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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小说网 > 暴君两世都在恋爱脑 > 第6章 红袖谍影

第6章 红袖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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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的血为你点灯。"她咬破舌尖吻住独孤珩,混合的血珠渗入命盘裂缝,"独孤珩,你囚了七世的魂,该还我一颗真心了。"

北疆贡马的铁蹄踏碎朱雀街薄霜时,上官佩正抚过金吾卫新换的箭囊——箭羽缠着褪色剑穗的金线,与暴君心口新愈的伤疤纹路如出一辙。

"此女名唤阿史那月,善胡璇舞。"北疆使臣献上的美人赤足系银铃,面纱下的朱砂痣艳如鸽血,"愿为陛下解忧。"

上官佩的玉簪突然发烫,藏在簪头的玉玺碎片映出美人后颈的巫族刺青。她瞥见暴君把玩着鎏金酒樽,指尖在杯沿勾出暗号——三短一长,正是前世他们约定的警戒信号。

"赏。"

独孤珩掷出的夜明珠砸碎在美人脚边,飞溅的碎片中滚出青铜蛊虫。阿史那月旋身起舞,银铃震出的韵律竟与冷宫燃血灯共鸣。上官佩的软剑在袖中轻颤,剑穗金线突然勒进她未愈的伤口——那美人腰间软剑的吞口,刻着上官氏七年前失窃的族徽!

"好剑。"暴君突然抚掌大笑,"听闻突厥可汗最爱收藏神兵。"他摘下上官佩鬓边玉簪,掷向使臣眉心,"将此女与朕的贺礼同送突厥,可好?"

朝堂哗然中,阿史那月的面纱被剑气掀开。上官佩看见她耳后新愈的烙伤——正是暴君处置细作时专用的"谍"字印。使臣袖中密信飘落,朱砂批注的"诛暴君"三字,用的是上官敬私库失窃的松烟墨。

"陛下三思!"御史大夫的谏言被金吾卫剑鸣淹没。

独孤珩忽然揽过上官佩的腰,龙纹箭袖拂落她肩头积雪:"孤的软肋唯你。"他咬破她耳垂将血珠弹向阿史那月,"美人眼里的杀意,可比不上你昨夜咬朕时的凶狠。"

夜宴的波斯毯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冰窖。三百具突厥细作尸体悬挂冰棱间,每具心口都插着褪色剑穗。阿史那月突然撕开裙裾,腿间绑着的羊皮卷滚出北疆布防图——右上角却缺了块月牙形,正是上官佩腰间胎记的形状。

"游戏该收尾了。"暴君将布防图塞进她掌心,"佩佩可知,突厥王帐的图腾……"他划开冰墙露出里面青铜棺,"是用你第一世的嫁衣所制。"

冰窖的寒气凝成霜花,攀上阿史那月颤抖的睫毛。上官佩扯开青铜棺内的突厥王旗,旗面暗纹竟是她幼时临摹的《寒山拾得图》——画中老翁的钓竿,分明是暴君赠她的及笄礼:一柄嵌玉玺碎片的短剑。

"三年前北疆夜袭上官府……"独孤珩碾碎冰棺边缘的霜晶,"盗走的不是兵符,而是你弃在祠堂的练字帖。"他忽然将羊皮卷浸入血水,缺失的月牙形渐渐显形——正是她重生那夜撕毁的婚书残片!

美人袖中突然射出淬毒银针,上官佩旋身用玉簪格挡。簪头玉玺碎片映出针尾巫文,竟与太后临终咒语同源。暴君徒手攥住毒针,黑血顺着手腕巫族咒印游走:"孤的皇后,可喜欢这份聘礼?"

上官佩的软剑挑开阿史那月腰带,坠地的香囊滚出七颗琉璃珠——每颗都封存着暴君前世濒死的画面。最末那颗映着庆元二十三年冬,独孤珩跪在雪地里,将心口玉玺碎片按进她冰冷的掌心。

"你以为他是救世主?"美人突然癫狂大笑,"当年北疆王庭的灭门案……"

剑光闪过,银铃在血泊中碎成齑粉。独孤珩的龙渊剑贯穿美人咽喉,却温柔拭去上官佩颊边血珠:"佩佩,你听。"

地底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三百具冰棺缓缓升起。每具棺内都躺着与阿史那月容貌相同的女子,腕间银铃刻着不同年份。最古老的冰棺里,少女手中攥着的血书,竟是上官佩第一世未写完的和离状!

