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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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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监察院中的人果然早早便将涉及案件的卷宗,账目全送了过来。

宣京瞪着眼看着眼前堆的小山一般的卷宗,咂舌道:“这么多!这看得过来吗!?”

宣京正在愣神间,身后传来谢懿波澜不惊的声音:“别愣着了,还不把东西都搬进来。”

宣京回头看向自家主子,一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主子,这分明就是在故意难为咱们,往常您办理比这更大更复杂的案子时,也没这么多东西啊?!”

谢懿神色淡然,面对宣京的感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抬脚进了一旁的书房。

宣京认命地看着眼前的书山,撸起袖子开始搬,却没想到,一双白皙的手也伸了过来,宣京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去,赫然是那位身份不明,与主子有着不一般的关系的女子。

她还是如平日一般的装束,发丝束起,身着深色束腰常服,脚蹬武靴,显得干净利落,分明样貌平平,但那双乌黑透彻的眼睛让这张脸平添几分惊艳。

“我来帮你。”

宣京听到她冷淡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睁睁看着她搬起一摞就朝书房走去。

诸宁抬着一摞卷宗进入书房,正巧对上谢懿看过来的视线。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是诸宁搬东西进来,他皱了下眉,快步朝她走来。

“你的伤还没好,怎可以搬重物?”说着就要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诸宁却错开他伸出的手,径直绕了过去,谢懿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默默握紧。

诸宁将东西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转身朝向谢懿询问道:“你准备开始从哪里开始查起?”

“账目—— ”谢懿从书堆中拾起一本,随手翻动着:“朝廷下放到州郡的军饷,粮草,兵器都必须要有记录,从一层一层的运送到最后的使用情况,事无巨细都要记录在案。账目往往浩如烟海,想在这种地方动手脚,并不容易。”

“但是如果要从这里下手查的话,也不容易。”诸宁反问道。

“的确。但是……这也是对我来说是比较容易查到问题的方式。”谢懿语气诚恳,只是实事求是地说道。

诸宁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从小就显露出的过目不忘的天份,作为大燕最年轻的状元郎,他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

诸宁不由看了看他,心里有些怪怪的,只觉得他话里话外好像在炫耀什么,但看他神色认真,仿佛只是在陈述什么事实,没有其他的意思,她自然无从反驳,只能把心中怪异的感受压了下去。

宣京还在孜孜不倦地将一堆又一堆的卷宗搬运进来。

诸宁看着那数量庞大的书堆,和那些账目上密密麻麻的字,不自觉皱眉。

如果是从这上面查的话,她没有谢懿的天赋,帮不了谢懿什么。

但既然是一起查的话,她也不能干坐着,只等着谢懿查出什么东西来,那样太过被动,她不喜欢,不过她的确还有件事需要办。

诸宁来回帮着搬卷宗,眼看屋外卷宗就要被搬空,就准备离开,没想到刚把最后一摞账目放在书案上,转身离去之际,衣袖却被扯住,诸宁皱眉,回头顺着拽住自己衣袖的那修长如玉的手看着身后的人。

谢懿认真的盯着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我还是要说,你的伤需要好好处理,我不强迫你服药或找大夫医治,但至少要好好上药。”

他面向她,手掌摊开,宽大的手心中摆放一个瓷瓶,散发着幽幽药香。

“至少在找到真相之前,你不能先倒下去。”

诸宁在愣在原地没动,只定定地看着他掌心的瓷瓶,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诸宁伸手从他手心拿走那个瓷瓶:“多谢。”她低声说,然后转身离开。

她脚步匆忙,不止为什么只想要快点逃离这里,手中瓷瓶冰凉,在手心却也在逐渐变得温热。

——

半刻钟后,诸宁站在戒备森严的将军府门前。

来到荆州后,事情发生的太过顺理成章,身在其中被裹挟着向前走让她不免多疑,她像再谈一谈蔡鸿这边的虚实。

蔡府前依旧守卫森严,她想直接从正门进去,似乎不太容易。

诸宁绕着蔡府找了个偏僻地方,三下五除二,攀上房檐,伏低身子在屋顶移动,想要找到当时见蔡将军的书房。

蔡府中侍卫时不时地巡查经过,诸宁常常需要停下,躲避被侍卫发现,攀过一个转角,忽然出现的红色身影让诸宁停下脚步。

腰间佩挂着弯刀,正挺拔地站在地上的红衣少年,正侧身往诸宁藏身的方向看来,目光锐利,透出一丝身为军中将领的威慑。

“谁在哪里!”元琅的手逐渐下移抚上腰间的刀柄,朗声呵斥。

诸宁没想到这个少年的眼力如此尖利,竟会被他发现,在原地沉默一会儿后。

躲着早晚会被发现,不如直接出去。

于是,诸宁咬了咬牙,干脆利落地从藏身处落与地面上,与远处少年遥遥相望。

元琅见真的有人出现,心下一紧,脚底踩实低地面,手中弯刀就要出鞘……

但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位一直跟在从京城来的大理寺卿身边的女子。

元琅不敢随意揣测这个女子的身份,只知道当日初次见面,这个女子武功高强,而谢大人也似乎对这个女子格外关切。那日在城门前也是,这个女子骑马离开后,那位大理寺卿也很快就追了上去。

