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桃亦显然不如白尘然那般坚强。

白尘然的手搭在桃亦臀部，另一只手抱着桃亦的腰，桃亦于是整个人便跪在白尘然身前，上身被白尘然的肩膀支起。身体呈直角形“Z”字体弯折，被白尘然轻而易举地托举起来。

白尘然在桃亦的腰间摸索片刻，帮他将衣物小心的褪下。

尽管知道白尘然是怕惊到那不知名的东西而伤到桃亦，但这样缓慢的动作实在太羞耻了些。桃亦将整张脸埋进白尘然的肩窝，一动不敢动。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原因。但那东西没有放过他，随着白尘然的动作，那“虫子”似乎真的受惊了，对着桃亦故技重施。

“它还在……”桃亦逐渐带上了一点哭腔。

“在哪？”白尘然压着桃亦的腰窝固定住桃亦的身体。他缓慢的摸索着，像是捧着一只水灵灵的水蜜桃，“这里么？”

“不、再靠前一点……”桃亦小声评价。

这感觉很怪，好像不应该让白尘然帮忙……但白尘然说的话又似乎没什么问题。毕竟若是白尘然被虫子缠上的话，桃亦也会尝试着帮助他……但或许不会像白尘然这样主动就是了。

桃亦笨手笨脚的，更愿意以白尘然为主来决定自己的行动；而白尘然出于担心，可能真的会亲力亲为……但这件事还是太让桃亦煎熬了些。

毕竟这不是桃亦所熟悉的身体，蓦然回到年幼的身体内，所有的感官都因不习惯而更加敏锐。再加上桃亦自己的心思不够单纯……他扒着白尘然的肩膀，整个身子难耐地、细微地扭了一下。

他、他不喜欢这样。年幼的白尘然将自己抱在怀里，那张单纯无辜的脸还历历在目，柔软细腻的皮肤和有着微微肉感的手臂就搭在自己腰侧。而另一只还未长开的手四处抚摸着，确认着“虫子”的位置。

也许白尘然还没到明白有些事不该亲力亲为的年纪？那桃亦就更应该做那个拒绝的人了。

如是想着，桃亦的手臂压在白尘然肩上，尝试着支起上身，拉开二人的距离。然而白尘然箍紧了桃亦的腰，呼吸扫过桃亦的皮肤，又将人按了回去：“桃亦，说了不要动。那里很脆弱，我不希望你被咬到。”

白尘然的声调内带上了几分不悦，好像桃亦是什么不听话的孩子。他这般义正言辞，反倒让桃亦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了，总不能说“你还小，不明白”吧？

“好……”桃亦不得已抱住白尘然的后背，将滚烫的面容埋在孩童柔软的颈后。

白尘然软嫩的手落在桃亦身上，似乎是很小心的寻找着。隔着衣物反复向桃亦确认：“是这里么？还要再靠前一点？”

“快，快到了……”桃亦咬住牙，可那“虫子”却格外灵活，在白尘然终于找对地方时，又悄无声息地绕到后方，像是刻意在同白尘然作对一样。

但桃亦才是那个最终受害者。

“唔！”白尘然的手在原本停留的地方一抓……这一下算不上用力，毕竟白尘然控制着力道，但桃亦的身体还是整个颤了一下，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忍耐的眼泪都生了出来。

“它跑掉了。”白尘然遗憾地道。他在桃亦被抓的位置又揉了揉，很是心疼，“没弄疼你吧？”

“别、别摸了……”桃亦小声央求白尘然。坚持了这么久，他实在有些熬不住了，“放我下来吧……它不在那里，他现在在后面……”

“后面我刚刚摸过，”白尘然道，“它只在这些部位活动，不会是在衣服里面吧？”

“不、不会！”桃亦叫道。不可能是在衣服里面，否则紧贴肌肤，桃亦绝对会感受的一清二楚！而且，在衣服里面……也太可怕了！

“那既然是在外面，只要把衣服脱掉，兴许能将它困在衣服里。”白尘然安抚他，“要脱了试试么？”

“不……呜……”桃亦猛的抓住了白尘然。

很难说他究竟感受到了什么，只知道那东西毛茸茸的，从他的皮肤上撞过去。绝对不是“虫子”，因为要大上很多。感觉上很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但，怎么可能呢？

这一下动静极为用力，桃亦整个人都吓地弹了起来。可他很快就又软作一团，只能将脑袋深深地埋在白尘然的背后，再也不敢抬头。

“啊……这下不得不脱了。”白尘然感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在这般亲近的接触下，桃亦的任何反应任何变化他都一清二楚。

