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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黑龙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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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要荒狮庆三说,就直接点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今牛若狭在他把桌子拍得簌簌抖的时候给他一巴掌,跟着骂了句白痴。荒狮庆三立刻攥拳头要揍他,被明司武臣拦住。佐野真一郎夹着烟摆摆手,烟灰抖到桌子上,在黑色漆皮的桌子上留下头皮屑似的白点。

“总之,不要让兄弟们做没所谓的战斗,不管怎么说,那些家伙说不准有枪呢。”

“有枪又怎么样...”荒狮庆三嘟嘟囔囔着,到底没大声讲出来。

“归根结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是和平解决吧。”佐野真一郎说,“照武臣说的办,就是要委屈渡海了。”

渡海坐在桌子上,正在专心舔一根冰棒。天气燥热,冰棒的奶油融化后汁液流了满手。渡海就把沾了奶油的手指塞进嘴巴,换另只手拿黏糊糊的冰棒。渡海听到他们讲到她,她比较后认为先解决已经流到手腕的奶油比较重要,于是今牛若狭只好在她准备伸出舌头卷走手腕的奶油之前,先一步扯开她的胳膊。

今牛若狭没留神,手掌刚好攥到奶油蜿蜒的痕迹上,黏腻的触感立即附着在手掌的皮肤。今牛若狭不动声色地皱眉头,把他团地乱糟糟的纸巾塞进渡海手中。

"脏死了。"今牛若狭说。

渡海只笑,冰棒改用嘴巴叼着,两只手摊平了伸到今牛若狭身前。

今牛若狭没看她的脸,眼睛停到她颤抖的喉咙,突然发现她咽喉的曲线很漂亮,然后就不敢再向上看。"恶心、脏、垃圾女"之类的话不停说,却掐着两根手指捏住渡海的手指尖尖给她擦。擦来擦去卫生纸起了一层皱,在两个人的皮肤上黏住毛绒绒的白色碎屑,像癣一样。

渡海原本在笑,直到她含在嘴巴里的冰棒融化后从她的嘴角流出,她不耐烦地抬起小腿踹到今牛若狭肚子上。今牛若狭闷哼了声,松开手。明司武臣拿着纸巾捏住她嘴里的冰棒棍,毫不留情地把它丢进垃圾桶。之后明司武臣又递过来一张手帕,边擦边说还不如直接去洗洗。

"武臣哥贴心呢,人家都讲随身带手帕的男人最适合交往了。"渡海歪着脑袋把脸贴到明司武臣脸上去,带着笑,说起话来不太认真,并不是觉得害臊,只是觉得无聊。

明司武臣头也不抬,哆嗦着嘴巴,瓮声瓮气说:"少来给我灌迷魂药,价钱还是说好的那样,都听着呢,别想抬价。"

渡海哧哼哼笑,晃着小腿,凉鞋勾在涂了甲油的脚趾上,忙慌慌地转滴溜。

"跟你们一起吃饭是没问题啦,把人带到房间也没问题,但是———"渡海说。

"我们会跟着你一起进去的,放心吧。"

"叫女人打头阵算什么。"荒狮庆三不满意地嘟囔。

渡海从桌子上跳下来,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荒狮庆三旁边,仰着脸问:"庆哥会保护我的吧?"

"废话,现在已经够丢人了,怎么可能真把你推过去。"荒狮庆三翻着白眼说。

渡海没距离地搂住他的胳膊,脸贴到他隆起的肌肉上。荒狮庆三打了个激灵,还是没习惯她偶尔的突然靠近。

渡海的脾气和她的身体一样绵绵软软。跟她讲什么她都会附和着夸奖,总笑眯眯着脸。谁会讨厌渡海呢?但他们之间的不管哪一个,就算再喜欢渡海,都不会叫渡海假扮女友,让她坐到他们摩托车后面,带她出去逞威风。在东京这种不大不小的地方,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碰到渡海工作。叫底下人看到首领的女友在家政女仆的应召广告上,可就丢死人了。

