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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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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出来的日子,再瞧宫里陆续都送了几次东西过来,虽未明说,但张惊杭如何不明白这是宫里有人在催了。

她倒不是自信自己在某人心里的地位,能稳坐高位,几十年,即便从皇上转变成太上皇,迁居大明宫,权柄也未曾失落。

这样的人,那里是那点儿女情长能够轻易左右的。

不然,大周这十来年也不会先是太子,接着数位皇子接连伏诛,其中何尝不是曾今天子,如今的太上皇逼迫太甚。

张惊杭不会因为这段时间来太上皇对她的优待,就真的过于高估自己在人心里的地位。倒也不是说这段时日来太上皇对她的种种,仅是虚假作态。

相反,神识敏锐的张惊杭能轻易从景正帝的眼里,神态中判断出他对自己,或者说这具身体的痛爱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每个人心里对重要的事物都有个先后排序。

若是,那一天她的存在,影响损坏到大周、或者说太上皇的根本利益。哪毫无疑问,张惊杭会被毫无疑问的抛弃。

步上曾今的宏光太子的后路。

比起卷入权谋斗争,张惊杭自然更看重自己的修行之路。但是就她现在不过刚入门的水平,辟谷尚且还有一段很长的路。

她不会舍本逐末,但是在没有掌握压制性的力量前,为了避免处于被动局面,她还是会尽可能的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因此,在宫中时,她隔日便会为太上皇讲经,她做不到言出既法,但是却可以在讲经的过程一心二用,运转心法,缓慢吸收空气中溢散的灵气。

如此一来,她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灵气聚集的滋养。当然这也是因为此间世界灵气也较为稀薄的原因。若是空气中灵气含量过高,张惊杭也不敢这么干。

她这么做除了感谢太上皇的回护之情,也是在不断加重自己在太上皇心中的份量。

家国集权的国家制度,她的身份天然就比旁人更容易获取权利。

比起大多数同龄人因为家长的过度呵护,对于权柄这把利器,还会迫于莫名其妙的羞涩,下意识逃避,仿佛害怕伤害到自己,亦或者耻于暴露自己的野心和贪婪。

张惊杭却早早的明白,只有握住利器,才能保护自己。即便在握住利器的同时可能会误伤,甚至反噬自己。

但是就像吃饭,还可能会被噎死;喝水,可能会被呛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师妹,这是这几日我归拢整理出来的账本。”秦莲看着开始动了起来的侍卫们,心头难免又不可避免的忐忑起来。

但是最终忍住了想要问出的话,只讲捧来的账本放在人面前。

借着先前的事,当今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下令大肆清理天下寺庙道观,以及重新对天下僧侣道人的度牒重新进行核实管理。

作为出事地的清虚观首当其冲,不少道人被取消身份度牒不说,京中不少官宦人家挂靠过来的土地,以及这些年清虚观侵占的土地统统被收归国库。

总的来说,当今和太上皇突然站在同一阵线,来了这么一出,可以说让整个大周官宦阶层措手不及,吃了大亏还只得打碎牙齿活血往自个肚子里吞。

不过,对于张惊杭来说却不是什么坏事。那怕这事之后不少官员不敢对上头最大的一二把手不满,只得迁怒到她身上。

往后只怕很是乐意给她使绊子。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一来这事她又不能轻易改变;二来从头到尾她都是受益方。怎么可能为了以后可能存在的风险就放弃到手的好处。

就如现在,她不仅有了个可以狐假虎威的皇家身份,还有这个身份附带而来的肿种好处。

一栋占地不小,可媲美亲王的郡主府,独属自己的郡主府亲卫队,以及围绕她一个人服务的,各有特长的宫人团队。

当然,还有便是眼前这些。张惊杭伸手翻看着面前的账目。

当今不是个大方的人,甚至这些年因为太上皇的打压,和下面兄弟的捣乱,权柄有限和时常受气憋屈,因此性子上难免带上几分执拗。颇有两分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情。

好在,目前来说,对于自己这个先太子之女,到没有心存芥蒂。

甚至因着她带来的突破口,对她倒算和蔼,出手也算大方。

知道太上皇将清虚观和玄妙观给了她后,只让来查办清虚观的手下,将清虚观这些年非法所得的部分收没。而至于清虚观原先拥有的道田,山地却未收回。

对于一个私库都能跑鼠的人来说,的确算是很大方啦。

如今,清虚观和玄妙观都成了她的私产,那两观名下的这些田产和山地也成了她的私产。

别小看这两家道馆,再未出事前清虚观常年和皇家合作,几乎都成了皇家御用道观,因此备受京中勋贵和官宦人家看中 ,这些年光是香火供奉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不要说名下划到的道田。

不仅地势不差,而且面积不小,上千亩的道田,堪比一些世家的积蓄了。

这些年,光是为清虚观打理田地的佃农便聚居成了一个小村落。

至于玄妙观,早年几乎都要凋敝的女观,不起眼,却又不会离京太远,大隐隐于市,这才被太上皇看中用来安置原主。

明面上不显,但是若有心人细查,就会发现这么一座没有多少人女观,名下却有百亩京郊好田,在较近的临京通州和岑州还有三处庄子。

这些道田山地,以及庄子光是每年的收益,就能让寻常人家,甚至一些小官滋润过上数年。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张惊杭没忍住感叹了句,不过,也是这些人贪心太过,最后倒是都便宜了她啦。

“师姐,心细,理的账目一清二楚。让人随意一瞧心里便有了数。这些事情多劳师姐费心,往后我们只需每逢月末对一次账目就好。”

