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佘飞在玉无峸身旁,此刻也与他不相上下但起码要比蒙乐鄂万骁好点,他胸口腹部那一大片都被血迹染红了,此时他已疲惫不堪神情憔悴,平淡道:“到此为止了。”
说罢蓄力朝蒙乐鄂万骁划出一击光刃,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他条深长裂痕,但在千钧一发之击这光刃被格挡下给轻松化解了,霎时间产生了强烈震荡及烟雾缭绕 。
玉无峸立即皱起了眉头,同时怒惊银枪要刺向阿阑心口时,阿阑骤然不见了,乔重烈愕然,下一刻烟雾汇聚了起来又骤然消散掉,产生了强烈冲击玉无峸及时格挡但还是穿透了他身体,等他再往地上看去时,发现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蒙乐鄂万骁不见了,先是阿阑遽然消失,又蒙乐鄂万骁不见似乎都和这烟雾有关系。
突然玉无峸抬头看去,空中云扭曲了起来,周围一瞬间陷入了死寂,如同阴霾一样。
随即传出一声低沉沧桑声:“没想到,你能把他伤到这种地步。
玉无峸立即戒备,只听声音不见人影,随后又见黑雾中伸出一只手而后庞大虚影罩在了玉无峸头顶上,道:“不过你也得为此付出点代价。”
强大的压迫瞬间笼罩了玉无峸全身,几乎要压的他喘不上气,汗水一滴接滴往下滴落,玉无峸此刻灵力已经不足抗衡了。
乔重烈见状想过来救下玉无峸,但被黑雾中所漏出的一只眼睛让身体动不了,下一刻玉无峸手中刀掉落整个人被吸附到了半空中无法挣扎,惊佘见状也飞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承受。
黑雾中人现了身,此人正是蒙乐鄂万骁爷爷,蒙方骐道:“小子,此刻你灵力跌落低谷,老夫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你捏碎。”
玉无峸汗水在一滴接一滴往下滴落,随即他扔出一道传送符纸,骤然间玉无峸与惊佘都不见了。
玉无峸又突然出现神情凝重看了眼旁边鹰,随即伸手扳指发出一道光,瞬间将惊佘收回了扳指里,道:“这老东西必然是来救自己孙子,眼下我灵力也快耗尽,正面交手我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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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方骐的确是来救蒙乐鄂万骁,在一个时辰前便在玄铁城救下了女化男的蒙郢若娜,当时齐伍刚被玉雁苒一刀杀死,淄州指挥使齐卓林便带兵来支援了,而蒙方骐也在这时救下的蒙郢若娜。
蒙郢若娜在见到蒙方骐时,心中有些惊叹和喜悦,她没想到蒙方骐会来,但为了不暴露她女化男身份便没有刻意表现出来,只见蒙方骐手一抬将她和孟钰婷二人吸到了身后光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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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一股强力压力将玉无峸压到了地面上,顿时碎石漫天,玉无峸牢牢吸附在了地面上,压力在不断碾压着他身体。
旭珲看不下去道:“老东西,你别太过分,既然人你已救下就赶紧离开此地。”
蒙方骐平静不语,掌心灵力汇聚尽数压力都落在了玉无峸一人身上,四周也出现龟裂塌陷。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地上石子在剧烈震动,骑兵回头道:“他们有援军,蒙方骐不屑勾了勾手指玉无峸就被他拎起,身体完全不能被自己掌控,动不了。
蒙方骐眯起双眼道:“以为凭身后援军能撼动的了我,简直做梦。”
蒙方骐轻蔑盯着玉无峸,脸上突然沉重了起来,刚刚蒙乐鄂万骁又骤然咳出了血,伤势也加重。