渡海摆在店里广告招牌上的照片太合明司武臣心意,但他手头窘迫,实在没法子约她,只好把她的照片一直留在相册中。恰巧一次,明司武臣叫佐野真一郎出门喝酒,碰上真一郎讲要收拾家务,出不了门,明司武臣大腿一拍说要帮忙。他挂了真一郎电话,转手就给渡海的店打过去。本着精打细算的态度,明司武臣叫了今牛若狭和荒狮庆三一起去佐野家。应召来的渡海把佐野家收拾利索,还给他们煮了顿饭,上上下下三个小时,花了真一郎两万多。

渡海把他们放到"毫无发展潜力"的标栏里。男人本来就是她的生意,她就用经营生意的手段经营男人,一眼就能瞧出谁才是有价值的。之后他们相熟是因为一系列阴差阳错的巧合。渡海言行中的轻浮叫他们分不清这究竟是她的习惯还是她的本质,她懈怠又懒散,只有在这时他们才会恍然大悟渡海从没在经营他们。

渡海既然同意计划,明司武臣当即给对方打电话联系,约了晚上的饭局。对方也抱着不想闹大的态度,酒桌上一来二往都是互相吹捧,倒也没闹出什么尴尬的局面。

渡海给足他们面子,专踩对方喜好打扮,娇滴滴往人身边一坐,漂亮话说了一套又一套。水淋淋的眼睛又羞又嗔,眉梢一压一抬,晃得人移不开眼。

渡海哄着人喝了下去三瓶高度数。瞧着人眼睛都迷了,真一郎比了个手势打算照计划办。今牛若狭第一个直起身子,就听渡海满满崇敬地开始新一轮劝酒。今牛若狭只好佯装开酒,拿着酒瓶给对方倒满。气氛让渡海哄得高涨,几人配合打得好,又给人灌下去三瓶。

"啊呀,好晚了。"

渡海抬手掩住嘴巴的动作做得有些大,手肘碰到今牛若狭的胳膊。今牛若狭歪了一下,头扭过去,看见渡海的手指覆在那人大腿上绕着圈圈。

"真先生开了房间,这么晚了您自己回去也不安全,我扶您去休息吧。"

渡海轻轻笑着,来回说了四五遍,对方才嘀咕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听明白渡海的意思。

渡海架着他往一早订好的房间走。对方是喝醉后话就多的类型,他问什么,渡海就答什么。等两人进了房间,黑龙左右扫了一圈,确实没见着对方的人,彻底放下心来,跟着一起钻进房间。

荒狮庆三在外面放风,明司武臣和今牛若狭在屋里脱那人的衣服。

佐野真一郎挠着脑袋说了几句"谢谢渡海"之类的话。渡海没应声,懒洋洋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捏着水杯,不知怎么,把自己的杯子放下,取了支新杯子又重新倒了杯。

渡海端着杯子朝屋里走,真一郎冲她的背影喊了声"脱衣服呢"。渡海没理他。

今牛若狭看她端杯子进来,贫嘴讲:"知道心疼我啊。"

明司武臣打了个嗤,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渡海把水撒到床边的地毯上,又撒到床单上,把只留了个底的杯子放到床头。

今牛若狭说:"仔细着呢。"

渡海白了他一眼。

"渡海去写个条子。"明司武臣吩咐道,"也不用太腻歪。他要再找你,我挡回去。"

渡海"哦"了声,出去找了纸笔,写了"多谢照顾",云云总总,大概是些"您太优秀,能有一夜亲密已经满足"之类。

他们怕晚上发生变故,便都留在那间屋子里过夜。武臣和真一郎在房间里守着,渡海睡在沙发,今牛若狭和荒狮庆三随便找了两把椅子。

半夜,渡海醒了,去了厕所,抽马桶的声音除了真喝醉的那个,其他的都听到了。

渡海是光脚走的,脚掌踩在地板上,起抬间黏着的细小的啪啪声让他们听得清楚。

"若?若?"

