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您能够清晰地认知局势了?”
“叫我‘安德鲁’就行!”政客爽快地说,“当然,如果您和首相谈妥,那么您的筹码将会成为他们扭转支持率的关键;相反如果您和我谈妥,那么这将成为新内阁第一桩辉煌的政绩,是取代辉格党如今地位的关键。”
看在他这么爽快的份儿上,盖尔也没加价。
“不算高。”政客中肯地说,“但是……要怎么做呢?”
在野党就是这点儿好,在正式上位之前,他们哪怕是装、也装得毫不在乎“可行性”,反而一本正经地讨论“怎么做”。
“这是我该考虑的问题。”盖尔轻轻笑了笑,“与横扫全球的大瘟疫相比,几万、十几万、几十万件文物算什么呢?”
她要的可真不少!
政客不由咋舌。从胜负来看,赢家收回被侵占的土地这一要求无可厚非,但从利益而言,只要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肉再小也是肉。
他想他明白辉格党那些人为什么不肯松口了,这笔看似划算的买卖,真的值得吗?帝国将失去远东的土地,虽然它们本来归德国所有,还有盟友日本,虽然其志不小,更别说那些珍宝……又换来什么呢?本该死去的人,现在不用死了,仅此而已。
但是人,还可以接着生啊!人命并不稀罕。
全世界都在被瘟疫之神收割性命,每一个国家都在平等地受害,那这“害”也就不能算是“害”。除非这女人能让大英帝国单独从瘟疫中豁免,这交易还有些看头。
政客又看了沙发上端坐的女人一眼。亚洲血统让她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年轻,因为是私人会客,所以并没有穿军装,只穿着一条家常到对上流社会来说几乎有些不雅的淡紫色绉纱裙子,裙摆刚刚没过膝盖,往下一概都是裸着的,连条丝袜都没有,脚上踩着一双东南亚式的草编拖鞋。
他心里毫无波澜,这种打扮在街头早就不鲜见了。他只是不期然地想起来之前看过的、盖尔·纳什的个人资料,心里下了决定。考虑得失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带领大家上位,当国家得失荣辱系于己身时,再考虑它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