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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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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诊  剧本杀和密室逃脱是不同的游戏,密室解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泽阵说话的时候,我正在检查白鸠酉生办公桌上的东西。

计算机无法互动,保温瓶刚刚确认过是无毒的,仔细看瓶盖边缘沾了血痕。

桌边的手帕有几块圆形的血迹,我回头确认,酉生右手指缝里也有一点凝固的血迹。

除此之外,桌面正中放着张怪异的纪录表,上头沾了点点血痕。

病患讯息全都没填,上面全是意义不明的专有名词缩写,只在最后几个词有下划线,抗凝血药、川崎病、碘化钾……喔,看懂了。

是说为什么柯学世界里的人只要感受到危险就会开始出谜题?他们基因编码是不是都有一节来自哥谭的谜语人?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接下来……

桌上有盒刚拆封的红茶包盒,我看向桌边碎掉的陶瓷杯,红地毯上除了呕吐物外,杯子碎片下还有一滩污渍,它散发出醇厚的茶香──太可怕了,到底为什么会有人在大半夜喝含咖啡因的饮料?

挑起碎片下的红茶包把银针戳进去,针头黑了。

第二个小问题找到源头了,那么相应衍伸出来的问题……

办公桌后边有个保险箱,它有被撬锁头的痕迹,但看情况并没有被成功撬开。

我翻开盖在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张漂亮的水彩画,画着叼着银杏的白鸽跟一只公鸡,右下角有小字签名:Anmn1960。

这相框盖起来的模样不像是不小心翻倒的呢……想着,我抠动相框背板卡扣,里面掉出几张酉生与女性的合照,和几张不雅观的照片。

懦弱的男人,呵呵。

这时候,我与黑泽阵的对谈来到断点,他快步走到门边关门,露出后面空置的衣帽架。

黑泽阵沉声问:「你难道想说,我看见的白鸠酉生是白鸠若树假扮的吗?」

我走过去,无辜耸肩,「这个假设是你说的,黑泽先生,你也说过若树先生是在酉生先生之前离开的药局,他要怎么假扮成他父亲呢?」

黑泽冷笑,说:「白鸠若树提前打开窗户的锁,离开药局后绕路折返回靠河堤的小道,踩上垃圾箱就能在不发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那个时候每隔一会儿垃圾箱就会传出野猫抢地盘的声音──从二楼窗户回办公室。

晚上没有光照,药局侧面我跟同事不会时刻注意,他的身材又跟他父亲差不多,接下来只要换上衣架上的外套和防风帽,从有监控器的正门走出来,就能证明他离开时他父亲还活着……那个没判断力的蠢货大概认为酉生那时候就死了。」

他看上去非常不爽,大概因为监视目标在眼皮底下出事,他却没马上察觉不对生着闷气。

「你似乎对若树先生有浓厚的负面映像?」以至于被他坑会这么生气。

「你看过他就知道了。」黑泽持续嘲讽,「至于后来白鸠酉生为什么会在办公室?反正后门没监控,酉生死了,我的同事也不可能出来作证,那些没用的警察恐怕会判断,他是从后门返回药局后被小偷或强盗袭击了。」

嗯,那么谁是那个最后进屋的小偷呢?好好奇喔。

我拿出鉴识工具里附的鲁米诺试剂,往衣架挂钩尖端那些乒乓球大小的球状装饰喷,出言安慰:「也不是天天能看见儿子拿衣架殴打老父亲的戏码,你今天比较倒霉。」

拿手挡住光源,上方其中一颗球顶端发出淡淡荧光,这表示上面沾了血……或者铜离子,又或者……行吧就当是血吧,细究下去那个蠢作者大概要疯。

盯着竿子上那颗荧光球,我脑中忽然闪过某个造型相似的外星刀鞘……

我忍不住喃喃说:「你知道吗?本人有个法医朋友分享过,搜查部曾在案发现场的衣架上测出血液,但尸体没有外伤,最后法医检测出尸体的直肠有撕裂伤……」

「我并不想知道。」

黑泽发出抑制杀气的吐气声,看衣架的眼神就像是想拿它当凶器。

他硬是转移话题,问:「你怎么知道白鸠酉生平时穿深色外套大衣外出?」

「颜色是猜的,因为若树先生拿衣架袭击他父亲时,衣物大概还在上面,所以衣架上的血才不多,而黑泽先生肯定没眼瞎到看不到浅色大衣上的血迹。」

「至于穿着的部分……胆小又喜欢找刺激的男人,出门在外不把外套裹严实一点,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我垂着眼,将藏在相框里的正常向合照给他看,「黑泽先生,认识照片里的女性吗?」

