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工藤新一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面面相觑。

降谷零看着暗中观察他的少年更加确信这家伙绝对是松田阵平那个王八蛋请来的拖儿，他上下看了他两眼：“你今天不用上课吗？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闲了？”

工藤新一疑惑的看他两眼，但还是乖乖回答他：“今天清明啊，降谷先生。”他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您是不是想出来扫墓的？”

“扫墓？”降谷零面色扭曲了一下，扫墓？他给谁扫墓，给那几个王八蛋扫墓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降谷零嘴上却顺着工藤新一说了下去，“啊对，所以你可以陪我去吗？工......新一。”他硬生生改口叫他新一。

工藤新一似有察觉，却也归结为他情绪不太好，站起身再三叮嘱：“那降谷先生等我一下，我去买几白束白菊花。”

降谷零伸手拦住他，出声建议道：“买向日葵吧，他们应该不会喜欢白菊花的。”

工藤新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点头：“好，那降谷先生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跑出一段距离后给风见裕也打电话：“对，在米花公园，降谷先生想去扫墓，让我去帮他买花，没有，没有自杀倾向，情绪平稳，好，我知道了。”

工藤新一快去快回，不消片刻就捧了四捧向日葵回来。

降谷零诧异的挑眉，他还以为他只是说说，好吧，他站起身，跟着少年往前走，那就让他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吧。

直到踏进墓园看见并排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墓碑之前，他还以为这只是个玩笑。

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刻着两个人的生卒年，降谷零几乎是半跪在两座墓碑旁，看着少年把花放到墓碑前面。

他捂住眼，牙齿狠狠咬在舌尖上，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掉又重新连接起来，降谷零从地上站起来，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走吧，不是还有两束。”

后面相隔不远，是班长的墓碑。

降谷零沉默的看着工藤新一把其中一束花放下，他沉默的看着，仿佛置身事外，只有垂在身侧的捏成拳头的手显示他的不平静。

还有最后一个墓碑。

降谷零几乎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hiro。

这是什么混蛋的愚人节玩笑吗？

他跟着工藤新一把最后一束向日葵放置在诸伏景光的墓碑前，然后看见少年心焦的掰开他的手掌，慌张的说：“降谷先生！松手好吗，流血了！”

耳边一片轰鸣，倒下去的最后一瞬间，他看见少年慌乱的表情，看见乌云遍布，变天了，凉丝丝的雨滴落在脸上，下雨了啊。

他想他好像知道那板安眠药是谁吃的了，是他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