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问, “怎么站在窗边?回去。”
杨似漆便听话地关上窗,想收拾一下烟灰,但怕被迟醉发现,就把烟灰缸放在窗边没拿走。
但转身的那一刻烟灰缸还是出现在了屏幕角落,被迟醉精准捕捉到。
“抽了几根?”迟醉面色不善地问。
杨似漆脚步一顿,最终无奈地笑了笑,一边折返回去整理烟灰缸,一边说:“四五根吧。”
“以后有心事别抽烟,好不容易快戒了。”迟醉最终还是没忍心去责怪他。
“在想事,一不小心就多抽了几根。”杨似漆解释道。
“没事。”迟醉叹气。
“出事了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找你。”杨似漆一边收烟灰,一边向他保证。
“我不放心。”迟醉并不希望他出事。
“总要面对的。”杨似漆收拾好后,坐回沙发里,和屏幕里的人对视着。
是要面对的,迟醉知道,杨似漆也知道。
他总要和自己的父母好好谈谈。
“……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迟醉说。
“知道了,啰嗦。”杨似漆啧了声,表情不屑,但眼睛在走神。
*
六点半,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十七,”杨临探头进来,轻轻喊了他弟一声, “走了。”
杨似漆“嗯”声,和迟醉说了句拜拜就将电话挂断。
跟着杨临上车,他一路都在走神。
与其说是走神,不如说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
分散着分散着,大脑就莫名发起呆,像是将他的精神和外界割离开来,他能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一切,甚至他哥和他搭话他都在回应。
但他就是感觉很不真切。
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可他察觉不到,因为他的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的状态。
他哥在说话,他在回应,但他并不知道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只是机械般回复着他哥。
车子停了下来,他下车。
到接机处的时候,杨似漆一直空洞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是害怕吗?说不上来。
更多的也许是想要逃避。
杨临握住他的手,安抚般地捏了捏。
杨似漆知道自己的手在抖。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镇定,却因为镇定所以才显得很不对劲。
“来了。”杨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