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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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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看客对季斯言和祁甜指指点点的骂声一片,不乏都在说不孝顺父母、活该之类的话语,祁甜转头红着眼睛怒骂一声:“闭嘴!”

她的头很晕,刚才季承德下手的力道很重。

颜安安跑到她身边来,哭着哽咽的问道:“祁甜姐姐,你没事吧。”

祁甜轻声的回:“没事,没事。”

随后她又安定住季斯言说:“不冲动,等警察来。”

她庆幸还好自己来了,不然都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警察十分钟左右才来,期间季承德不断在跟不知全情的民众诉苦,他说一句颜安安就躲在她们屁股后面辟谣一句,给季承德气的不行又被人控制着只能言论攻击。

警察一来把他们都带上了警车,祁甜没想到第二次进警局会是这种情况。

一上车季承德就换了副嘴脸,捂着脸和警察说:“我姑娘打我。”

祁甜也不甘示弱,捂着脑袋眼睛水汪汪的说:“警察叔叔他拍我头,现在都是晕的,还把我衣服撕坏了,得赔,专柜的发票是3800元。”

警察让她们不要吵,回警局再说这些事情

这属于民事纠纷,况且季斯言和季承德还是父女关系,警察听了都无奈的摇摇头,但祁甜算是无辜受害者被无辜殴打头部和损毁财物,且财物金额达2000元以上已经触犯故意损坏财务罪。

警察调取了早餐店的监控,一开始季承德还各种抵赖不肯认罪,警察在与季斯言取得事情经过了解后,也对这破皮无赖骂声一片。

季承德先暂时被拘留了。

警察跟祁甜说:“小姑娘,你得去检查一下,头部伤有可能滞后显现。”

祁甜不想那么麻烦,就寻思算了,但季斯言也坚持要带她去做检查。

去医院的车上,季斯言握着她手,自责的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她不需要这些,“这又不是你的错。”

检查完取到报告后,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让她多注意休息,暂时还不需要太多的人为治疗干预,如果严重了一定要及时就医。

没经历过她也不懂,原来这种眩晕耳鸣的症状就是脑震荡啊,一出诊室她就给刚才的警察叔叔打电话,必须得给季承德加刑。

季斯言眼神水波漾漾地一直看着她,语气很低的说道:“你回酒店好好休息,好不好?真的。”

确实有些晕,她就没在强硬的婉拒,而是应了:“好。”

打了网约车后,季斯言在医院门口陪她等着,看着人上车才回医院去。

她再回到季斯月病房时,护士走进来把氧气罩撤了,说:“如果患者有食欲的话,可以适当的喂他一些清淡的。”

“好。”

季斯月的精神头比昨天好些了,颜安安在家属床上睡着了,她们说话只好压着些音量。

“那张卡里都是你之前打来的钱,没怎么动,我没有全给季承德。”

季斯言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你没有给他?那你...”

季斯月打消了她的顾虑:“他生病了,要人照顾他,没有太为难我。”

她咬着下唇,忍着声匍匐在季斯月旁边抽泣着哭,季承德每天都要去喝酒打牌,没钱买酒肯定会骂姐姐很难听的话..她不是没见识过,但骂的次数多了她们都麻木了。

可怜安安那么小,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斯言,”季斯月也有些哽咽的喊,“就是安安..”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安,没有哪个母亲能去坦然的接受自己无法陪伴孩子长大的痛。

“我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季斯月对她的好,她始终记得不敢忘,“安安去到沪城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我以前就让你带安安来沪城上学,你就不肯。”

季斯月无奈的叹了叹气,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也是不想给季斯言造成负担。

她一直都知道季斯言虽然嘴上会说着什么都好,但很多事情受到什么委屈都不会跟她们讲,这么多年恋爱也不谈,肯定是想着工作多给她和安安打些钱让她们日子好过些。

安安跟季斯言生活,她难免不有顾虑,季斯言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更难了。

再三琢磨之下,她还是得问:“你在沪城…有没有交到朋友。”

那个朋友指的什么,季斯言自然明白,她早就有计划趁最后的这段时间介绍祁甜让姐姐看看。

“有。”

季斯月担忧地问:“他会不会介意安安。”

“不会,她是个很好的…”季斯言顿了顿,“很好的姑娘。”

季斯月抿了下唇,苦思一阵,自己的妹妹是个同性恋这个问题。

若换作从前她定是会劝导的,可她现在时日不多了,好像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了的淡然,也激动不起来了。

“她来了吗?”

