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无关!”江晚荧颈侧争论得一片绯红,“跟我有关!”
闻之,虞奉明唇色一白。
这是什么意思?这还能是什么意思?和谁都无关,只和她江晚荧有关,这不就是在说是她认清自己的心意,想跟他断了?
虞奉明突然腹痛不已。他想自己胡诌的厨子定是找他索命来了,拔了心还不够,还要割了他的肝摘了他的胃。
“江晚荧…”他痛得直冒冷汗,一手扶腰一手撑住花架,气若游丝,“我给你…给你机会,你今日把话给我全说清楚了…”
我给你机会向我坦诚,说完这事就当埋了。往后不论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江晚荧此时心头万千思绪,低头望着桌上茶盏,自然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虞大人想我说清楚么?那我就说清楚。”
“我就是把虞大人当床伴了!”
“我过得压抑、痛苦,还发泄不出来,床事于我而言不过是纾解的法子!虞大人长得好看活还好,整日自己送上门来,我哪有放着不睡的道理?!”
“那晚问虞大人去没去过教坊司,我没有吃醋,我是怕虞大人染了花柳病!虞大人去过没去过,碰没碰过姑娘,我一概不关心,我只是怕自己也得病。”
“蔡府设宴那晚,我也没有吃醋!我对虞大人避之不及,才没心思去管虞大人身边有几位女郎,又和哪位女郎说过话。床上编的那番话不过是想转移话题,露出手上的印子也不过是为了让你看了心生愧疚,好早点放过我。”
江晚荧每说一句话,虞奉明的脸色就惨白一度。还好她没抬头,不然定会冲出去找道士收了这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男鬼。
她想继续说,虞奉明却没命再听了。奈何他痛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牙捂着肚子受刑。
“可今日不是这样了…”
“今日我看见虞大人跟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我不开心了,我吃醋了,我难受了,我生气了!我这颗心也被五味街的厨子扔进锅里翻来覆去炒了!加了油盐酱醋辣椒孜然,炒出锅一尝竟然是苦的!”
“是苦的…”情绪竟全由另一个人牵动,江晚荧心生悲凉,她拼命压下嗓子眼的酸涩,攥紧裙摆,以抬高音量作为最后的盔甲,“我只想问问虞大人,当日说要娶我还做不做数?!虞大人还要不要我?!”
一室寂然。
二人之间,数不清第几杯茶里,一小节茶梗浮了上来,牵起微微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