想到桃亦在这些方面的私密倾向很重，白尘然压下继续欺负人的心思，理所当然的安抚着，“没事，桃亦，等下来电后，去洗个澡就行。”

桃亦贴着他的背小声哭泣起来，没有应声。白尘然知道他是受到了刺激，没心思做出什么反应了。但对白尘然来说，这才只是计划中的前奏罢了。

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桃亦，毕竟，谁会放过一只被破开了肚皮的水蜜桃呢？于是白尘然用纸帮桃亦擦了擦。他擦的时候桃亦吓坏了，几乎就要跳起来。

今晚第几次了？像一个一受刺激就蹦起来的桃色小团子。根本就只让人想要欺负他、骗他、逗他，看他泪眼汪汪，蹂躏他又爱护他。

暗处的某些存在因为达成了目的而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白尘然帮桃亦彻底脱下了那些衣物，将人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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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没来电么……”黑暗中即便下身光裸，桃亦也看不见。他只好宽慰自己白尘然也看不见。

“快了。”白尘然低声应着。他摸了摸桃亦的腿，掌纹贴着孩童的软肉，炽热的感觉和柔软混杂在一起，“确定那东西不在了么？”

“嗯，不在了。”桃亦慌忙道。他没力气去阻止白尘然的手了，事实上，他似乎心死了。

那可是幼年白尘然啊，他做了什么，他究竟在他面前做了什么……

“没事的，桃亦，这很正常。”白尘然的声音不知何时贴至耳畔，“我也ing了。”

“啊？”桃亦惊叫。可白尘然只是笑笑，“你抓它的时候，也碰到我了。”

“我……对、对不起……”桃亦吓得要哭。他绝对不想对幼年的白尘然产生这种影响啊。

“不用道歉。”白尘然捧住他的脸，身体贴过来。桃亦感觉到白尘然的衣物贴过来，他不排斥和幼年白尘然贴贴睡觉，甚至还很喜欢。

但他不知道的是，白尘然的下身半支在他身侧，那里本就在似有似无地蹭他的腰。

“但我不大好受。”白尘然道，“如果现在不那么黑，我可能会去私下里解决一下……但刚才你的事，害我现在要忍不住了。”

“我可能，不得不冒犯你了。”年幼的白尘然小声道歉。

“没事。”桃亦哄他，他帮白尘然守过那么多次□□，已经很习惯了。他知道这种心情多么愧疚，于是拿出比安慰自己还要用心的态度，去安慰白尘然，“没关系的，白尘然，我不介意。我知道你压力一直很大，这种事偶尔也是一种放松方式，所以你不要太在意我，放松地发泄出来就好。”

“真的么？”白尘然轻声问，像是不太相信。

桃亦能感觉到白尘然有些蠢蠢欲动，他吞了吞口水，羞耻却也尽可能清晰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嗯，真的。白尘然，我希望你开心，不必刻意压抑自己……在我面前，你可以安心做任何事。”

桃亦说着，就开始难过。如果他更早的信任白尘然，更早的接纳白尘然，白尘然是否就不会分裂出那么多人格了呢？多人格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到现在为止，桃亦已经见过白尘然的三个人格了。桃白、桃尘、桃然……细算下来，这三者都有极为可怕的属性。

偏执、撒谎、暴露狂。当然桃然还有诡异的记录属性，这一点和他的暴露癖结合在一起，反倒更恐怖些。

白尘然的主人格可能要更为正常，应该就是桃亦平日接触的那个“白尘然”——毕竟，若是白尘然一直在表演，很难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但事实却是，直到今年，白尘然才暴露出他可怕的一面。

所以桃亦猜测，白尘然的主人格就是桃亦最早喜欢上的那个人格。而倘若白尘然让桃白和桃尘掌握主导权，就会无意中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桃亦已经亲眼见到桃白和桃尘的破坏性了，白尘然在控制自己这件事上，恐怕要耗费不少心力。他几乎无法想象，白尘然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你总是这样说些漂亮话。”白尘然伏在桃亦耳畔，“真到了那样的时候，你究竟能接纳我几分呢？”

“我……”桃亦怔了怔。他没想到年幼的白尘然会问出这种话，但仔细想想，或许不是白尘然在询问桃亦，而是桃亦自己在质问自己。

桃亦究竟能接纳白尘然到什么地步呢？

即便是桃白和桃尘这些缺乏道德感的人格，仍然会将桃亦的需求奉为圭臬。如果他来替白尘然控制那些人格，是否就能阻止白尘然的崩坏，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

桃亦也不知道答案，但他想要试一试。

于是，桃亦抬起双眸，定声回应。他下意识地望向此刻年幼无知的白尘然，心底一瞬想起的，却是那个因他再也无法醒来的人。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