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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所谓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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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你的第一世。"暴君划破掌心按在透明棺上,血丝顺着棺盖纹路游走,"庆元元年你为护朕被万箭穿心,朕用十年阳寿向巫族换轮回秘术……"

上官佩的耳坠突然炸开,藏在里面的玉玺碎片飞向透明棺。完整玉玺成型的刹那,寒潭四周升起十二道水幕,每道水幕都映着不同时空——七世轮回,每次都是独孤珩抱着她的尸身踏平九州。

"现在佩佩可明白了?"暴君徒手挖出心口钥匙,连同玉玺塞进她染血的掌心,"所谓暴君,不过是困在轮回里找你的疯子。"

羽林卫的惊呼声中,上官佩忽然夺过匕首刺向自己心口。鲜血喷溅在玉玺上的瞬间,所有水幕里的独孤珩同时伸手阻拦,三百道伤痕霎时出现在现世暴君身上。

"这一世,换我为你逆天改命。"她含着满口血沫吻住暴君,将蛊虫尸体拍进他心脉,"独孤珩,你欠我的,得用生生世世来还。"

冷宫檐角的铜铃锈成青绿色时,上官佩腕间的金链正渗出血珠。子时的梆子声漏过破败窗纸,惊起梁上衔着褪色剑穗的乌鸦——那畜生眼珠赤红,喙间叼着半截巫族命盘。

"吱呀——"

朱漆斑驳的殿门无风自开,月光淌过满地碎瓷,照见墙上抓痕拼成的"冤"字。上官佩踩过第三十九片裂帛,忽见菱花镜中闪过妃色裙裾——那上面绣的并蒂莲纹,正是前朝废后的吉服制式。

"姑娘也来寻替死鬼么?"

阴冷吐息拂过后颈,上官佩反手掷出玉玺碎片。铜镜炸裂的刹那,她看清身后老妪腕间的金铃——与暴君系在她脚踝的一模一样,只是缠满了镇魂符。

"哀家等这方玉玺,等了二十年。"老妪枯手插入地砖缝隙,抠出枚带血的鹤嘴簪,"景明帝用此簪刺死我儿时,血溅在冷宫梁上的模样……"她突然掀开头皮,颅骨内嵌着的青铜匣咔嗒作响,"与你父亲捧着的认罪书倒是般配。"

上官佩疾退三步,袖中软剑却缠上梁间蛛网。蛛丝遇血燃起幽蓝火焰,映出满墙符咒——竟是用她前世咳出的黑血所画,每道符尾都勾着"独孤"二字。

"佩佩果然在此。"

暴君的玄色大氅扫灭磷火,手中提着的宫灯蒙着人皮。独孤珩划破掌心将血抹在灯骨,烈焰突然转为妖异的金红:"先淑太妃的怨魂,可还认得这盏长明灯?"

老妪发出厉啸,殿内三百盏残灯同时爆裂。碎瓷中爬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蛊虫,每只背上都刻着上官氏家徽。上官佩斩碎虫群的瞬间,瞥见虫腹藏着的密信——正是父亲笔迹的求救书!

"小心!"

独孤珩突然将她扑倒在地,脊背挡住坠落的横梁。焦木刺入旧伤的刹那,上官佩听见血肉灼烧的声响——前世他冲进火场相救时,也是这般带着皮肉焦糊的气息。

"陛下……"她触到满手温热,暴君后颈的巫族咒印正在渗血。

"佩佩可知,这是第七次为你燃血?"独孤珩就着鲜血在残墙上画符,每道血痕都精准覆盖她前世的死因,"每次灯灭,朕的寿命就短十年。"

蛊虫在血光中化为灰烬,老妪的尸身突然膨胀。裂开的胸腔里掉出青铜命盘,指针正指向上官佩重生那日的星象。独孤珩徒手扯断命盘铁链,将染血的铜片按进她掌心:"当年你母亲难产而亡,就是这玩意改了她的命数。"

惊雷劈中殿外古槐,焦裂的树身现出暗格。上官佩看着里面蜷缩的婴孩白骨,腕间银镯刻着"上官"二字——这竟是她未曾出世的胞弟!