秦莲抿抿嘴,笑了,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付出被认可和夸赞。

还有这份信任。

她出生不差,甚至还是家中承业独女,曾经不知道招了多少同龄姐妹的艳羡。

只是那怕在外人眼中十分看中疼惜他的父亲,在她展示出对医学不菲的天赋,欢喜之余更多的是遗憾。

从幼时到及笄,她记忆中最深刻的永远都是父亲常挂在嘴上那句:“老天无眼,怎么就不是个男儿身呀。”幼年为了这句话,也为了争一口气,她越发苦学家传医学,就是想向父亲证明些什么。

即便不是男儿身,但是她也不输于男子。

只是那时的她却不知道,偏见,观念这种东西一旦根深蒂固,便是无法改变的。

秦莲很快将跑远的心神收拢回来,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往。

耳边师妹关心的叮嘱继续飘来,"还有几处庄子虽然不远,但离京都终究是有些距离,若是要下去巡视查账。

师姐确定好了时日,到时若是我不在观里。师姐只管去信府里,必须有几个会功夫的人手陪同才可出行。”

若说先前观主心贪还奸,但是在识人方面确是有几分本事的。

就她最终留在观里这几位师姐,不仅各人手里都有份本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品上佳。

就如秦师姐,出身中药世家,辨药开方不说,管事理账,样样拿的出手。要知道清虚观和玄妙观名下除了有数的田地和庄子,还有不少香油打斋现钱。

若是有心,所以从其中抽上一两成,却也容易。

但是想想刚才的账本,分门别类不说,菜果柴木上几文也标注的清清楚楚。

可是,就是这么好的女子,要能力有能力,要品行有品行,却还是因为所托非人,而举步维艰。

这世道对女子终归是更失公平的。

这些道理张惊杭再清楚不过,甚至时光百载,历史长河中各行各业不断涌现出的优秀女性,女子的声音开始不断被听见。

时代和杰出女子们双向努力奔赴,这才有了现代男女平等的盛大灿烂。

那怕光的背后依然存在着性别歧视阴影你。

但是前进的步伐依然在前行。

张惊杭从来不是个伟大的人,比起改变世道,她从来想的是怎么武装自己。

但是若是身边的人愿意,有这份心,她重来吝惜帮助和支持。

秦莲笑眯眯的点头,谢过了师妹的关心,这才开口说起观里新收留的三人。

“张阿婆,原是京郊周家村人。十五岁嫁于周大做继妻,原有一子,但年幼夭折,后年迈体弱下不了地,被继子继女赶出家门。

无家可归,我把人留了下来,平常守在长殿看守灯盏,帮着香客们点点灯也不费事儿。”

长殿是专门安置香客们为亡故亲友点亮长命灯的地方。

张惊讶杭点点头,并无不可。

秦莲又露出笑来,继续道:“还有两个年纪不过双十,一个所嫁之人早逝,夫家嫌其晦气,转头却要把人抵给牙人做典妻。

姑娘不愿意想不开跳了河,我出钱买了。”

“还有一个……”秦莲一时不知犹豫,说出来怕污了师妹的耳朵。

张惊杭不免生了些好奇,“师姐,背后有何隐情,既然决定收下了人,必定不是姑娘的问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秦莲眉头皱起,“那里是那姑娘的错,也不是故意不告知师妹,只不过怕污了师妹耳朵。”说到那些人,那些事儿,秦莲没忍住眉目嫌恶。

“师妹姐快说吧,方外之人没有什么听不得的。”胃口都给她调起来了,在不说她可就急了。

“这姑娘颜色好,父母又不是疼惜女儿的。只觉的有利可图,因此女儿一到年岁,就放出话去,谁家给钱多就许那家。

最终城外,听说是吏部朗外家庄子上的小管事给了十五两聘银,为自家小儿娶妻。

虽说一朝从平民成了奴籍,但是夫妻若是和睦也无甚的。”这话到不是秦莲目光短浅。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家人就是个火坑。小姑娘做为新媳,胆子本就不大。她那丈夫也是个没胆的。被自家亲爹打骂一通。

就任由自家亲爹进了两人的屋子。没有纲常了伦理的老……”想到师妹面前,秦莲止住了骂人的话。

“畜牲”倒是张惊杭接着她的话骂出了口。

秦莲继续又道:“这姑娘又是胆小的,反抗不敢,一边被这般折磨着,还怕事情暴露。

但是有些事情怕什么来什么,被她家妯娌发现,接着这事敲诈公爹。嘴又就不是个严的,最终传出风声,闹了出来。

还闹着只把人家一个姑娘侵猪笼。”

张惊杭甚至都不用问了,就知道肯定最后罪名都被甩到人身上了。

左右不过那几句翻来覆去的不安分,狐媚子勾搭人。

“你使人买下来的?”张惊杭问,若是这样,她得让人看看把收尾打扫干净。免得有人知道人在她们观里。

倒不是怕人缠上来,更不是怕被带累名声不好。

只是这事儿对女性伤害永远最大。若是遭了这样的事,世情只会认为你怎么不在被欺辱时为保护清白一头撞死。

好像一条人命就不如一个轻飘飘的名声重要。

何况这事从头到尾就不是被迫害一方的罪过。

施加暴力的人不是,却飘要受害者遭受责备,唾骂,再丢掉一条命。

秦莲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出面,只是等人走了,领着人从水里把人捞了上来。

那些人只会以为她死了。”这样一来,小姑娘往后才能过上些平静的日子。

张惊杭点点头,至于那些缺德事没少干的畜牲,即便老天爷眼睛不够亮没发现,那带时候不妨碍她出手将人好好收拾一番。

又用秦师姐说了几句话,张惊杭这才在众人依依不舍,和冯西北的催促下打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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