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记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时候，你还……还哭了呢。”
“我哪有！”白墨言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你别瞎说！”
“哈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是哭了，我亲眼看到的。”
“你……”白墨言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聊着过去的事情，聊着曾经的趣事，聊着彼此的回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和那些美好的回忆。
“尹见青，你个废物，你还有脸笑！”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和鄙夷。“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还能一了百了。”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嫌弃。“你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尹见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你们闭嘴！闭嘴！”他痛苦地喊叫着，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努力想要把那些声音赶出脑海。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本来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累赘，一个多余的存在。你活着，只会拖累别人，只会让别人痛苦。”
“不……不是的……”尹见青喃喃自语，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是废物……我不是累赘……”
“你是！”那个声音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浪费资源，浪费别人的感情！”
“我没有……”尹见青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你就有！”那个声音步步紧逼，“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做什么？你还能为这个社会做什么贡献？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垃圾！一个社会的蛀虫！”
“不……我不是……”尹见青痛苦地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是！你就是！”那个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你活着，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侮辱！你死了，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
“够了！”白墨言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抱住尹见青，大声喊道，“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他不是废物！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最好的人？”那个声音冷笑一声，“就他？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废物？一个只会拖累别人的累赘？一个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疯子？他也配叫最好的人？”
“他配！”白墨言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比你这种躲在阴暗角落里不敢见人的蛆虫强一万倍！他善良，他温柔，他勇敢，他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突然大笑起来，“真是笑死我了！你居然说他善良？温柔？勇敢？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么阴暗，多么恶毒？”
“我当然知道！”白墨言毫不示弱，“我知道他曾经很痛苦，很迷茫，很绝望。但是，那又怎么样？谁没有过去？谁没有犯过错？重要的是，他现在正在努力地改变自己，他正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好。你凭什么这样否定他？你凭什么这样侮辱他？”
“就凭我是他自己！”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我就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就是他最阴暗的一面！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垃圾！一个社会的蛀虫！他活着，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侮辱！”
“不……不是的……”尹见青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眼神涣散，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垃圾……我不是……”
“你就是！”那个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够了！”白墨言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对着空气大声喊道，“你给我滚！你给我从他的身体里滚出去！你不配呆在他的身体里！你不配！”
“哈哈哈哈……”那个声音再次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赶走我？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我会一直折磨他，直到他彻底崩溃，直到他彻底毁灭！”
“你休想！”白墨言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一定会保护他的！我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吗？”那个声音冷笑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那个声音就消失了，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白墨言转过身，看着尹见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你没事吧？”白墨言轻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尹见青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白墨言叹了口气，他知道，尹见青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很绝望。他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希望自己的拥抱能够给他带来一丝温暖和力量。
“会好起来的，”他轻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尹见青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进白墨言的怀里，无声地哭泣。
窗外，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尹见青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说什么？”白墨言愣了一下。
“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尹见青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在白墨言的心上。
“因为你本来就是啊，”白墨言笑了笑，“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我……”尹见青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说自己不是，他想说自己很糟糕，他想说自己不配。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墨言轻声说，“你觉得自己不够好，觉得自己很糟糕，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
“可是，尹见青，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事实。”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