"先帝用巫族秘术夺我儿性命,就为炼这改命盘。"老妪的鬼魂突然附在梁上,长发垂落缠住上官佩脖颈,"如今你重蹈覆辙,可知这暴君为你折损了多少阳寿?"

殿门轰然闭合,三百道镇魂符无风自燃。独孤珩咬破舌尖将血喷向穹顶,琉璃瓦透下的月光霎时染成血色:"佩佩,看仔细了。"

血光中浮现无数星轨,每道轨迹尽头都是她横死的画面。而独孤珩的命星始终缠绕着她的星芒,七世轮回,每次都是他的星辰先一步陨灭。

"当年你说要山河为聘……"暴君徒手挖出心口埋着的青铜钥匙,连同心跳声塞进她掌心,"朕把命盘劈了做聘礼,可好?"血月穿透琉璃瓦的裂缝,在青砖地上织出命盘的纹路。上官佩握着暴君塞来的心钥,突然听见井底传来婴啼——那声音与青铜命盘的转动声重叠,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闭眼。"

独孤珩撕下染血的袖袍蒙住她双目,掌心温度灼得她眼皮发烫。黑暗中传来皮肉撕裂的声响,浓重的血腥气里,上官佩触到暴君脊背凸起的骨刺——那是前世他为她挡箭留下的旧伤,此刻正渗出混着金粉的血。

"朕的骨血能破幻象。"他将染血的布条缠上她手腕,"数到三,往乾位刺。"

上官佩的软剑穿透虚空时,剑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蒙眼布被血浸透后竟显影出青铜命盘的真容——盘面浮动的星辰皆是巫族文字,而她的命星被三百道金线缠缚,每根线都系在独孤珩的骨节上。

"小心坤位!"

暴君突然从背后拥住她旋身,上官佩的剑锋擦过老妪鬼魂的喉管。黑血喷溅在命盘上,星辰轨迹霎时逆转。她看见自己前世的尸身从井底爬出,腕间金链锁着个襁褓——那婴孩眉眼竟与独孤珩如出一辙!

"我们的孩儿……"鬼魂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婉,"被这暴君亲手掐死在襁褓中!"

独孤珩的闷哼混着利刃入肉声响起。上官佩扯下蒙眼布,见他胸口插着半截鹤嘴簪,而老妪的枯手正捏着婴灵往他伤口里塞:"尝尝骨肉相残的滋味!"

"你骗我!"上官佩的玉玺碎片割断婴灵脐带,黑血中浮出青铜钥匙的纹路——与暴君心口伤痕完全契合,"这邪物分明是巫族炼的替命傀!"

殿顶突然坍塌,三百盏燃血灯坠成火海。独孤珩就着心口鲜血在火中画阵,焦黑的皮肉翻卷间,上官佩看见他肋骨上刻满"佩"字——每个字迹都对应她的一世轮回。

"抱紧我。"

暴君将她按进怀里,用脊背承受坠落的燃血灯。上官佩听着皮肉焦糊的声响,突然咬破舌尖吻住他染血的唇。混合的血珠滴在命盘中央,青铜表面咔嚓裂开,露出里面镶着玉玺碎片的婴儿襁褓。

"这是……"

"你我真正的孩儿。"独孤珩徒手撕开胸膛伤口,将襁褓塞进跳动的脏器间温养,"庆元二十三年,巫族用移魂术夺他性命,朕只能以心血养魂。"

鬼魂的尖啸突然化作悲泣。井底浮起十二具青铜棺,每具都刻着不同年份。上官佩推开最近那具,里面蜷缩的少年尸体握着褪色剑穗,眉间朱砂与她如出一辙。

"这些是……"

"我们轮回七世未能出世的孩儿。"暴君燃尽最后半盏心头血,火光照亮棺内密密麻麻的婚书,"每世你死去,朕就造一具冰棺,把来不及说的话刻在他们骨头上。"

上官佩的指尖抚过少年尸身的肋骨,凹凸的刻痕拼出"娘亲别怕"。井底突然传来铁链响动,真正的传国玉玺浮出水面——玺身缠满脐带般的金线,另一端连着暴君的心脉。

"现在你知道了。"独孤珩咳出混着内脏碎片的黑血,"所谓暴君,不过是个留不住妻儿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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