黑泽瞇起眼,咧嘴冷笑,「是中岛浮奈。」

看他的表情,恐怕不用看不雅照他也猜到了,为什么最后进来的中岛浮奈没有报警。

好的,现在四个人的画像都有了呢。

收集完线索,我转身看向整间办公室最后一处、也是最违和的部分。

那是一张正对着大门的、接近等身大小的家庭照。

相框的材质一看就很贵,上边有层厚重的灰。照片里是一家三口,他们衣着得体,丈夫虚扶着妻子的肩膀,十几岁的儿子站在前方,他们一同对门口的我们微笑。

「那画怎么了?」

黑泽跟着看过来,顺嘴一问。

「你觉得怎么样?」我反问。

他多看两眼,随即不感兴趣地说:「十年前的家庭照。」

好吧,让琴先生查找家庭照的违和感似乎太地狱了。

我继续欣赏照片,先不提明明是家庭照,却能做到手的摆放、脚与眼神的朝向三个不同方向、竭尽所能在狭窄的摄影棚内留出名为社交安全距离的缝隙,以上种种姿体语言小细节……

谁家合照会放正对门口当摆饰,还是坐办公桌位时完全看不见的角度呢?

忽然间,黑泽问了一个我不想面对的问题:「都到这种地步,你要指认凶手了吧?」

「是可以用排除法排出来了。」

早就可以了,现在是在还原案发经过……

「那要怎么公布答案?你要用通灵反向招魂把嫌疑人招出来吗?」已经接受灵异探案设定,黑泽继续问出我不想面对的事情。

「……唉?一定要把嫌疑人喊出来才行吗?」我皱着眉,视线飘向远方。

「……」

他顿时用死寂的表情凝视我,「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把人叫到这个空间,但你不想吗?」

呜挖,我最讨厌直觉敏锐的小鬼了。

「也不是不想,就是本人快两天没睡好觉了,现在是靠犯罪现场搜查还挺有趣的新鲜感撑着。」

我耸拉肩膀,歪斜脑袋垂眼咕哝,「但是到拷打证人……嫌疑人的部分,仔细想想……不就根本人平常上班时做的事没两样吗?」

而且大概率是会搞出医闹的奇行种,想到要跟他们对话……恶,我不想。

「你的仪式感呢?」黑泽气笑了。

「所谓仪式感,只是大人们为了骗自己活下去想出的借口罢了,本质上跟”明天开始运动减肥”、”明年开始多多社交尽早交到男女朋友”一样都是谎言。」

我喃喃说着,用没给墨水的钢笔在小册子上划拉,「你觉得本人直接写白鸠酉生是自杀的怎么样?反正从他跟你那个酒水公司来往开始,就是在慢性自杀了。」

「如果我会因此死在这里。」黑泽阵以无比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临死前会把能找到的凶器都用在你身上。」

要不要这样互相伤害阿喂。

厌世地长吁一口气,我向黑泽伸手,「把拍的照片给我。」

我把拍立得照片摊开,随后抽出针筒往手腕动脉抽了小半管血。

在黑泽”你果然是邪.教徒吧?”的注视下,我将血打入钢笔空置的墨囊里,敲敲笔头,然后在人像的照片写下各自的姓名。

末了我掏出随鉴识科工作服附赠的证件,思索三秒,在空白的名字字段写上:镜。(注)

收笔,文字飘荡出数条红色丝线,它们在空中游走划弧,穿过桌面上那一张张相片,最终交缠合拢,拧成一股的红线直直飞向矮柜上的座机电话,电话电源灯随即亮起。

唉不是,连喊人都要我自己来喔?

整理了下外衣,我拿手捏鼻梁深呼吸,克服了社障对给陌生人打电话的抗拒感,才不甘愿地拿起话筒。

『喂?……』

话筒内传出唦唦噪声,以及好似由数个人声迭在一块形成的回音。

像是在等待我说出致电理由,困惑的声音后电话那头只剩下唦唦声。

我拿食指敲着柜子,垂眼说:「您好,这里是中村药局,我是因白鸠酉声先生的报警电话而来到这里的警员,目前这里发生一桩恶性案件,我们收到证人证词,您今晚有来过药局。」

「考虑到白鸠酉生先生目前的状态,请您即刻前来中村药局二楼的办公室报到,协助警方办案,我们会听取您的证词做出判断。」

说着,我语气逐渐轻柔,「若是您拒绝配合,本人将视为您违反规则,您将成为“警方"的通缉犯,明白了吗?」

接下来的部分,我要速战速决。

『……』

几秒过后,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

(注:在文字解谜游戏《AI:梦境档案》中,有名叫做镜的鉴识科人员,由于主角永远记不住镜的名字,每次调查案发现场都可以问镜十几次他叫什么名字,每次都会有新的对话──对,医生这里是在玩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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