最终蒙方骐叹了口气解除了玉无峸和乔重烈二人身上压力,道:“小子,今日老夫便侥幸放你一马。”
说罢玉无峸便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了出去,直接整个人被震到了城墙上。
旭珲见状赶忙上去去接下他,同时他也被股惯性带出了数米远,才扶稳玉无峸。
玉无峸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身上伤口仿佛就是在被人往上撒盐,旭珲见状感碾压觉在他身上点了穴,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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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方骐下令道:“所有人往回撤退。”
说罢剩于骑兵就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随蒙方骐往后撤出。
而这时玉无峸也因伤势过重晕厥了过去,马蹄声渐渐离近,已经可以看到乌泱泱的人影了,领头的正是龙都指挥使,而林诤也一块从洛阳赶来了,准确来说这次援军,就是他在看到硝烟后找到的龙都指挥使,而后又与他一起赶来邢州支援玉无峸的。
突然一张金色大网将骑兵直接割成大卸了八块,此时蒙方骐已然撤出,天空也恢复了正常,万里无云,日光洒在地上照去阴霾死寂。
——
这一战更多是为小钢铁城回归邢州,回归玄铁城环抱而战。
小钢铁城如听信谗言的小孩一样,但好在又被及时拉了回来。
这一战死去太多无辜之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尤其是大小钢铁两城百姓和守城军,一城遭突袭惨不忍睹,一城几乎被掏空又被乔装打扮乌阴人控制,与玄铁城拉开内战,而这一切都是齐伍与阿阑二人所做的,背后指挥者,幕后黑手,发动此次战役都正是蒙乐鄂万骁所为。
而齐伍与兰轩二人身死都同一天不同时辰发生的,也包括淄州支援玄铁城,龙都支援邢州,但好在最后告捷。
兰轩死后阿丹罗郢重创,温弛枭带走她,傅青汜就离开中原前来找玉无峸了,现下他的信已到了玉无峸手中,人也马上到了。
次日——
傅青汜人未到信先到了,玉无峸再睁开眼便看到了桌上,傅青汜用灵力传送过来的信,此时已是第二日,伤势已被处理,玉无竞已然带人离开了邢州留下了一句“期待下次见面”
玉无峸看到桌上信,忘了自己身上有伤猛的坐了起来,然后便扯到了伤口,给他直冒冷汗坐着一动不动。
门口的二人听到动静,立即咣当一声推开门看到玉无峸低着头一动不动坐在榻上,有些不知所措。
玉无峸抬头也懵了他根本不知道二人什么时候进来,道:“没事起猛,我自个缓缓。”
乔重烈看到桌上出现信封,了然道:“那主子无事便好,如此我们就先退下了。”
玉无峸点头道:“把门留着 ”
二人行礼退下“是”
——
玉无峸下了榻来桌边拿起信,坐在椅子上拆开,但信上只有短短四个大字“想你,等我”。
玉无峸看着那四个陷入沉思,正当他纳闷时,门口传来了清脆类似铃铛声响,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门口一骨节分明手上拿着一串对折起来珠链摇晃着,但这拿着珠链的人未现身,珠链在日光照耀下显得特别璀璨夺目,再配上那清脆悦乐碰撞声都显得格外动听。
玉无峸听到动静便知道是傅青汜来了,只见他脸上漏出了止不住喜悦,傅青汜在门口探出了脑袋,玉无峸道:“不进来坐坐吗。”
闻言傅青汜又把脑袋缩了回去,随即才又进来,玉无峸立即起身来到傅青汜身边迫不及待牵起他手。
突然这么一牵傅青汜吃痛了下喊道:“疼 ”
玉无峸立即吓的松了手,错愕道:“不是,我就轻轻碰了你一下”傅青汜不语,玉无峸又道:“等等,你受伤了是吗,我看看。”
傅青汜拉上他手腕道:“不用了没事,应该不小心扭到了。”
玉无峸当场回拒翻手挣脱抓上傅青汜手腕,拉着人去坐下,道:“那怎么能行,我也看看严不严重。”
傅青汜不语也没抗拒。
——