所以他敢肯定,这个女子和谢大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不可随意对待。

元琅将弯刀按回刀鞘,朝诸宁走去。

元琅扬起微笑,表露出自己没有恶意,朝诸宁说道:“不知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是谢大人派姑娘前来的吗?”

诸宁听到元琅的问话,心中暗自送了口气,这个少年看起来爽朗大方没有心眼,现在看来竟然也心思细腻,极会做人,没有提她为何不从正门进来,还给她连台阶都摆好了。

诸宁顺着元琅给的台阶下,回答他:“没错,谢大人派我来向蔡将军了解一些事情。”

元琅不知诸宁所言是真是假,想由自己拦下先试探一番,于是道:“姑娘想知道些什么,不如问我也一样,我义父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

诸宁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可。”

“那请随我来。”元琅依旧保持微笑,领着诸宁朝会客厅走去。

两人在厅堂中落座。

元朗年轻俊朗的脸庞舒展,眼神诚恳真切:“姑娘想要知道些什么、”

诸宁:“我想知道蔡将军是如何被卷入这个案件的?”

元琅:“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复杂。我义父统帅大燕南方三军,近些年来,大燕还算太平,但边境之处也时有战事发生,所以朝廷也不敢削减军费,每年下放到下面的军费依旧数量庞大,这笔军费会经由我义父之手再下发给各地驻军,常年来都是如此施行的。”

“当然,朝廷每年也会对军费的支出作严格的审查,以免出现贪污私用的情形。我义父清正廉洁,绝无可能去对这种钱财有一丝一毫的私心,前些年纵使每年的查验有问题,也抓了一些对军费做手脚的人,但都和义父没有任何关系。”

“但今年……”元琅叹了口气,接着道:“纵容今年朝廷还没有对军费用途进行查验,但有一小千户卫,他因在军中被排挤,气不过便向京中上告其上级以公谋私贪污军饷,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太后,朝廷随即开始调查,没想到查着查着竟然查到我义父头上,被牵扯其中的人在拷打之下竟然供出都是我义父指示其这么干的,然后就成了现在的地步。”

诸宁皱眉:“这样是否太过草率,仅凭一面之词就将堂堂镇南大将军软禁,难道就让三军失去将领,不怕军中无人治理闹的一团乱麻吗?”

元琅回答她:“我义父在军中的地位暂时无人能够替代,所以,即使是被软禁于此,重要的军中事务还是又义父处理,其他杂事由我和其他人代劳。所以军队还不至于停摆。”

“但现在案件还仅停留举报我义父之人的一面之词中,我每每说义父清白,的确苍白无力,但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我义父确实有罪。”

诸宁:“如果最后查出来的确是将军指使的,你又该如何?”

元琅直直地看向她,眼睛明亮却异常坚定:“不会。我相信我义父,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义父和我求见谢大人,绝不是想让谢大人徇私枉法包庇我义父,只是想要谢大人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查出来,毕竟,纵使我们身处偏远之地,但也知道如今朝中势力与前朝相比,早已天翻地覆,尤其是我义父,手握军权,如果被朝中忌惮……”

元琅没有再说下去,但两人都已心知肚明,如果蔡将军是被硬按上这般莫须有的罪名,即使他们清白,到时候也会是百口莫辩。

诸宁见他已经把话挑明,没有任何藏私的意思,也不由说出自己的疑问:“那你们如何知道谢懿就会听从你们的话原原本本的还原真相,而不是迎合朝中某种势力,作出他们想要的结果?”

元琅听到诸宁的询问,眸色一变,不由沉默,半响没有说话。

沉默逐渐蔓延,诸宁也没有继续开口,只等着元琅的回答。

“我们也不敢确信,我们也是在赌,赌这位从京中来的大理寺卿是位刚正不阿,实事求是的人。”

“你既然跟在他的身边,看起来是他的贴身侍卫,那你应该很了解他。”

“你觉得,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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