"这些替身耗尽了北疆百年气运。"暴君将玉玺碎片嵌入冰墙,整座地宫开始坍塌,"而朕的软肋——"他忽然将上官佩推入暗道,"从来只有知晓如何诛心的你。"

坠落的冰棱间,上官佩看见暴君独自立于崩塌的王旗之下。他心口的往生阵红光暴涨,那些前世被她刺穿的伤口次第绽开,最终在咽喉处凝成朱砂痣——与阿史那月的胎记一模一样。

"独孤珩!"她撕下嫁衣内衬抛向火海,金线在烈焰中勾出北疆星图。暴君笑着握住飘落的衣角,任火焰吞没未尽之语。

三日后,突厥边境燃起狼烟。上官佩抚摸着新制的战甲,甲片暗纹正是冰窖里缺失的月牙。当战鼓与银铃共鸣的刹那,她终于读懂了羊皮卷背面的血书——

"孤以江山为聘时,佩佩的剑已抵在命盘上。"

金吾卫换防的梆子声漏过三重宫墙时,上官佩腕间的玉玺碎片突然发烫。她循着热源推开御书房暗格,褪色剑穗的金线在墙面交织成星图——正中央缺的月牙形,恰是她腰间胎记的大小。

"咔嗒。"

青铜门扉应声而开,三百盏鲛人灯次第自燃。上官佩的绣鞋陷进满地画卷,展开的宣纸上墨迹未干——画中人身着昨日的孔雀蓝宫装,发间玉簪斜插的角度分毫不差。

"这是……"

指尖抚过卷轴边缘的日期,景和元年三月初七的字样刺入眼帘。正是她重生那夜,撕毁嫁衣杀入皇宫的时辰。画中人身后的屏风上,隐约可见未干的朱砂批注:"戌时三刻,伤右手腕"。

上官佩猛然扯开衣袖,结痂的伤痕与画中位置完全重合。她踉跄着撞翻檀木画缸,滚出的画卷铺满金砖地——七岁握断的桃木剑、十二岁猎虎崩裂的指甲、及笄礼上射偏的箭痕……每道伤都成了画中人的点缀。

最里间的鲛绡帷幕突然无风自动。上官佩挑开重纱,看见墙上悬着幅未完成的婚服图——金线绣的凤凰眼珠用的是玉玺碎片,而新娘手中的合卺杯,竟是冷宫井底挖出的头骨所制!

"佩佩果然在此。"

暴君的玄色大氅扫灭三盏壁灯,手中握着的狼毫笔尖还在滴血。上官佩回头看见满墙未干的画像,画中人脖颈新添的剑痕,正是昨夜她刺杀未遂的位置。

"陛下好雅兴。"她碾碎脚边画轴,松烟墨混着龙涎香刺鼻,"监视臣女的把戏,玩了几年?"

独孤珩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往生阵的红线延伸至脊柱。每道红痕末端都系着枚银针,针尾悬着微型画轴——展开全是她不同年岁的睡颜。

"从庆元十三年惊蛰始。"他拔出银针插入她发间,"你打碎先帝琉璃盏那日,朕在御花园假山后画了整夜。"

上官佩的耳坠突然炸裂,玉玺碎片映出密室穹顶的星图。三百颗夜明珠排列的轨迹,竟是她重生以来的行踪路线。最亮的明珠嵌在七岁那年的方位,珠面刻着蝇头小楷:"赠佩佩及笄礼"。

"陛下不如解释这个?"她劈开楠木画匣,掉出的翡翠铃铛滚到暴君脚边——正是七岁落水时遗失的旧物,铃芯藏着的蛊虫早已风干。

暴雨突至,雷光劈开密室暗格。上官佩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物件:练废的剑穗、写毁的情诗、雕坏的木偶……每件都标着日期。最底层的铁匣里,躺着把她以为早就焚毁的短刀——十四岁猎虎时赠予暴君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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