昨天半夜她睁眼看了看,季斯言不在房里。

她垂眼,平静道:“嗯,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贵城,等她休息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见你。”

季斯月点了点头,有些困意。

光躺着说话,也累的不行。

趁季斯月休息的功夫,季斯言也抽空回酒店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翻行李箱时看见在金陵买的小玩意还没给祁甜。

正吹头发,祁甜发来几条信息。

「刚刚找王警官顺便帮你问了一下安安抚养权的事情。」

她正郁闷这件事情:「王警官怎么说?」

安安直系亲属奶奶爷爷还在世,但没管过她们母女,而季斯言她算是旁系亲属,在法律上不是顺位的监护人。

祁甜发了语音:“王警官说如果要将安安户口转到你的名下,得让姐姐现在还清醒些,立好遗嘱公证,明确离世后安安的监护人是你……”

她一点点的和季斯言说着细枝末节,以确保不会出错。

当天下午,季斯言就照着祁甜说的去办了,季斯月提起说过两天好些了,想去贵城的市中心转转,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

她应下了,晚些去看了看行程安排。

祁甜在酒店待的郁闷了,就打电话给祁月聊天。

先是简单的过问了几句,然后她就见缝插针的步入正题。

“妈妈。”

有事喊‘妈’没事喊‘祁月’的习惯从来不变。

“你喜不喜欢小孩子啦?”

祁月那天还有打麻将的杂音,发出发财的笑声:“当然喜欢的啦,哪有老人不想有孙子孙女带的。”

听见这个回答她满意了:“那就好。”

她想着,那以后还能让祁月去带颜安安,即减轻了季斯言的负担,也省得祁月天天盯着她看哪哪都不顺眼。

祁月手中握着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忽然她惊跳起来,牌都打乱了。

“喂!祁甜!”

把牌友吓着了,也把祁甜吓着了。

“怎么啦,妈。”

祁月拿着手机跑到外面,尽量压低声音,又压不住气愤的心:“你跑到外面乱搞了!?你未婚先孕啦?!!”

“哇靠。”祁甜也暴跳如雷的,“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祁月摸着受惊的心脏:“那你突然问我喜不喜小孩干嘛!”

“那当然……”

隔着电话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什么?”

“回家再跟你说。”

祁月骂道:“影响我打牌的心情真是。”

“……”

第二天一早,祁甜就起来折腾挑衣服画个淡妆,因为昨天季斯言说姐姐要想见她。

这算什么!

这算见家长了,肯定得好好捯饬捯饬。

季斯言到医院楼下和她一同用过早餐后,她们就一起走去医院。

没有意料之内的紧张,可能她也没想到见家长会是在这样沉重的环境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已经盖过了其它,走进病房时却有股格外的淡香弥漫在空气里。

季斯月平静地躺在病床上,蜡黄薄肤紧贴轮廓,深陷眼窝盛满疲惫与异样平静。

见祁甜进来,她平静的眼眸绽出一抹惊喜的星光,一丝微弱光芒如灵魂余烬,倔强闪烁于灰败之上。

季斯言介绍说:“姐姐,她叫祁甜。”

至于季斯月这个名字,一早她就听过了,和季斯言一样的好听。

一路上她都在想该如何称呼季斯月,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跟季斯言一样喊姐姐吧。

短暂的一段寒暄。

季斯月问起:“斯言还没告诉我,甜甜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祁甜回答:“我是画漫画的。”

“漫画?”季斯月显然不懂。

于是祁甜就打开手机,翻出自己的画作给季斯月看了看,季斯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斯言小时候不是也画过吗?”

她笑意晏晏的看向季斯言。

季斯言小时候画过漫画这个话题,一下子在祁甜脑子里炸开了,季斯言居然从来没跟她提到过!她怨怼的小眼神看向远处在削苹果的季斯言。

季斯月又说:“对啊,不过她用铅笔画的,没有甜甜画的那么精美好看,不过后来上高中我就没见她画过了。”

“这样啊……”

祁甜又不免好奇,是因为什么让季斯言放弃了,但对于那个时候的季斯言来说,放弃的理由有千百种,而坚持的理由却只有一种,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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