今牛若狭闭着眼,由着渡海推他的胳膊。

"若,我想抽烟。"

渡海的鼻息暖呼呼落到今牛若狭的面颊,带着酒精淡淡的酸味,不好闻,辣丝丝地烧灼着皮肤。

"若哥,若哥,别睡了呀!"

渡海压着嗓子低声喊着。她的手指不规矩地去摸今牛若狭裤子的口袋,指尖隔着裤子单薄的布料在他大腿上划过痒痒的痕。今牛若狭没来由得想起她在酒桌上,那只手指是怎么在人家大腿上绕来绕去。

"干什么?"

今牛若狭做作地打了个饱满的哈欠,先抓住渡海的手指,抓了一颗星星闪烁的时间,好像自己才意识到这样握着她的手有多不礼貌,又让手指穿过她的手指,顺着她掌心的纹路,最终擒住她的脉搏。

"若哥,想抽烟呀。沙发不舒服呢,硌得背酸腰痛。"

渡海蹲在椅子旁,小狗似地抬脸看今牛若狭。

今牛若狭把翘在桌上的腿放下来,扭过身子,弯腰看渡海。她其实没多好看,就是让人不太敢看她垂眼睛的时候。

"若哥,要抽烟呢。"

"你不是烦那个味道。"

今牛若狭学她的样子哑着声音说。他捧住她的脸,奶油融化后黏腻的触感再次回到他的指缝中。渡海的脸不能再干燥可爱了,今牛若狭发了汗,滚烫的掌心,冷冰冰的汗。

渡海没躲开,也由着那些汗把她的脸弄得潮湿。她听人说,要让猫觉得自己被舔毛,可以拿沾湿的毛笔摸它。现在今牛若狭拿湿漉漉的拇指一下一下摸她的脸,她觉得自己像被舔毛的猫。

"哎呀,你好烦呀!"

渡海仰着头,要吻他似地说,又是一副叫今牛若狭受不了的样子。

今牛若狭不知道是把她捧得更近还是将她留在那儿,不叫她靠近他。

"若哥,你知道金鱼和木鱼有什么不同嘛?"

今牛若狭像是要丢掉她一样松开手,掏出烟盒。起初打算把烟甩到她脸上去,但这样做太小家子气,像小孩闹别扭,便粗鲁地捏着她的脸,把烟屁股塞进她嘴里。

他点了打火机,啪一声窜出一簇长长的火苗,刺痛的热度燎过眉毛眼睛。今牛若狭看到渡海的每一根睫毛都在橘黄色的皮肤上投下蓝色的影子。渡海垂着眼眉,乖乖叼着烟,今牛若狭险些忘记呼气的下一步是吸气。

"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哎?"渡海眨了眨眼,烟也跟着抖了抖,黏稠的唾液在嘴唇和烟尾橘色的纸卷上拉扯出细细的丝。她口腔中残存的还为消化的酒精融化在燃烧的烟丝里,灰白的烟雾熏染过今牛若狭的脸,不留情面地侵占他鼻尖的所有吐息。

"若哥,你以为我是出于爱好才干这个的嘛?"

渡海的眉梢又一次在今牛若狭的视线中绕起来,绕得他后脑勺酸酸涨涨,闷不做声鼓起一块。

"真是的,若哥应该知道金鱼和木鱼的区别吧!别开我玩笑了呀。"

"哈,你真答应了我才麻烦,传出去要被人笑死。再加上屋里那个,我以后不用做人了。"

"就是嘛,才叫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她也不恼,笑嘻嘻钻进今牛若狭怀里,"若哥抽得烟呛人呢,不喜欢,还是我请若哥抽吧。"

渡海取了唇间濡湿的烟,无名指将今牛若狭的脸颊压下一个小小的凹陷。"若哥……"她慢腾腾唤着,夹烟的两支手指轻飘飘揉摁今牛若狭的嘴唇,将那支烟喂进他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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