人脸识别,手肘抵开门,把小花束和衬衫先放玄关柜上,换好鞋才环着大花束走进。
两室两厅一厨一卫,75平。
付一安把花放在餐桌上,摸出手机敲打。
F:2栋一单元,302。
一鸣惊人:好,我进小区了,拿了就来。
付一安走到玄关拿出一双新拖鞋放在边边,拿着手机怼着卡布奇诺玫瑰拍,而后把衬衫丢进卫生间的脏衣篓里,又怼着大点的花束拍上七八张。
宝贵的瞬间,阿鸣不记录了,他来。
付一安点进朋友圈发了第二条朋友圈。
2028年12月26日
【小太阳,天天见。】
配图-一束卡布奇诺玫瑰。
刚发出去一会,付一安的朋友圈也沸腾了,他扫上几眼也没那时间一一回复,自评一条。
F:谢谢关心,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