傅青汜袖子卷起,手臂已经肿了一圈,他放在桌上,玉无峸看在眼里语气训斥道:“你管这叫不小心扭了下,整个手臂能肿成这样。”
傅青汜不语,也不看他,眼神慌张的在逃避他。
玉无峸道:“ 你看着我。”
“哥,没事的过几天就恢复了,”傅青汜看向他讨好道:“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伤的,不过我真的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一条手臂。”
说着他招了招另一只手,去哄玉无峸,凑近想摸他。
傅青汜他是真不知道什么伤的,只记的当时受了兰轩一锤后手臂短暂疼痛了,之后他没没管也没疼,但没想到会成了这样。
玉无峸抓上他手放缓语气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这心跟和被刀割了没什么两样了。”
傅青汜对他笑道:“你生气了。”
玉无峸躲避道:“别想着讨好我。”
说罢起身去找药拿夹板了,回来后先给傅青汜兑水下了副一粒药丸,傅青汜这次没嫌药苦不喝,而是一口饮净了。
玉无峸看着他喝完,傅青汜放下碗,玉无峸坐下牵过傅青汜手腕摸找断掉地方,他在胳膊两处按了下,傅青汜疼的啊嘶声身体下意识缩了下。
玉无峸抬头道:“忍着点。”
还没等傅青汜说话玉无峸便将他骨头复了位给掰了回去,随即又上了夹板用绷带缠绕住,傅青汜这次是真觉得疼了,一会直起身一会又趴下坐立难安,弄好后,傅青汜整个人把脸埋在桌上趴着出了汗。
玉无峸轻轻弹了下他耳朵道:“现在知道疼了。”
傅青汜有些气恼不语,玉无峸心疼的又给人揉了揉耳朵,结果没弹红给揉红了,傅青汜抬起头,玉无峸趁机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温柔,像是无可奈何惩罚,玉无峸掐着他后颈,傅青汜想挣脱,但玉无峸在掠夺他口中空气甚至咬上了他舌头,甚至还使得傅青汜突然倒吸了口气,让他直接雪上加霜。
傅青汜从缝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说“我知错了,好哥哥,绕了我吧。”
半晌玉无峸松开他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夫人不是挺逞强的吗。”
傅青汜不想说话,他舌头疼麻了。
玉无峸又追问道:“你这伤多久了。
傅青汜认真回想突然看到了玉无峸胸口漏出的一点布料,诧异道:“这是什么?”傅青汜靠近想要看看究竟,玉无峸抗拒不给看,但还是被傅青汜揪着衣襟拽着不动,这时恰巧一节纱布掉了出来,傅青汜抓上看着玉无峸,道:“纱布?你受伤了。”
玉无峸收回纱布将其塞到衣襟里藏起来,道:“无事小伤而已,哥身体没这脆弱,过几阵就好了。”
傅青汜急切道:“让我看看,你伤那了。”
随即眼神又担忧道:“明明你自己都受伤了也瞒着我。还半斤八两的来责备我”
玉无峸哄道:“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
傅青汜微蹙眉简短道:“滚”
闻言玉无峸道:“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寒暄完就骂我,也太伤夫君心了,把我心的伤的拔凉拔凉的。”
傅青汜道:“你活该找骂。”
玉无峸不恼也没当回事,靠近傅青汜想抱他,让他解气,但傅青汜一把推开他,道:“滚一边去,别靠近我,我现在烦你了。”
“啥?你烦我”玉无峸死皮赖脸道:“嘿,那我偏越靠近你,我不仅要靠近你,我还要抱你,亲你。”
说完便搂着傅青汜肩膀,在人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道:“这辈子我就烦上你一人了,别想指望我去烦别人了。①
傅青汜嫌弃擦了擦,玉无峸又亲了几下,傅青汜厌烦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更气恼转过了头去,但始终就没舍得推开玉无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